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到身体上多了一层保护,颜竹本能反应的突然睁开眼睛,发现傅薄言就在离她的眼睛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颜竹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忘记躲开,就这样和傅薄言对视着,脸颊的绯红都红到了耳朵根,像是随时都要熟透了。
就在傅薄言想要吻上来的时候,颜竹突然侧头,心跳已经快到让她窒息,一把推开傅薄言,脸上都是无措,她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被推开的傅薄言一脸失落,不过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颜竹,但突然被拒绝的他还是有些不爽。
颜竹也醒了,傅薄言再次启动车朝颜竹的住处开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小明顺还没有放学,颜竹礼貌的邀请傅薄言上去喝茶,本来也只是客气一下,想着因为刚才的事情,傅薄言应该会拒绝。
但傅薄言总是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居然点头答应了。看着傅薄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颜竹也没有多问,径直回了房间。
掀起裤腿,看了看肿起来的脚腕,颜竹皱眉,忍着痛又涂抹了一次红花油,也真是奇了怪,连脚也跟她作对,好几天了,一点儿也不见好。
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傅薄言已经不在了,颜竹眼里划过一丝失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总是这样,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不吱声。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颜竹看了一眼,原来他是去学校接奶包了,脸上这才阴转晴。
坐在电脑前想着跟周以翔的合作,觉得还是要上网查一下他的喜好比较好,别到时候真的被怼。
网页上报道的周以翔就像是忧郁王子一样的存在。
忧郁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笑,王子是因为他真的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办了N场演奏会,长相又出奇的清秀,一下子颜竹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周以翔了。
看着屏幕上的资料,颜竹不禁感叹,有的人的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样的顺利,直到死亡。而她也像是开了挂一样的,连续倒霉,幸好有奶包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打开,奶包蹦跶着跑过来,“妈咪,我回来了。”
身后的傅薄言手里提着他的书包,俨然一副超级奶爸的样子。
颜竹关上电脑,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小家伙,一脸温柔的开口:“那妈咪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傅薄言的方向,看着他已经坐下来,并没有要走的打算,颜竹只好耸耸肩,走进厨房。
其实傅薄言确实打算要走的,只是听到颜竹说要做饭的时候,又改变了想法,他还没有吃过颜竹做的饭,总算是有机会了,想想还不错。
很快,颜竹用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除了主食以外,奶包不喜欢吃蔬菜,所以每一次颜竹都要想办法给他弄一点蔬菜做的粥或者饼。
想想,她曾经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硬是被生活给逼成了一个漂亮的厨娘,还是很高级的那种。
傅薄言看着盘子里的蔬菜,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就给我儿子吃这些?”他也不喜欢吃蔬菜,所以小明顺的不吃蔬菜的习惯是随了傅薄言。
“这些怎么了?”颜竹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皱紧眉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蔬菜,似乎也猜出了原委,不禁笑了笑,轻咳了一声:“这是肉饼,不信你尝尝。”
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身边的明顺,提高了声调。
小家伙像是接收到信号一样,把饼拿到傅薄言的嘴边,“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没办法,傅薄言只能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确实很惊讶,抬头看向颜竹,“这是你刚刚做的吗?”
“嗯,小明顺不喜欢蔬菜,这是我能想到唯一一个能让他营养均衡的办法。”颜竹淡淡的开口,看着有着同样习惯的两父子,不禁感叹,血缘真的是个很强大的东西。
一顿饭,相当和谐。
没有争吵,也没有冷漠,还有一种生活的温馨感觉,让颜竹都有些迷失自己,想要继续沉醉下去。
吃过饭,奶包自己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傅薄言哄完他从房间里出来,颜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心里还止不住的嘀咕,这女人最近肯定累坏了,总是会动不动就睡着。
弯腰抱起颜竹,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又在她的身边坐下。
傅薄言有时候不禁想要感叹,这女人的刚强让他心疼,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现又让他愤怒,他有时候还真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在颜竹的床边坐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晚,颜竹突然口渴,想要坐起来,伸手去开灯,却碰到坐在她身边的傅薄言,皮肤接触到一起的时候,颜竹光速坐起来,一脸惊恐的开口:“谁!”
因为用力的关系,脚腕的地方碰到了床脚,痛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薄言叹了口气,伸手打开灯,看着颜竹惊慌的样子,还有额头上的冷汗,不禁有些心疼,语气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打开灯看到傅薄言的一瞬间,颜竹的心神才稳定下来,不过总觉得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在?”
想要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自己在卧室里。回想起来,刚才明明在沙发上,该死的傅薄言,又趁她睡着的时候抱她,她都已经不知道这是第一次了。
傅薄言皱眉,这女人睁开眼睛就要赶他离开,是有多讨厌看到他。
这时,颜竹不禁发出忍痛的声音,脚腕的地方又开始疼起来,感觉有些难受。
听到声音,傅薄言低下头看着她头上的冷汗,急忙蹲下身,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颜竹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没有顾得上傅薄言的问题。
他扶正了颜竹的身体,检查了一下,看着颜竹已经肿起来的脚腕,冷着脸问道:“脚怎么肿成这样,颜竹,你是傻子吗?脚都这样了,都不知道说一声吗?”
有时候,傅薄言真的理解不了这个女人的坚强,脚都肿成这样,就没听到她喊过一个疼字,更别说眼泪了,要不是他看到了,还不知道她要硬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