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只会是一个人吗?
也许从她记事起,无论是她的亲人还是认识她的人无不在思考这个问题,像她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她朋友的人很少,可以站在她身边的人或者说没有,一个不能让别人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她是不是就注定独孤终老了?
花来月有些想哭:“为什么她不能像小年年一样!”
也许未来的小年年比武殊君更加聪明,可小年年却永远达不到武殊君现在的成就,因为她们从小努力的方向不一样,一个只为努力之极致,一个备受关爱,从小看大,她们母女二人早就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欧阳薄也叹息一声:“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花来月全身突然发抖着,连声音也在打颤:“她这个样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
欧阳薄也道:“总有停下来的时候。”
花来月道:“君姐一定不会停下来的。”
欧阳薄也,道:“那就让人教她停下来。”
花来月道:“你找到那样的人了吗?”
“他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难道她现在停下来了吗?”
“停下来了。”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会学会忘记。”
“连自己都忘了?”
“也许。”
“拿这样的她还算是她吗?”
“不算。”
“既然不算,又在说些什么。”
“可也不得不算。”
“所以你就希望君姐一直这个样子?连自己过得开不开心都不知道!”
欧阳薄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过得开不开心,他现在不知道,以前他也不知道。
他只能坚持自己的观点:“可她总要学会忘记,还要学会铭记。”
花来月摇摇头:“她的记忆很好,以前很好,现在也很好。”
所以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想起来的。
除非她自己选择淡忘或者不再记忆。
花来月继续道:“而现在以至未来都不会出现那样的人。”
欧阳薄也苦笑道:“除非她变成一个傻子,一个真正的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意识不到。”
花来月道:“就像植物一样。”
欧阳薄也点点头,道:“很多人都想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花来月自豪道:“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杀死她,除非她自己。”
欧阳薄也道:“可她永远不会这样。”
花来月道:“因为她永远是一个不断向上的人。”
欧阳薄也笑了。
花来月却笑不出来,那她最后就只能是一个人吗?
所以她和陌小梗的现在都是假象?可这假象又是如此的真实吗?
“说到这个,你们学校里的宿舍都这么晚还没睡的吗?”
欧阳薄也回道:“这个倒没有。”
花来月道:“那你说他们在忙什么?”
欧阳薄也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
“就算是你的学生。”
欧阳薄也道:“也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花来月没说什么。
欧阳薄也顿了顿,却笑道:“不过明天可能就会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