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秦主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秘书说秦主任现在有点忙，叫我们再等等。
等待的时候我大致参观了一下，书柜里都是医学专业的书籍，还有一些荣誉奖杯等等，墙上的照片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和一些大人物的合影，无一不显示出，这个办公室的主人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成功人士。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秦主任穿着白大褂终于来到了办公室。
“两位不好意思，刚刚有一个研讨会，耽误两位时间了。”
秦主任上来就道歉，然后还亲自泡了茶招待我们，一个跟我爸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对我那么客气，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寒暄了几句后我切入了正题，拿出产品目录以及他们的一些需求，试着询问一下他们采购方面的需求。
期间不管我说什么，秦主任都以专业人士的态度在应对着，其实我知道自己表现不是很好，甚至把一个药的容量都说错了，被他纠正过来后心里满是惭愧。
会谈进行的很顺利，秦主任说他们是公立医院，所以不能当场拍板决定，上面不签字资金也不能到位，三天后可以进行进一步的磋商。
我当然也知道做生意就是拉锯战这个道理，就目前的情形而言还是比较乐观的，同时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我上任以来还没有做出过业绩，对于每一个单子，在收到订金之前都不能算做成。
跟戴明回公司的路上，我问了一下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结果人家来一句，“我一直在规划部，跟市场部的工作没有交集，没什么感觉呀。”
“什么叫没什么感觉，又不是让你去谈恋爱，就是问问你的意见。”
“感觉秦主任他们还挺好说话的，陆晓涵，你要加油拿下他们啊！”
问戴明就等于没问，我回公司后又打了几个电话，对方要么不接，要么找借口分分钟挂断了。
这在开荒阶段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临下班的时候，薛萌说很久没见我了，非要跟我吃顿饭才会放我走。
“陆晓涵我送你回去吧。”戴明又出来煞风景了。
“喂喂喂，你别告诉我他也是你的绯闻男友。”薛萌见戴明又把我的包提在了手上，一脸羡慕的把我拉到了一边盘问着。
“不是啦！他只是我的司机，保镖！你的八卦之火可别烧到我身上！”我知道薛萌的大嘴巴特质，所以尽可能的撇清一切误会。
“司机？保镖？你们不是坐地铁来上班的吗？他什么时候开地铁了？陆晓涵你连我都不肯说实话吗？”薛萌有点不开心，“其实，他挺不错的呀，不过，应该没有李总那么有钱。”
这么评头论足也不怕本人听见么？“你对戴明那么有兴趣，不如干脆叫上他一起吃饭？”
我没想到这个提议让薛萌欣喜若狂，“反正李总我是抢不到了，现在我觉得戴明也不错，你看他侧脸，像不像那个当红的吴什么，帅我一脸。”
我在她发花痴前问了问戴明，“我跟薛萌吃饭，你也一起吧，还吃上次的火锅怎么样？”
戴明看了看薛萌，问我：“三个人么？”
我点点头，“怎么了？”
“今天不是火锅心情，也不想沾一身味道。”他提议，“吃个披萨就回去吧，简单方便卫生快捷。”
就差说不想跟薛萌一起吃饭了。
我心想他怎么跟李默言似得难以揣测，上次他提议吃火锅的时候，穿的可是一万多块一身的高级西装，就因为这还带着我上了八卦网站的热门话题。今天居然说不想沾味道，去吃那什么洋大饼？
不过薛萌倒是挺开心的，拉着我的手哼着歌，在披萨店里找了个四人桌子坐了下来。我很识趣的坐在了一旁，让他俩面对面，希望能“顺便”看对眼。
“那个，戴先生，你晚上不回家吃饭没事吗？”薛萌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我爸妈在N国定居，这会儿天还没亮呢，能有什么事？”
戴明就随口这么一回答，我明显感觉薛萌的兴致更高了。
在N国定居，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是不可能的。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以前都没有怎么聊过天的。
这么看来戴明高富帅的身份是石锤了，薛萌这会儿肯定在因为她的眼光心中暗爽呢。
“啊，我是想问，你不回家吃饭，你老婆会不会生气呀。”
薛萌终于放了大招。
“我还没结婚。”戴明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女朋友脾气不太好，在外面吃饭可以是可以，但要是太晚回家的话，我会很惨的。”
这句话一出口薛萌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的笑容都耷拉了下来，勾着背坐在位置上，吃也不是，喝也不是。
我知道戴明这么说是为了拒绝她，不过他不是说自己初恋还在吗？居然会这么轻易看透薛萌的目的，估计他对告白都免疫了。
现在我知道戴明为什么要吃披萨了，吃披萨可以掌握好时间节奏，话投机的话当然可以吃上两个小时，如果气氛不对的话，马上打包走人。
眼看他要叫服务员拿打包盒的时候，我的微信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陆小姐你好，今天晚上来这个地址，我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白天的订单。”
竟然是综合医院的秦主任发给我的，接下来发给我的地址是一个酒店的房间，叫我今晚安排好时间，他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
我觉得很奇怪，白天能商量的都商量了，而且是他自己说的需要三天时间跟领导请示，这才三个小时就有结果了？
可能是我脸色不太好看，薛萌好奇的凑了过来，然后捂住了嘴，小声的说：“这不就是性骚扰吗？陆晓涵你不会真的要去吧？”
我对他的印象是极好的，觉得他不大可能给我发这种充满暗示的信息，然而接下来的信息让我彻底对他失望：我喜欢你白天那条黑色短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