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片刚过去,贺阑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陈月如小心翼翼的接着电话,“嗯,您都看见了?”
“辛苦了。”贺阑心里有了底,陈月如惦记着他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出声提醒,“贺总,那我的东西。”
“放心吧,结束了,我会把照片全都还给你。”
陈月如心里一喜,嘴上道谢。
车里的两个人听的认真,傅薄言看了金秘书一眼,“去查,贺阑手里有什么东西威胁到陈月如。”
“傅总……这件事和陈月如有什么关系啊。”
傅薄言眉挑起,看着手上另一份假文件,文件看起来天衣无缝,看起来没有一点漏洞。
“关键时候,不能让陈月如背锅。”傅薄言缓缓的开口,金秘书瞬间明白,“我懂了,我马上去查。”
傅薄言回到医院的时候,颜竹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沙发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包,都是她收拾好的东西。
他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等着身子暖和了,才往病床上走过去。
颜竹像是在做梦,嘟着嘴,抬手挠挠自己的脸。她唇瓣红润看起来诱人,他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
病床本来小,傅薄言一直住在这,颜竹看他每次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干脆把两张床并在一起了。
他搂着颜竹进怀里,唇瓣微扬着。
次日清晨,颜竹醒过来时,发现人还在傅薄言的怀里,她眼睛睁开,手指去戳他的脸颊,“傅薄言,上班了。”
颜竹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
搂着她腰的手用了力,傅薄言把人往怀里送了送,“今天不用上班。”
她疑惑,算着今天是星期几。
“不对,今天是星期五。”颜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搂着她的腰用力,颜竹费了好大劲,床板被她折腾的响。
傅薄言眼睛睁开了,右手随意搭在额头上,看着她。
“你得上班啊。”颜竹去拉他的胳膊,担心她用力扯到肩膀,傅薄言自己坐起来了。
“不用。”他还是起床了,顺便把颜竹也拉起来,“今天带你去拍卖会。”
“拍卖会?”颜竹眼睛都亮了,现在只要离开医院,她觉得去哪都是好的。
“嗯,收拾一下。”他话音刚落,颜竹已经去挑衣服了,“我穿上次那件旗袍怎么样?”
“你敢?”
他声音又闷又沉,颜竹才不敢吭声了,不过脸上笑着,心情不错。
傅薄言看着她扭着的身子,跟着笑了。
十点钟,两个人收拾好,金秘书等在医院门口。颜竹本来打算穿着那件纯白色的旗袍,被傅薄言一下子否定了。
她设计旗袍,卖旗袍,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不能接受颜竹穿旗袍,想到那天她在穆卿和的宴会上被别人看,他心里就不爽。
“我又不是你养的金丝雀。”颜竹嘀咕着,身上的黑色长款连衣裙是傅薄言挑的,她看着自己肩膀处的蝴蝶结,还问金秘书,“是不是有点装嫩?”
金秘书自然感受到一股压迫的视线,连声点头,“颜小姐想多了,衣服很漂亮,很适合你。”
除了傅薄言,颜竹认定金秘书不会骗她。
拍卖会举行在东郊区的一家酒店处,傅薄言的车子刚停下,门口的门童赶紧走过来,金秘书车钥匙递过去。
颜竹搂着他的肩膀,到门口了才想着问傅薄言,“拍卖什么的?”
“地。”傅薄言拍拍她的手背,带着人进去。
屋里除了礼仪小姐,没有几个女人,傅薄言带着颜竹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傅总,这是您女朋友?”
傅薄言和那人握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简单的介绍,“颜竹,成总。”
颜竹脸上立刻挂上公式化的微笑,成总忍不住夸,“颜小姐真漂亮。”
“谢谢。”
傅薄言领着她往后边的座位上走,刚走到一半,门口忽然一阵笑声。
颜竹听的熟悉,脚下的动作停顿了。
“贺总,里边请。”
颜竹像是定住一般,她回头,恰好门口的贺阑视线也扫过来,四目相对。
她疑惑,贺阑却拧起了眉。他手指捏紧了,傅薄言一定是故意的。
傅薄言拉住颜竹的手往前走,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说,“怎么不走了。”
他的大手捏着颜竹的,两个人一起落座。
门口的贺阑,脸色阴沉着,凑过来打招呼的人,他一律装作看不见,冷漠的坐在第一排。
从头到尾,贺阑没有再回头,心里的嫉妒却像是藤蔓一般滋长,看来今天这块地,他必须要拿下了。
女人让傅薄言抢了,这块地必须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颜竹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她视线落在贺阑的后脑勺上,总觉得有些事没理清。
见她不说话了,见到贺阑之前还笑着,现在却冷着一张脸了。
傅薄言拉着她的手揉了揉,低着头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怎么?想到以前的事了?”
他说话有些酸,颜竹侧头猛地看着傅薄言,“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现在浑身防备,像极了刺猬。
他叹气,伸手捏着她的鼻尖,“放轻松,我不问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的,开心点。”
颜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过没一会,傅薄言拉着她的手松开了,颜竹侧目看了一眼,心里有点不自在。
礼仪小姐分发牌子,傅薄言接过来递给颜竹,“给你拿着玩。”
“一千万一次?”颜竹眼珠子瞪大了,她网店开个几年恐怕才有这样的业绩。
她握着牌子有些紧张了,傅薄言看的好笑,伸手揉她的腰,“一会我让你举你就举。”
颜竹总觉得今天的傅薄言有些主动,他总凑过来蹭。
一会在她腰上捏一把,一会揉揉她的脑袋,揉着她的手背。
贺阑的视线盯着台上,假装笔掉在地上,回过头几次,无疑讲两个人的亲密尽收眼底。
他一言不发,脸色黑着。张秘书走过来,凑过来说,“贺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贺阑嗯了一声,心里拧着。
拍卖会很快开始,台上的主持人开始宣读规则,随后竞拍开始,颜竹坐直了身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傅薄言身子往后靠,眯着眼看着台上。前几个举的都是跟着凑热闹的小公司,眼看着价格上来了,颜竹凑到傅薄言旁边,“我们什么时候举?”
他抬了抬下巴,抿紧了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