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言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开口,他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更不怕因为这件事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听完他的话,老夫人惊住了,手里的茶杯都差点儿没端住,皱紧了眉头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我的。”傅薄言一脸淡漠,看着老太太眼睛里的惊讶,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楼上偷听的两个人更是惊呆了,颜韵眉毛都已经气得立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与颜竹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傅薄言,这简直是她有史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
“这怎么可能?”颜母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可是傅薄言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说假话。
况且她也见过那个孩子一面,但仔细回想一下,两个人眉眼之处竟然那么相像,以前她竟然没看出来。
老夫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儿,脸上写满了懊悔,可是刚才傅薄言的话说得很明白,只要颜竹跟他在一起,颜家就别想再去打扰她。
想到傅薄言刚进屋时她说的那些话,这会儿老太太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傅薄言坐直了身体,一脸冷漠的开口:“这些年颜韵对颜竹做得那些事情,你也不用装作不知道,三番两次的跑上门去找她的麻烦,欺负她不说,还让她在外面难堪。”
“最重要的就是这一次,颜韵竟然过分到把我儿子伤的住进医院,这么多事情,老夫人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听完傅薄言的话,老太太终于明白这么晚傅薄言来颜家是想干什么。
这绝对是兴师问罪来了,只好急忙开口:“她竟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她先把自己择干净了再说,然后才堆着笑脸开口:“你看再怎么说颜竹也是我孙女,当初的事情我就是再恨她,也不可能放任别人去欺负她!”
说完,老太太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楼上的颜韵的房间,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那丫头。平时做什么她都不过问,当然也会有人跟她汇报,这死丫头竟然伤了傅薄言的儿子!
听着她把自己择出去,傅薄言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老夫人,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您,既然伤了我儿子,就必须付出代价,把颜韵赶出颜家,彻底跟她断绝关系。”
“要不然,我会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对付颜家,想要再在京城立足,恐怕没那么容易。”傅薄言脸色阴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冷,让人不禁打个冷颤。
老太太微微皱眉,可她清楚的知道,傅薄言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颤抖着声音开口:“我这就把颜韵叫下来。”
朝着身边的管家冷冷的开口吩咐道:“去,把颜韵那个死丫头给我叫下来!”
“是。”管家急忙点头,匆忙的朝楼上走去。
过了没多大会儿,颜韵一脸不情愿的从楼上下来,朝颜老夫人身边走去,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颜韵刚想用她惯用的招数撒娇,却被老夫人一把推开了。
这会儿老夫人才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毕竟关系着整个颜家。
“傅总,那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颜韵走到傅薄言身边,蹲下身,仰头看着傅薄言,没有男人能忍心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她想着傅薄言肯定会因为不忍心放过她的。
可是傅薄言的性子她可能还不太了解,一脚就踢开了颜韵,冷着脸开口:“这也是意外吗?”
颜韵抬起头对上傅薄言那双阴冷的墨色眼眸,不禁打了个冷颤,脸上都是恐惧,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回头看向颜老夫人,哭着开口:“奶奶,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颜老夫人压根看都不看她,淡漠的喝了一口茶,“我帮不了你,自己去找颜竹道歉,把你做过的所有事情在颜竹面前认错,乞求她的原谅吧!”
老夫人面无表情,看着傅薄言怒不可遏的表情,颜老太太才不想趟这滩浑水,只要他能放过颜家,这些都没有问题。
只是她没想到傅薄言冷笑了一声,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歉?道歉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把她赶出颜家,断了她的资金来源,不能给她任何帮助,要不然,我不会放过颜家。”
他说过,要让颜韵体会什么都没有的滋味,要让她知道颜竹这么多年过来有多不容易,更是要看看,她颜老太太现在捧在手心里的孙女,会不会像颜竹那样坚强。
不论是谁,如果没有经历过痛苦,就没有理由欺负那些从痛苦里爬出来的人,傅薄言坚信,颜韵绝对做不到像是颜竹那样。
听完傅薄言的话,颜韵哭着摇头,那样的条件下她不可能活下去的,哭着跪在老夫人面前,乞求着,“奶奶,不要把我赶出去!我是您最听话的孙女啊!”
躲在角落里偷听的颜母也急忙走过来,看着颜韵可怜的样子,更是心疼,上前一步抓着颜老夫人的手,“妈,颜韵从小没有吃过苦,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样的生活,她可是您的亲生孙女,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听到她们的哭诉,傅薄言冷笑了一声,颜竹曾经何尝不是这个家的掌上明珠,也是她的亲生孙女,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她赶出去。
傅薄言没有说话,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面的老夫人,他在等着她做决定。
只见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颜韵的母亲,站起身,冷冷的开口:“管家,把颜韵赶出去,从今以后,不能再进颜家大门。”
“奶奶,不要,我不走,我不想离开颜家!”颜韵脸上都是绝望,离开颜家她根本就没地方可去,更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出去就是被活活饿死,她不要这样的生活,颜韵死死的拽住老太太的裤脚,可怜的哀求着。
可是这一切在傅薄言眼里都不过是颜竹所受过欺辱的万分之一,这才刚刚开始,他就是要让颜韵知道什么叫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