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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门被龙寒烈拍的咚咚作响,但不闯进去侍卫也不好拦着,就在龙寒烈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只见水瑶一袭海青,盈然而立,乌黑的发高高的在头顶盘了个圆形发髻,用一支翠绿色簪子别着。

龙寒烈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伸手去碰触水瑶,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黎水瑶,怎么能这样啊,他的手虚晃了一下,没有碰到水瑶。

水瑶皱眉望着龙寒烈,他这么闹腾,里面人都被惊动了,不得安生。

“你……跟我走。”龙寒烈努力克制着自己眩晕,伸手一把抓住水瑶的手腕,便向外拉去。水瑶皱眉挣扎着,却是挣不脱龙寒烈的手,而侍卫们则目不斜视,可看得出在看好戏。

水瑶只得任由龙寒烈拉着远离侍卫的视线,这才道:“你倒底干嘛,放手!”

龙寒烈回头看着水瑶一身海青,心头一颤,觉得那衣服怎么那么碍眼,他伸手就要去扒掉水瑶身上的衣服。

“龙寒烈,你疯了吗?!”水瑶一脸惊悸,抬腿,乘着龙寒烈狂乱之际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上,“龙寒烈,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做事要想清楚,我做什么不用你管,请你离开。”

龙寒烈痛苦的望着水瑶,伤心的问:“你宁愿死,宁愿出家,也不愿跟我成亲是吗?”

水瑶的手攥成了拳头,冷着脸道:“王爷,很清楚不是吗。这里很清净,我的心能平静下来,王爷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水瑶转身向佛堂走去,龙寒烈则呆呆的站在那里,事情竟然会到了这一步,心,痛的快要窒息,龙寒烈僵直的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才步履蹒跚的离去。

酒,他需要酒。

龙寒烈来到酒楼便闷着头喝酒,他伤了水瑶,又何尝不是伤了自己,心要裂开一般。她怎么就出家了,看破红尘,无情无爱了吗?

他醉了,喝醉了,可是,为什么醉了也不能解忧,醉了也不能让心停下疼痛,掏出银两放在桌上,身子有些不稳的向楼下走去。

天黑了,天怎么黑了?

龙寒烈踉踉跄跄的向王府方向走去,脚步轻飘,满脸痛苦,月光下,脸上闪着泪痕的光泽,她宁愿出家,宁愿死,也不愿再和他在一起。

终究是他当初做的太绝,太过份。

一场秋雨毫无预知的落下来,仿佛是要淋湿龙寒烈的心,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他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跌跌撞撞的走在雨中,一个趔趄扑在了地上。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而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空寂的街上只有他,在这雨中痛苦着悲伤着,却莫可奈何,他再大,也打不过皇帝,不能将人抢出宫来。他微微抬头望向街道远处,却是一片雨雾,什么也看不清,他就这么彻底失去她了吧?

雨越下越大,不曾停息,当王府的人找到龙寒烈的时候,已经快天亮,还是更夫认出是龙寒烈去王府禀报的。龙寒烈冻的浑身冰凉,唇色发白,面色发紫,依旧是醉的不醒人事。

丫环服侍着换了干爽的衣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太妃命人煮了姜汤灌龙寒烈喝下,也命太医暂时留在王府。龙寒烈这淋了一夜的冷雨,怕是要生病了。太妃忍不住叹息,心疼。

果然龙寒烈在天微亮的时候发热,太医诊治了一番,便忙去开药。抓药煎药,可是龙寒烈却不喝药,甚至坏脾气的将药打翻了。

小然一早起来,听丫环说龙寒烈病了急忙赶来,看着一向威武的父亲,此刻脆弱的躺在那里,小然心里担心难过,问:“祖母,父王喝药了吗?太医怎么说的?”

太妃一脸焦急,拉住小然的手,道:“药都洒了,小然你劝劝你父王喝药。”

小然点头,趴在了龙寒烈身边,“父王,喝药好不好,这样才能好起来,小然和祖母都担心父王,父王要快点好起来哦!”

龙寒烈眉头皱了皱,似乎听到了小然的话,太妃忙让丫环把重煎的药端过来,小然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丫环帮忙扶起龙寒烈的身子,小然便将药碗放在龙寒烈嘴边,“父王,喝药哦,只苦一下下,不会很苦的哦。”

龙寒烈皱眉就是不张嘴,昏昏沉沉的的呢喃着什么,太妃无奈只得让丫环放开龙寒烈,让他躺着,“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大人,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喝那么多酒,还浇了一夜雨。”

小然听着龙寒烈嘴里在呢喃着什么,忙贴近耳朵去听,却听到了娘亲的名字,难道父王是想见娘亲了?可是娘亲在皇宫佛堂礼佛。

小然的小手摸着龙寒烈滚烫的额头,忙吩咐下人道:“去宫里传个话给佛堂,请我娘亲回王府一趟,就说小然生病了,快去!”

下人听了吩咐忙去传话。

小然和太妃则焦急的等待着。

在佛堂刚早课完的水瑶听说小然病了,心里一沉,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出宫,此刻街上的人还稀少,几乎没什么人。王府的马车在雨中奔的焦急,坐在马车里的水瑶心也跟着焦急。

可就在这时,一阵马的嘶鸣声后,马车浑然翻倒,赶车的阿福也惨叫了一声,水瑶急忙奔出来,“阿,福你没事吧?”她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阿福,阿福忙摇头道:“没事,奴才没事!”

水瑶松开阿福,抬头去看,只见细细的雨丝中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向她走来,白衣人的面孔也在水瑶面前逐渐清晰起来,水瑶心一阵喜悦,不由喊道:“娘亲!”

杜清月微微一笑,却是没有说话,转身像雨燕一样飞身离开,水瑶脸上还挂着笑,母亲的突然转身,让她的小人僵住,心中也一阵的纳闷奇怪,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阿福见水瑶飞身离去,愣了一下,想喊住水瑶,可是喊了两声,水瑶和白衣人已经不见了,他突然想起,白衣人和那一次见到的有些像,他觉得蹊跷,便忙向王府奔去。

“太妃,小王爷……!”阿福气喘吁吁的进来,浑身湿透。

“人呢?没请来吗?”太妃皱眉问,她知道水瑶和龙寒烈之间堵着气,可是,不想见龙寒烈,也不至于听到小然生病,也不来吧。

阿福忙道:“请来了……可是,路上遇到了一个白衣人,不知用什么招数打翻了马车,马也死了。夫人喊那白衣人娘亲,可那白衣人转身就走,夫人就追了上去,这会儿往东山去了好像。”

“外婆?外婆为什么要打翻马车呢?”小然嘀咕了一声,既然是娘亲的亲人,为什么要打翻马车,而不是好好的相见呢?小脸上有些凝重的神色,忙吩咐道:“快去找赵默轩叔叔几个,就说有要事相商,请他们务必过来。”

就在这时,龙寒烈去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身子猛然弹了起来,脸色烧的发红,眸子里都是焦急,“你说谁,杜清月吗?水瑶的娘亲?!”

阿福忙道:“夫人是这么喊的。”

龙寒烈一把掀开被子,忍着头疼和浑身虚软向外走去。

“王儿,你现在这样不能出去,再说那是水瑶的娘亲,不会有事的。”

“父王,您还是休息吧,您在生病呢!”

龙寒烈身子有些轻飘,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不行,水瑶会有危险。”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太妃知道也拦不住龙寒烈,忙吩咐人跟着,阿福也赶紧去找赵默轩几个人去了。

水瑶一直追赶着杜清月来到了东山脚下无人之地,看着杜清月白色的身影不肯停下,她甚是奇怪,却不再追赶,急急的喊道:“娘亲!”

此时雨已经停下,杜清月白色的身影飘然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几丈高的巨石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水瑶,冷声道:“你是我杜清月的女儿吗?”

水瑶不解母亲这话是何意,不由问:“娘亲为什么这么说?”

杜清月冷笑道:“他那么伤你,你竟然还跟着他回来,还要成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低贱?!”

水瑶脸色骤变,不管自己如何,被自己的娘这样说,心里不是滋味,难受的好似被刀割一样,小脸也瞬间发白,“娘亲,为什么这样说水瑶,为什么?!”

杜清月突然笑了,那笑声怪异无比,冷眼望着水瑶,“瑶儿,你活的相比很痛苦吧,娘亲也是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与其痛苦,不如娘亲帮你解脱好不好。”

水瑶不敢置信的望着杜清月,“娘亲,你倒底怎么了?”

杜清月却不再说话,袖中的白绫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的向水瑶袭去,水瑶一惊,忙避开,焦急而伤心的喊着娘亲,可是杜清月要置她于死地。

水瑶怎么能和自己的母亲动手,那是她的亲娘啊,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一再闪避,加上她本就不是杜清月的对手,白绫一下子缠住了她的颈项,勒的她喘不过起来,她的手扯着白绫,眼中都是泪和痛苦,哽着声问:“娘亲,娘亲,我是瑶儿,你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去地狱问为什么吧,孽种!”

“啊!”水瑶心痛的痛呼了一声,原来娘亲一直在恨她,一直在恨她,厌恶她,说她是孽种,孽种,甚至要亲手杀了她。

龙寒烈伤她,让她生不如死,而杜清月,可她血浓于水的亲娘竟然这样伤她,让她直接的想死掉,她的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哽声道:“你恨我,杀了我吧,我的生命是你给的,你拿走好了,以后,我也不再欠你生命,一条命还你,够了吧!”

杜清月疯狂的笑了,“死了你一个怎么够,我要再杀死你的儿子,你的男人,你的父亲,让他们统统都死掉!”

说着杜清月要扯回手中白绫,只要她一收回,水瑶的头颅就会和身子分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利器,嗖的一下,将杜清月手中白绫一截为二,水瑶的身子一松,不由后退了几步,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水瑶回头,看到了龙寒烈。

“多了一个送死的,正好,送你们一起下地狱,哈哈……。”杜清月疯了一样的狂笑着,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也倒在地上。

“娘亲!”水瑶猛然一惊,要奔过去,龙寒烈却扯住了她,不让她过去。

杜清月连着吐血,已经说不出话来,水瑶看着如此痛苦的杜清月,痛苦不堪,心中还是不忍,不忍看着娘亲这么痛苦,她甩开龙寒烈的手,跑到了杜清月身边,抱住了她,“娘,你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呸!”杜清月很不客气的吐了一口在水瑶脸上,“不用你假好心……我要死了……你该高兴不是吗?”杜清月说着使劲推开了水瑶,水瑶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好似灵魂出了窍一样。

龙寒烈看着如此神色的水瑶,他忙走过去,搂住了她,“水瑶……水瑶,别这样!”

杜清月跌跌撞撞的起身,白色的衣服上都是她自己的鲜血,她已经病入膏肓,本不能动用内力的,刚才一番动作,已经让她五脏具裂,她一脸诡异的笑,“你们不会幸福,永远不会。”

说完人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施展轻功向远处的悬崖飞去,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让她死个痛快吧!

山谷中甚至回荡着她临死前狰狞的笑声。

水瑶则痴痴呆呆的在龙寒烈怀里,她仰头,恍惚的问:“龙寒烈,她是我娘亲吗?是的,她是的,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寒烈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水瑶,他的身体滚烫,头有些晕眩的痛,却还是一把将水瑶横抱在怀里,步履不稳的向回去的路走去。

赶来的赵默轩、周瑾、宋天磊三人见龙寒烈有些不稳的抱着水瑶,本想接手帮龙寒烈把水瑶抱回去,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只能让龙寒烈这么抱着回去了。

水瑶连着睡了七天都没醒来,好像死了一样,薛神医诊治后说,水瑶是太过伤心,不想面对现实。

母亲恨她,甚至要杀她,骂她孽种,而后又跳下悬崖死去,这些对水瑶来说,致命的打击。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至亲这样的伤害。比其龙寒烈的伤害,更要激烈,更要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水瑶一直这么逃避着,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念,杜清月无情,可是水瑶却对杜清月感情一直很深,小时候不远千里,孤身一人寻找母亲的下落,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在她小时候给她温暖和爱的母亲。相见后短暂的温情后是杜清月的再度抛起,如今又演变成这样的悲剧。

可是水瑶没有这样一直消沉的睡下去,她醒了,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小然,她听到了小然恐惧的哭声,她怎么能让小然伤心。

可是醒来的那一刻水瑶也觉得万物失去了颜色,她不恨母亲,只是痛,为母亲痛,为自己痛,而后是大彻大悟,这个世上似乎除了小然,再没有她可留恋的东西了。

而小然,那么懂事,有一个那么痛他的父王和祖母,会生活的很好,她也无牵无挂了。

水瑶醒来,龙寒烈和小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水瑶却一直不开口说话,她心底的痛太多了,太杂了,也太深了,楚天殇变态的伤害,龙寒烈爱情的欺骗和伤害。母亲的致命伤害,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她出现在这世上,好似就注定是要成为一个悲剧的。

水瑶的身子好了些后,便终日抱着小然,却是神色恍惚,脑海中是目前怨毒的眼神,阴狠的话语,还有要置她于死地的无情。

水瑶就这样陪着小然,默默的陪着他吃饭,默默的为他穿衣,疏离发辫,默默的抱着小然发呆。小然讲笑话给她听,小然逗她笑,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小然去宫里学习的时候,她会一个人躺着,闭着眼,努力入睡,那样就不会想起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来。龙寒烈会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着她的睡颜,而后伸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水瑶,坚强点好吗,你还有我,还有小然。”

他?有他吗?不,他已经从她生命中退出了,不管之前发生的事是为什么,她都不想去探究了,怕会痛的更厉害,小然,小然,会过的很好的。

沉默了半个月之久的水瑶,突然开口说话了,她为小然梳完了头发后道:“小然,会很幸福的对吗?!”

小然狐疑的望着水瑶,“娘亲,小然要娘好好的,小然就胡幸福。”

水瑶点头,“娘亲会好好的活着,按时吃饭,晨起,活的开开心心的好吗?”

小然点头,“娘亲不会离开小然对吗?”

“不会,不会离开,小然想看到娘亲的时候,就能见着。”

水瑶亲了亲小然,脸上挂着微笑,目光却空洞的可怕,她好似只剩下了躯体。

隔天水瑶离开了王府,谁也没有惊动,她一身素衣向西山走去,那里有一家庵堂,也许,那里才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放下一切俗世,放下一切痛苦,重新做人,做一个四大皆空的人。

【芸月庵】庄严肃穆,香火袅袅,让人的心一片安静,水瑶来到了正殿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女尼道:“师太,我想出家,请收下我!”

师太看着水瑶,淡淡的问:“施主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是看破红尘,了无牵挂了吗?”

水瑶摇头,望着那尊金色佛像,“菩萨不是救苦救难吗,我只是红尘中的一粒尘埃,找不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心灵都是痛苦,快要没有了活下去的力气,只希望菩萨能救救我,让我得到一方净土,不在地狱和痛苦中挣扎,师太请收下我吧!”

“你的心不静,出家也不管用,还是回去吧!”

水瑶摇头,“师太,菩萨不是普度众生吗,我对俗世已经没有牵挂,求菩萨能度我救我走出苦海!”

师太似乎在犹豫,水瑶忙磕头哀求,师太看着水瑶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愁容悲痛笼罩其身,沉吟片刻后道:“贫尼准你带发修行,你若诚心皈依,他日再行剃度。”

“多谢师太!”

这一次,她真的是出了家,皇宫里那一次不过是为了躲避龙寒烈,而龙寒烈又误会,她也懒得解释,这一次,哀莫大于心死,她已经厌倦了红尘俗世,都是痛苦,都是痛苦,她不要了,不要了。

当龙寒烈急急忙忙找来的时候,水瑶已经跟着小尼姑去了后面的房间,换衣服。龙寒烈说要找水瑶,可是,大家都说没这个人。

龙寒烈又急又气,正欲命人把所有女尼都叫出来一个不落的来院落里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跟着几个女尼似乎要打扫庵堂。

龙寒烈急忙奔过去,一把抓住了水瑶的肩膀,看着她波澜不兴的脸,空洞而死寂的眼神,他的心拧痛起来,“水瑶,你还有我,有小然,跟我回家,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不该待在这里的,回家,跟我回家!”

水瑶淡淡的看着龙寒烈,“施主认错人了,贫尼‘了痛’,还要打扫庵堂,请施主离去吧!”

龙寒烈失魂落魄的放开了水瑶,红着眼眶,痛苦的道:“你不要我也罢了,小然你也不要了吗?!嗯?小然怎么办,他没有娘怎么办?!”

水瑶的心痛的难受,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道:“贫尼不知道施主说什么,贫尼要去打扫了!”水瑶说着离开,走的那样急切匆忙。

龙寒烈一拳砸在了柱子上,头抵住柱子,痛苦却无声的哭了出来。

他离开了,满身的伤痛离开了,回到王府他告诉小然,想见娘亲的话就去芸月庵找了痛。小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懂出家的含义。

了痛,小然想娘亲一定是太痛了,所以想解除痛苦,小然想了很久,也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娘亲要他幸福,他要说娘亲幸福了他就幸福。

如果娘亲觉得这样会比较不痛,那么他会努力让自己幸福,因为,他的幸福,也是娘亲的幸福,所以他不难过,只希望,娘亲赶紧忘记痛苦,开心起来。

小然去了芸月庵,他喊水瑶了痛娘亲,说了一些他的想法,也自顾自的说了一些他最近的状况,总之他要让娘亲知道,他很好,也希望娘亲早点忘记痛苦。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然隔几天会来一次,来看望他的了痛娘亲。

这一天龙寒烈来了,他想和她说说话,想看看她,可是,她却避而不见。

他站在她的门外,手一下一下的拍着门,“让我……看看你……我不说让你回去,和我说说话好吗?”

里面静寂无声,水瑶一言不发,龙寒烈颓然的站在那里,“连见我一面都不可以吗,水瑶,你出来,出来。”

“不要把我逼的越走越远!”里面传来水瑶低低的声音,彷徨而厌恶。

龙寒烈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手狠狠的一握,黑眸似乎要透过窗户看到水瑶,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就这么等着,坐在门外等着,可是,水瑶一直没有出来,而他不想闯进去,逼她越走越远。

黑夜等到黎明,黎明又等到黑夜,龙寒烈终于起身,疲惫而落寞的道:“你……保重,我走了!”

他说完走了,而水瑶的门也轻轻打开了,终究是无法面对。师太说她尘缘未了。

水瑶跪在佛主前忏悔自己的心无法宁静无法挣脱世俗的禁锢,也无法这么快走出痛苦。

这一天水瑶刚做过早课,打扫了庵堂,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香客,远远的喊她,不是喊她的名字,而是喊她‘了痛’。

水瑶一看之下,还是吃了一惊,竟然是龙轩然,他一身寻常衣衫,看得出是微服出来。

“你是‘了痛’对吗,可否找地方一叙,在下遇到一些难题需要指点。”

水瑶看了龙轩然一眼,待着他向后院走去。龙寒烈坐在了石桌前,也让水瑶坐下。

“我先讲个故事给你听,你再来解惑。”

水瑶不知道龙轩然卖什么玄乎,当下便点了点头。

龙轩然则开始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一个男人深爱女人,可是却又不得不为皇帝办事,他恍然不安却又死心塌地的爱着,却又担心为皇帝办好了事后会失去爱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因为太多的痛苦而分分合合许多年后,终于走到了一起,可是这个时候的他们失去了最爱的儿子。两个人都很痛苦。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本想好好的爱,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事情往往很难预料。

男人许诺说不要子嗣,不会碰别的女人,可是却食言了,他的妻子有了他的骨肉,他和妻子恩恩爱爱,将那个他发誓要好好爱着的女人冷落在一边,甚至还伤害她。

终于女人受不了了,两人起了争执,男人狠心的要她走,不要她了,女人伤心欲绝可是却有尊严的离开了,而那个男人在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的时候也彻底失去了他深爱的女人。

“皇上,好了,不要再说了!”水瑶不要听,急急的打断了龙轩然的话。

“水瑶,你看,我只说了这些,你便泄露了你的心事,你做不到四大皆空,也做不到真的了却痛苦,何必逼自己留在这里。”

水瑶作势要离去,龙轩然的大掌却压住了她的肩膀,“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水瑶只得坐在那里继续听下去,是的她做不到,做不到,只是像逃兵一样逃避着,想求个清静。

龙轩然继续道:“水瑶,你或许不知道,龙寒烈伤了你,痛的却是他自己,因为他爱着你,爱如生命。

你更不知道,他当初和欧阳海棠不过是一场戏,他从来就没碰过那个女人,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他还爱她?爱吗?一场戏?孩子不是龙寒烈的?水瑶不得不承认,自己难以做到四大皆空,竟然很想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不敢问出来,下意识的想逃避真相。

龙轩然却径直道:“龙寒烈出现异常对你开始冷落,应该是他发现了小然的踪迹后,就是那次他遇到一个白衣人追去,第二天才回来,那以后,他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不对?”

水瑶略有所思,却是是这样的。

龙轩然看了看水瑶的神色又继续道:“一开始对你残忍,伤你心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龙寒烈,而是别人假扮的。

他的一言一行都十足的和龙寒烈一模一样,连眼神都差不多,可是,你是最爱他的人,所以,你总是能察觉到什么的,所以,他不敢去你的房间里,不敢和你太亲近,以至于看起来他在冷落你,反而和欧阳海棠如胶似漆。”

水瑶心的好似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回来的人不是龙寒烈?”

龙轩然点头。

水瑶的心沉入谷底,可是,龙寒烈有去她房里,甚至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难道她是和一个假扮龙寒烈的男人在一起了,想着水瑶一阵恶心,脸色也发白,忍不住道:“可是……他……他有去过我房间!”

龙轩然笑笑,“那个时候是真的龙寒烈。他追去的几天,其实是因为救小然而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之后被放出来,那个假扮龙寒烈的男人其实很爱欧阳海棠,他是抓小然的人安排进去的。

所以孩子是他的而不是王弟的,王弟回了王府,那假扮他的人继续留下,你见到的单独的和你在一起的真的王弟,可是看到和欧阳海棠在一起的却是假的。”

水瑶觉得不可思议,摇头,无措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难道让我伤心绝望,也是演戏的一部分吗?!”

“因为小然在主使人的手里,龙寒烈即便知道那个人假扮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怕小然有危险即便是生命没问题,也不愿哪天看到小然的断手断指。

而那抓小然的人威胁,如果龙寒烈不用这种伤害你的方式逼走你,便杀了小然。

你或许在想,为什么龙寒烈不和你说清楚,你可以配合他演一出戏。

可是龙寒烈没有告诉对吗?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龙寒烈在伤害你。

你可知道秋婶是什么人?她是监视你的人,只要你痛苦了,伤心了,她会去和主人禀报。

你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被监视着。龙寒烈不敢告诉你,也不愿告诉你,是因为稍有不对,小然便会一命呜呼。他一边想办法救小然,一边又要保证你的安全。”

水瑶脑子一片混乱,心不规则的跳动着,秋婶,一直那么关心她的秋婶,竟然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以看着她痛苦为快乐。

水瑶一阵难受,痛苦的道:“这不是龙寒烈不要我的理由,也不是他瞒着我的理由,对吗?可是是什么呢!”水瑶脑子一阵混乱,或者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却故意的忽视掉。

“他不说一切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是故意逼你走的,因为,他中了毒,抓走小然威胁龙寒烈的人下的毒。龙寒烈时日不多,这毒虽然毒,可是却还是解除的,只是解药特殊。”

“什么毒?”水瑶唇色发白,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龙寒烈中毒,不知道他背后隐藏了这些事,“皇上……是谁,是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毒现在没解对吗?”

“那毒,要用你和小然的心做药引才能解开,所以他才硬下心肠逼走你,他就是死,也不能用你和孩子解毒。

他不解释是因为那个害你们一家的人是你至亲的母亲,他逼走你,是不想你知道他要死去,而且还是被你母亲害死,那样对你的伤害,远远要比他伤害你来的猛烈。”

水瑶好似被人打了一棒子,头发懵,是她的娘亲,娘亲抓走了小然,还下毒给龙寒烈,甚至安插秋婶在她身边,那么真正的秋婶已经死了吧,在她身边的秋婶应该也是假扮的。

龙轩然又继续道:“当日楚天殇把小然打下悬崖,你母亲在下面救走了小然,却一直关着小然,让你们陷入失去孩子的痛苦在先,而后再用孩子做诱饵,引龙寒烈掉入她的陷阱。

从而发生了这一切,看着你为了龙寒烈痛,看着你们不合,而后摸准了龙寒烈的心思,又在你离开王府的那一刻,让你认为龙寒烈对你的好都是为了玄天令,都是对你的欺骗,从而让你伤心绝望,龙寒烈也不知道,杜清月最后会这般狠毒。

他一心要救小然,便不做声,你昏迷了以后,杜清月离去,他跟踪杜清月找到了小然被关着的地方,这才救出了小然,而你已经离开了。

他想,这样分开也许会好一些,你不用面临和他的生死分别,不用知道被母亲害了一生的万劫不复的痛苦,救小然的时候,其实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也不敢告诉你。

感情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爱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你痛苦的时候,龙寒烈何尝不是活在痛苦中。

你和龙寒烈痛苦这就是杜清月要看到的,这一切也是她给龙寒烈下毒的时候亲口说的。她嫉妒你的幸福,恨龙寒烈对你的死心塌地。

恨你,恨逍遥王,所以,不要看到你幸福,她已经丧心病狂了。甚至……你和王弟错过的这些年,都是你母亲一手策划的,魔教里服侍你的人便是她假扮的,第一次,楚天殇逼你喝药没有打下孩子。

是她又下了一次药,楚天殇发现……已经晚了,他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他也知道了你母亲害你,甚至,你母亲离开之际,还出了主意,让他做出那样侮辱你的假象,让你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躯。

甚至被楚天殇弄掉了孩子,断了你和龙寒烈在一起的念想,所以你为了这个理由躲了龙寒烈三年,彼此错过了三年,可是,这错过的三年,本不应该存在的。”

水瑶的手脚冰凉,悲痛欲绝,头一阵晕眩,身子要倒下去,她的妞妞……是母亲害死的,……水瑶感觉天崩地裂,恨不能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龙轩然忙伸手扶住了她,“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可是,你总得接受事实,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一切,王弟他不想让你知道。”

水瑶惨白着脸摇头,喃喃道:“我没事,皇上,您继续说下去,我撑得住,撑得住!”

龙轩然叹息一声道:“当初他狠心逼你离开,一来是怕你知道母亲这么对你,又怕不能安全把小然就出来,再让你面临他的死去会受不了,而且解药有是你和小然……。

如今,你有小然,有一个爱你的男人,你该珍惜,和他们好好在一起生活。你恨他,说明你还爱他。

你母亲已经死了,她是给了你生命,可是,不代表她可以这样践踏你,她不配做你的母亲,有那个母亲能这样伤害自己的孩子,她已经死了,你还活着,为了这样一个亲人,你有必要出家吗,有必要恨龙寒烈一辈子吗。”

水瑶心一阵的难受,很想把心揪出来,丢掉,这样就不会痛,不会难受,她站起来,想要走,龙轩然的话对她的震撼太大,她不要再听下去了,不要,可是,刚迈开一步,人便昏倒在地上了。

龙轩然这一贴药,下的是不是太猛了。

水瑶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庵里她的房间里,她的思绪还有混乱,心沉重的好似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

龙轩然的话回荡在她耳中。她很难受,可是却哭不出来。母亲这样害她和龙寒烈,而龙寒烈竟然从那会儿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她。

母亲竟然对龙寒烈下毒,他的毒解了吗,难道他的头疼和那毒有关系?

他凭什么,就因为他要死了,就因为怕她难以接受打击,就因为她是解毒的药引,就那样推开她吗?

她一直在恨他,恨他的绝情,欺骗,可是却不知道,他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想着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想着她对龙寒烈的冷眼和嘲讽,水瑶后悔了,后悔用言语那样伤害他,他的心一定很痛吧,一定很难受。

她一直以为自己被楚天殇强X了,失去了妞妞,却不料是自己的母亲害死了妞妞。她躲着他三年,让他找了三年。她又固执的带着小然离开他又三年,他又找了她三年。

心抑制不住的痛,这一切归根到底,竟然是母亲在作梗,差一点家破人亡。

他当初狠心避开她,半年后相遇又要要回她,是因为有了小然,再大的打击,她也会挺下去。即便是他有一天毒发死了,小然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水瑶心中慢慢的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遗憾,悔恨,遗憾因为母亲的作梗,让她和龙寒烈错过了一年又一年,遗憾两人没有好好的相爱相守。

他的绝情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爱的太深,也太傻了,龙寒烈,你是笨蛋,怎么可以这样踢开我。

“醒了?!”

门口传来龙轩然低沉的声音。

水瑶撑起了身子,苍白的脸没有血色,黑眸望着龙轩然,他还没走?“皇上……龙寒烈的毒……。”

“暂时没事……不过……。”龙轩然摇了摇头。“他要走了,如果你想见他,还来得及!”

水瑶一急忙问:“什么意思?”

“他要出征了,边关战急。”

师太说她尘缘未了,要她下山吧,这里不是她该待着的地方,水瑶谢过师太,换上属于自己的衣服和龙轩然一起架着马车向城外奔去,大队人马已经出了城,扬起一片灰尘。

马车很快追赶上队伍,挺了下来,水瑶急急忙忙的跳下了马车,远远地看到龙寒烈高大的身影骑在马上,那样引人注目,只是一眼便找到了他的身影,水瑶脚下一点,飞身而去,稳稳地落在了龙寒烈身边,焦急的喊道:“龙寒烈!”

龙寒烈早就发现了水瑶,他的心动了一下,他不知道水瑶知道了一切,只是看到她,心中高兴,翻身下马,示意人马先行开进,他随后便到。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水瑶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爱过他,恨过他,恼过他。也被他伤过,恨过,恼过。是她亏欠他,因为她,他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痛。

虽然她知道当初的伤害是逼不得已,可是她还是无法释怀,当初的伤害和他的隐瞒。

虽然一切为了她好。可是,她被瞒的好苦,如果不是皇帝告诉她,她会一辈子都活在对他的恨里,然后,在恨里看着他突然毒发,她会高傲的不去看他一眼,死了,也不会为他流一地眼泪。

爱的太深,恨的就越强烈。即便是自己的心会痛,她也要咬牙撑着。

他打算一直瞒着她,那么,她就当不知道吧,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要去打仗了,战场上,刀枪无眼,生命已经交出去了一半。

她要他安全的回来,她有帐要和他算,她伸手揪住了他的前襟,不让眼泪落下来,恶狠狠的道:“龙寒烈,你要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知道吗?!”

龙寒烈伸手,用力的圈住了水瑶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刚毅的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炙热的吻带着不舍和心痛。挥起披风将两人紧紧裹住,披风下,他激烈的啃咬、吮着水瑶的红唇,低低沉沉的呢喃:“等我回来!”

水瑶回吻了他,小巧的舌头,急切的汲取着他的味道,缠绵的吻着。

许久后他粗喘着气松开她,将她的头摁在心口上,最后狠狠推开,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奔驰而去。他不敢回头,因为,舍不得,不过还好,临走前,她肯来送她,虽然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一定会回来。

水瑶望着龙寒烈的背影,喃喃道:“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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