程晗暖径直出门冲向她手下小队的营帐。
那刘图常做精细工具,陈安做菜手艺也不错......想必做这个也不难。程晗暖唤了几人来帮着包炸药,又叮嘱林威带人好好训练。
程晗暖给他们演示了一下做法,几人纷纷点头道学会了,也就在会议厅大堂操作了起来。忙活了不一会,几人就把这些药粉全部包完,但这看起来也太少了吧。
想要再去哪里弄些材料,可外面天色已黑。程晗暖忍不住抓腮,但还是对这些药粉进行了标记,有的两个,有的三个的捆在一起。她刚想探过屏风喊二位都尉,便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她还是敲了敲屏风,道:“都尉,火药都包完了。”
两人走出屏风,显然对这火药的量不是很满意,张都尉忙问道:“这材料可要去哪里找?”程晗暖正想回答,却被急报打断
“报——”一名士兵匆匆跑来
“说”张都尉开口道
“都,都尉,刘少尉他”那士兵支支吾吾的,显然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张都尉眉头紧蹙,“他怎么了”
“刘少尉小队被司徒秋俘了”士兵咬咬牙,向张都尉汇报了战况。
“那司徒秋故作放松警惕,牺牲了几名巡逻兵就将诱刘少尉入营,之后就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还故意放了一人回来报信。”
张都尉听了两眉一沉,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士兵就在一旁不敢说话,程晗暖开始担心起其他人,如果这司徒秋早做准备,是不是...
可如今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等其他人的消息。
“报——”又一传信兵冲了进来。
“说”
“黄屯长回来了。”这不是程晗暖等人预想的坏消息。
传信兵刚说完不一会,黄达便大阔步地进了厅,他带领的小队不仅打的敌营措手不及,而且俘了对面的将领。
二位都尉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看来不是所有营地都做好了准备,不知其余人怎么样了。
此时,最远的江明郢处。
营中的将领居然不知从哪寻了两个漂亮女人,在帐中同众人听着小曲,喝着花酒。
江明郢不禁发笑“是啊,这营处在最远端,如同形设”于是江明郢轻而易举就带人混进了防守薄弱的营帐,当场将剑架在主将的脖子上。
那主将吓得尿了裤子,连声求饶道:“别,别杀我,我可是北陵世子,好汉,放了我,放了我,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银子,女人,女人也行。”
江明郢突然神色一凌,毫不犹豫的结束了他的生命,带着人端了这营地,牵走了战马和粮食,一把火点了这个地方。
他回程路上回头看向烈火熊熊的营地,眼神透出些报复的快感,勾唇轻笑,又毫不犹豫的冷漠回头。
河边的元洲在一旁的芦苇丛了静伏了很久,直到夜深。
他看向了一旁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士兵是林初浩,他点了点头,回身压了压手,示意众人继续潜伏。另一人同元洲,二人趁着黑夜潜进了营口,直奔无人的厨房,他们又故意制造了些声响,引得巡逻小队进来。
等二人再出去的时候,早已身着北陵军装,提着柴火。厨房中几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里面。
二人丝毫不心虚的挨个掀开营帐,挨个为众士兵添柴,同程晗暖一样,他们都在离开之前将通风口盖住了大半。期间也有将士醒来,但瞟了一眼也未曾多在意便埋头继续睡了。
他们最后悄悄掀起了主账的帘子,盔甲,鞋袜散落了一地。原以为这主将也该睡了,可二人却听到帐中传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娇喘,
原来这的主将是...士兵仿佛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紧张踩到了散落在地的盔甲。
“什么人?”一声浑厚闷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元洲迅速侧身躲在帘后,若他出来,元洲定不会手软。
但好在那士兵也算机灵,忙学了几声老鼠叫,就将欲火难平的主将摆平了,二人继续做羞羞的事情。
元洲瞧炉里柴火充足,示意那士兵继续发出老鼠叫,自己悄悄掩上了大半风口。
做完这一切二人才悄悄溜回大部队。
“屯,屯长,抱歉,我...”那士兵名唤刘林,正是程晗暖当初分给元洲的善口技的丙等兵之一。元洲只是摇了摇头,那刘林也不敢做声,跟着回去了
元洲一行人又静静地伏在不远处,林初浩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大,你是下毒了吗,他们吃了吗,什么时候毒发呀?”元洲只是静静地望着营地,不作回答。
林初浩又回头问,“哎哎,刘林,你说呢”刘林刚刚差点害屯长被那主将发现,现在哪儿敢说话啊,只是害怕的摇摇头。
他们二人的反应让林初浩心里想是猫爪一样痒痒。
元洲估摸着到时候了,招了招手,带着队伍一起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军营,为了保险起见,他让众人就在营口等着。
他在帐外,让刘林学鸟叫,发现里面似乎没有动静,这才轻轻掀开帐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对,就是这个味道,同程晗暖那天探进军营的一样。
元洲向营口的林初浩挥了挥手,林初浩这才带人进来。他们试着大喊,却不见营中的人有反应,于是烧火的烧火,牵马的牵马,截粮的截粮,他们也没想到,这第一战就打的这么轻松,什么事都不干就这么立功了。
哪怕刚刚在外蹲了很久,有些腿麻,但大伙都很兴奋,干起活来自然是干劲十足。
本就是元洲队伍的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好屯长,其他的人只能怪自己没眼光,懊悔不及的拍着大腿。
元洲割断了了主帐的帘子,侧身躲过扑面而来的“毒气”,等里面味道好些了他才进去。
桌上排列着一列竹简,元洲简略的翻阅了一下,便丢在一边。他从暗格中找到了一块玉,和令牌和信,也没细看随手揣进了怀里,像极了一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