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市场那么大,颜竹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那家布料供应商,看来就像程雨说的,人家可能早就不干了。
算了,一边从其他家找,一边再看吧!颜竹把车停在市场外面,步行朝里面走去,因为太早了,一些店铺也就只是刚开门。
满心思的都是工作,却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朝她一步步袭来。
就在颜竹从一家供应商铺里出来的时候,抬起头就看到了贺阑那张久违的脸,皱紧了眉头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你现在厉害啊!”贺阑每一个字里都透着酸味,看向颜竹的目光里也全然都是愤怒。
颜竹还没有说话,抬起头对上贺阑那双眼睛,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候,贺阑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颜竹的手腕,拉着她朝墙角里走去,这地方隐秘,没有人能看见。
“贺阑,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颜竹突然就有些心慌,怕贺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怕了?你竟然也知道害怕!不是有傅薄言给你撑腰吗?”贺阑冷笑了一声,脸上都是愤怒,每次提到傅薄言的名字,他都会觉得恶心。
看着面前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男人,颜竹无话可说,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贺阑了,对他,颜竹早就不屑于解释什么。
可是颜竹的不说话更是激怒了贺阑,“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傅薄言,所以你才那么无情的抛弃了我!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强,所以才狠心的放弃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贺阑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眼睛都开始泛红,脸上更是写满了愤怒。
他没办法容忍颜竹当年就那样离开他,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原本以为傅薄言靠近颜竹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却没想到颜竹的孩子竟然是傅薄言的,可能这才是贺阑爆发的真正原因。
颜竹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曾经像是偶像一样的男人,这会儿哪里还有偶像的形象,冷冷的开口,“贺阑,我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庆幸过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本来我也恨过,我恨过去发生的事情让我失去了你,让我原本可以毕业就结婚,想象中几近完美的婚礼的美梦全都消失不见。”
“但是现在我很庆幸,我庆幸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我看清了身边的人,贺阑,你没办法想象,当年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带着孩子独自生活的时候,颜家,甚至奶奶都没有过问过,原因就只是颜家的声誉。”
“而你,你的骄傲,清高迫使你没有宽容,甚至更是像现在这样的扭曲的嫉妒心,让我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一样,不过也是,我们确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彼此,所以我现在很庆幸当初的事情。”颜竹脸上都是感慨,现在再说起这些事情,她已经不会再泪流满面,慢慢地她开始释然了。
那双晶亮漆黑的眼眸对上贺阑的眼睛,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只是第一次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可是颜竹却没想到,刚才的那番话更是刺激到了贺阑,只见他两眼冒火,抓着颜竹的手更是加了力道,抓的颜竹的手腕都开始泛红。
“贺阑,你弄疼我了!”颜竹痛苦的开口,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是她越这样,贺阑越没办法冷静下来,一把扛起颜竹,扔进了车里,然后开车朝别墅里去了。
路上,颜竹不停地挣扎着,几次试图把车门打开都没有成功,瞬间感觉到了害怕,眼睛里都是惊恐的看着贺阑,急忙开口,“贺阑,你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车!”
可是贺阑根本就不理会她,只是一脸愤怒的表情,时不时回头看颜竹一眼,一句话都不说。
这会儿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颜竹慌忙的从包里拿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想要打电话报警,可是手机一亮就引起了贺阑的注意。
停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一把抢过了颜竹的手机,“你想干什么?报警吗!”
冷冷的看了颜竹一眼,就把手机放在了他的口袋,转身又回了车上,又一次启动车继续往前走。
终于,车子在别墅旁边的车库前停下来,一把将颜竹从车上拉下来,一脸愤怒的开口,“下车!”
这会儿颜竹早就已经吓坏了,却还是颤抖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贺阑,非法囚禁是犯法的!你快放我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没想到贺阑竟然真的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绑架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贺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倒在地上,蹲下身来凝视着她,冷笑了一声开口,“现在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颜竹,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跟傅薄言好!他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伸出手,用力的捏住了颜竹的下巴,迫使颜竹直视着他,这张脸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脸,可是这会儿竟然这么恶心!每每想到傅薄言曾经亲吻过颜竹,他就忍不住内心里的怒火。
用力的推开颜竹,站起身离开了车库,只留颜竹一个人在里面。
他要惩罚颜竹,要让颜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他才会这么极端,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什么。
看着门被关上,颜竹疯狂的朝门口的方向跑过去,可是贺阑已经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她真的被贺阑关在了这里。
用力的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她要从这儿出去,可是手机也被拿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傅薄言会不会找到她?
蹲在地上,颜竹抱紧了双腿,终于坚持不住,崩溃的大哭起来,心里一直都在默念傅薄言的名字,“傅薄言,你会找到我的对吧!”
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周围都是冰冷的墙壁,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门还被锁的死死的,颜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然而此刻的傅薄言正在开会,突然感觉心脏的地方猛地疼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