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韵皱紧了眉头,脸上都是不悦。看着小家伙把手放在她的裙摆上,脸色更是难看,刚才的温和全都不见了,“小孩,你别过分啊,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一把打开明顺的手,朝里面的房间里走去,看着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颜韵不禁嘲讽的笑了笑,“还不是混的住在这样的地方。”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设计图,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伸手就要拿桌子上的设计原稿。
小家伙看到了,挡在了颜韵前面,脸上都是不满,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不许你拿我妈咪的东西。”
“小宝乖,这不是你妈咪的东西,是我的。”颜韵皱了下眉头,看着放在前的小家伙,脸上都是隐忍的愤怒。
可是明顺并没有让开,还是挡在她上面,那些东西明明就是妈咪画的,明顺才不会相信她的话。
“碍手碍脚的东西!”颜韵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小家伙,抓起桌子上的原稿,脸上都是兴奋,却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小家伙的不对劲。
本来身子就弱的小明顺一下就被颜韵推倒在地上,胳膊也被擦伤了,还血流不止,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下来,看着胳膊上不停流出来的血,小明顺更加害怕。
“妈咪,妈咪……”躺在地上的小明顺不停的开口叫着,脸上都是痛苦,因为血流不止,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颜韵转回头看向她,冷冷的开口:“还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少爷,这么娇气!”可是看这情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禁也开始害怕起来。
这时,颜竹开门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家伙,脸上都是紧张,“奶包,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看着胳膊上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颜竹皱紧了眉头,抬起头看向颜韵的方向,“颜韵,你太过分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说着站起身就朝颜韵扑过去,脸上都是愤怒,奶包是她的命,伤了奶包就等于伤了她的命,她不会放过颜韵的。
“颜竹,你放开我!”被颜竹掐的快要喘不过气,颜韵挣扎着喊出来,脸色通红。看着颜竹凶狠的样子,眼睛里都是恐惧,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颜竹这样。
“他还只是个孩子!颜韵,你还有没有人性!”颜竹怒喊出声,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路过的邻居听到房间里打斗的声音也推门进来,看到颜竹把颜韵按到地上,底下的颜韵快要喘不过气,急忙上前拉开,“颜竹,快住手,你会掐死她的,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啊。你不想想自己,也该考虑考虑孩子。”
可是颜竹并没有停下,抓起手边的凳子朝颜韵砸过去,正好砸中了她的头,看着颜韵受伤,倒在地上,周围的人也都提心吊胆起来。
邻居急忙拉住了颜竹,看着颜竹愤怒的样子,转回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小明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放开我!让我掐死她!”颜竹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理智,几近疯狂的想要挣脱周围人的阻拦,像疯了一样。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颜竹,孩子晕过去了,先送孩子去医院吧!”
也是这句话让颜竹回过神来,跑到奶包身边,急切的喊道:“奶包,你醒醒,不要吓妈咪好不好?”
最后几乎哭出来,打开手机叫了救护车,抱着奶包朝楼下跑去,走到颜韵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如果奶包有什么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突然被颜竹这样凶,颜韵也没缓过来,拖着受伤的身体下了楼。
看着奶包被推进手术室,颜竹无力的蹲坐在地上,眼睛里都是害怕,她害怕奶包真的有个好歹。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她没有落东西在家,没有回家拿东西,奶包会出什么事。想到这儿,颜竹更是自责,如果她今天没有去工作室工作,颜韵就进不了她家,都怪她。
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可颜竹知道这会儿知道自己需要坚强。她用力的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保持淡定,目不转睛的看着急救室上面的灯。
这时,欧阳祺接到电话后赶过来,看到颜竹蹲在急救室门口,微微皱眉,却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走进了急救室。
“祺少,这个小患者受伤以后血流不止,大家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小的患者,不敢轻易下定论,您看要怎么处理?”急救室里,主治医生皱着眉头开口。
患者的年龄小,伤口创伤并不大,可血却怎么都止不住,因为年龄太小,他们都不敢用药,只能打电话叫来欧阳祺。
“血小板太低,常规治疗,我会跟家属沟通。”欧阳祺面色凝重的开口,转身走出了急救室。
看到他出来,颜竹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抓着他的胳膊紧张的开口问道:“奶包怎么样?”
“孩子血小板低,这件事情你知道吗?”欧阳祺淡淡的开口,脸上都是凝重,他能看出颜竹的担忧,又不得不开口问道,总要先了解他的病史。
颜竹无力的摇摇头,脸上都是茫然,她只知道奶包的身体一直都很弱,容易生病,一直以为是免疫力低,更听不懂血小板低是什么概念。
看着她摇头,欧阳祺皱紧了眉头,又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颜竹不禁抱紧了双臂,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电话,紧张的拨了出去,可是却被提示关机,颜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找不到傅薄言?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颜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不敢想象,如果奶包出了什么事她会怎么样?
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颜竹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撑不过去。就在这时,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颜竹急忙接起来放在耳边。
“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傅薄言的声音的时候,颜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凭它流下来。
“你在哪儿?”听到颜竹的声音,傅薄言皱紧了眉头,脸上都是担忧,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