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芦根!芦根!呜呜,这可怎么好……来人,快来人哪!呜呜呜……”
什么乱七八糟的,肯定是楼上又忘关电视了……那个没品味的艳俗女人,就爱看这种哭哭啼啼的狗血剧……
啊,这个破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等我再奋斗几年,一定要买个独栋别墅,建在半山半海之间,大落地窗、露台、花园……
“快来人啊!清沐姐姐晕倒啦!呜呜呜……姐姐……”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各种草药的味道蓦地涌入鼻腔。早已训练有素的鼻子自动开始工作,藿香、薄荷、菊花……嗯,藿香和薄荷还可以,菊花的品质可不怎么样,大多被霜打过,还夹杂着不少浦汤花……
等等,自己不是在家吗?哪儿来的草药?
林露微微皱眉,挣扎着翻了个身,却没能如愿陷入柔软温暖的床褥,只觉一片坚硬冰冷,脸颊被什么东西刺得生疼。
她激灵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
视线渐渐清晰,看到的却是黄色的砂土,隐约露出下面的青白石板。
林露有些发懵,她记得很清楚,为了庆祝,自己昨晚一口气喝光了两瓶烧酒,吃掉了六人份的寿司拼盘和一大半年轮蛋糕,中间虽然吐了一次,但的确又挣扎着爬回了床上,还被手机壳上的碎钻小菠萝硌了一下脑门……
还在茫然,她已经被人扶起,那人来回摇晃着她的手臂,又哭又笑地说道:“姐姐方才究竟是怎么了?说着话忽然就倒了,怎么喊也喊不应,可吓死我啦……”
林露呆呆地望着她,眼前的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素白面色,身量单薄,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此刻含泪带笑,眉眼弯弯,显得十分温顺乖巧。
再仔细看时,只见女孩儿身上穿着月白裙衫,梳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小的发髻,刘海齐眉,湖绿色发绳从腮边垂下,耳朵上带着小巧的银耳坠儿。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身上是天青色的衣裙,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的绣鞋,伸手摸摸,头上也像那个女孩儿那样梳了两只发髻,只是没留刘海,耳朵上也没有坠子,腕上戴了一只做工粗糙的黄杨木镯。
林露脑中轰然作响,她机械转头,原来这里是个很大的库房,除了大门之外,只在极高处有两扇小小的气窗,地上胡乱堆放着一些中药口袋,空气中满是药味和潮气。
难道,难道……她不禁脱口而出:“我擦!不会吧……”
女孩儿听了一怔:“擦?姐姐要擦什么?”随即明白过来,解下腰间的帕子,在她面颊上轻轻擦拭,皱眉问道:“有些破皮了,疼么?”
林露苦笑着摇摇头,前两天刚拒绝了两家药企的高薪挖角,今天老板就说要给她改成年薪制,还送了一辆高配版大众甲壳虫作为年终奖,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徐徐展开啊,穿越这种事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