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探出了头，回味着听到的句子。
而边上的，正是金慕云，正在二楼的雅间里，跟一个金粹国的才子祝潜之，饮酒相聚。
“……爱人……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一生面对……”
林小艾定了定神，发泄着内心的悲凉，任由泪水畅快而下，带走她的哀愁。
悲切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时而颤动着，但是牵动着他人的心，让人随之共鸣。
声音渐渐地远去，金慕云依然望着远处，心想这个人倒是挺有才气的。
看来二日后的诗赛又有新人出，金慕云转身回到了位上，与人对饮了起来。
翌日，林小艾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摁了摁额头，虽然还些晕，但是这一夜睡得真好。
斜靠在□□，深深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抿嘴一笑，耸起肩，随即猛地放下，掀开了被子。
酒也喝了，疯也疯过了，哭也哭过了，好好活着，不让别人担心，也是一种态度。
“小姐，你醒了？漱漱口，喝点蜂蜜水，昨儿你醉的厉害，又哭又闹的，瞧瞧眼睛还有些肿呢？今儿说好给王夫人做面膜的，这可怎么见人？”
丫环清菊是林小艾三个月前从街头买的，才十四岁。
父亲是个赌棍，欠了别人的钱，要将她卖到妓院。
经过林小艾的店门口，正好林小艾生意一人忙不过来，又见她身材跟她一般，于是多出了十两银子，将她买下。
跟了她三个月，原本就勤快的她，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照顾得她像皇后似的。
跟了皇上，倒一天也没享受过什么娘娘的滋味。
现在倒是随心所欲，正所谓谁也靠不住，幸福还得靠自己。
“用热巾敷一下，管她什么王夫人，她是来做面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
林小艾漱了口，又喝了蜂蜜水，将手伸进了清菊拎着的衣袖里，束好了腰带。
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衬得脸儿越发的红润。
坐在铜镜前，让清菊梳了发髻，垂下两条小瓣，不饰一物，只在耳际垂了一对白玉制的蝴蝶耳环，小巧灵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