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应了一声,陈妈看得出来老爷子心情不错,去厨房吩咐,又加了几个菜过来。
老爷子看了贺阑一眼,缓缓出声,“真喜欢颜家那丫头?”
他筷子没放下,嗯了一声。
老爷子心里有数,没再问了,这顿饭吃的还算不错,贺阑要会公司处理事,老爷子算着时间去看新闻联播。
贺阑走出去的时候,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让他不能轻敌。
傅薄言是谁,是商场上有名的人,他手段狠,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他有自己独特的处理事情的方式。
落在商人眼里,就是阴险狡诈。
贺阑步步为营,第一步的棋虽然错了,但是他还有第二步。
让手下的秘书联系陈月如,让她直接过来。
贺阑在包间里等着她。
秘书领着陈月如进来时,她脚下高跟鞋不稳,差点摔倒,陈月如一脸紧张的问旁边面无表情的秘书,“贺总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知道。”秘书带着她到门口,直接敲了门,“进去吧。”
屋里灯没开,陈月如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却还是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沙发上有一个人影。
一股烟酒味,那个男人还在倒酒,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手下的动作似乎停了下来。
下一秒,陈月如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过来。”
他手里有陈月如的把柄,她不敢惹怒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她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了。
陈月如刚要走进,贺阑忽然猛地伸手,直接把人拉进怀里,陈月如惊呼一声,浑身都在抖。
他的唇似乎是划过她的脸颊,像是在蛊惑一般,“你害怕?”
贺阑的大手在她的腿上游走,“嗯?害怕我?”
他身上的酒气,手上的动作,让陈月如有些迷失了……凭长相来看,贺阑足矣吸引不少的女孩子上赶着来。
她也一样。
陈月如刚要伸手触碰到贺阑的脸,忽然被他伸手猛地打掉。
下一秒,贺阑直接把人摔在地上。
陈月如闷哼一声,她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屈辱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男人喝着酒,笑声冷冷。
那嘲讽和不屑,像是要穿透陈月如的骨头,让她阵阵发冷。
她是什么身份,竟然差点误会了,陈月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缓缓起身。
贺阑愿意让她靠近一秒,是因为自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而他下一秒推开自己,是因为贺阑心里有别的女人。
陈月如风情万种的拂开自己的头发,转身走到门口开了灯。
她这下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贺阑握着烟的手微微一愣,没说话,啪嗒一声点燃了烟。
陈月如后背挺的笔直,露出修长的脖子。
男人像是没看到一般,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陈月如的那张脸,本身就长得媚,再加上她那诱惑至极的身材,更是吸引不少人。
她的确是个尤物,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风声水起。怪不得,上次王沉宇就算逃跑也要带着她。
不过对贺阑来说,陈月如只是个棋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文件,贺阑示意陈月如,“打开看看。”
陈月如心里巨震,不用猜也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王沉宇的那些事,她都参与了。王沉宇进了监狱,她却没有,陈月如心里有数,是贺阑从中帮了她。
本以为他的目标是自己,却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陈月如打开文件的手都是发抖的,她有些惊讶,贺阑竟然真的说话算话,给了她所有证据。
“还有最后一部分。”
沙发上的男人,抬眸看过来。陈月如脸上的笑,忽然僵住了,她唇角的笑意在一点点收回。
贺阑手上握着酒杯,轻微的摇晃。“这次,让你做点你自己擅长的。”
果然……心狠手辣的贺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他本身就是恶魔,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陈月如握着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身前,长腿笔直修长。
“最后一次?”她脸上没有表情,连眼眸里都是空洞,她看着贺阑,像是亲手把自己的自尊踩在地下,反正……她早就丢了那个东西。
贺阑喝光了杯子的酒,目光阴沉,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陈月如手捏紧的那个文件袋。
她听见贺阑的声音,“我要你……拆散傅薄言和颜竹。”
次日中午,颜竹回了公司,准备做出一批新的设计稿,他们的网店每一个季度,都要出一系列的同色系衣服。
她最近忙的团团转,却还是心里惦记着傅薄言说的话。
她看了桌子上的电话一眼,心神不宁的。
诺大的会议室里,一切准备就绪。陈月如一身白色小西装,裙子在膝盖上,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
她抱着文件一进会议室,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上次的项目丢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傅薄言和金秘书最后一个进来,傅薄言脸上表情极淡,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淡漠疏离。
他坐下,示意陈月如,“可以开始了。”
陈月如做了新一个季度的报告,本来是金秘书的活,却交给了陈月如,公司上下都在传...傅薄言喜欢陈月如。
她正专心做着报告,视线扫过傅薄言的时候,发现他视线温柔,认真的盯着自己看。
陈月如心里有些慌,还是稳住了,继续演讲。
金秘书两只手握着放在身前,一样的面无表情。
会议结束,傅薄言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喊着陈月如留下来。
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都收拾好东西出门。
金秘书听完傅薄言吩咐,也推门出去。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陈月如心里紧张,却还是在控制自己。
她踩着高跟鞋靠近,傅薄言忽然猛地抬头看过来,“你自己注意一点,这里还有一点小问题...”
陈月如低头靠近,头发不小心划过傅薄言的脸,他皱着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人越靠越近,陈月如几乎要倒进傅薄言的怀里。
他皱着眉,却没有推开自己,这让陈月如更加大胆的靠近,她伸出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脖子上停留一瞬。
傅薄言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陈月如娇嗔一声,“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