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场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颜竹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脑海里还在想那只簪子,傅薄言也是一脸不高兴,看来那个颜老夫人就是故意的,不管他们今天怎么做,她都不会把簪子给颜竹。
哄睡了小明顺,从他的卧室里出来就看到颜竹还坐在沙发上,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淡淡的开口,“我知道那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会再想办法把它买回来!”
听到傅薄言的话,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心,颜竹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微微笑了笑,淡淡的开口,“不用,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有些东西只要还存在就好,就怕被一些人扔掉,唾弃。
站起身想要回房间的时候,包包上的拉链夹住了裙子,不得已颜竹只能拉开拉链,然后起身,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颜竹急忙弯腰去捡,傅薄言也注意到了那个精美的盒子。
颜竹放回包里,不自在的看了傅薄言一眼,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的,有些心虚,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收了个礼物而已。
不过按照傅薄言小气的程度,肯定会追问怎么回事,又要生气。
坐在床上,想到那个盒子,颜竹急忙从包里拿出来,本来看着盒子长长的,颜竹猜想应该是项链一样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多惊讶。
但是打开盒子,当颜竹看到那只凤头簪子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就是今天拍卖会上那只傅薄言两千万都没有拍到的簪子,妈妈的遗物。
看到簪子的那一瞬间,颜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她没想到周以翔送给她的竟然是这只簪子,可是两千万,这也太贵重了!她真的受不起这样的礼物!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可是却被提示关机,颜竹不禁皱紧了眉头,脸上都是阴霾,这让她如何是好。
看来那封陌生人发来的邮件是周以翔发过来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这簪子是母亲的遗物?她可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站在黑暗的舞台上,周以翔审视着这里的所有,这段时间他在国内耽误的时间太长,公司那边都已经有意见了,所以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巡演。
可是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他舍不得的人和事,还有很多他放不下的人和事,他不知道他走了以后,颜竹应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以后的生活颜竹遇到困难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周以翔又不得不苦笑了一声,他又什么好担心的,傅薄言一直都在颜竹的身边啊!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到了傅薄言对于颜竹的心思,就算没有他,傅薄言也会对她好的。
清晨,阳光明媚,颜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好,起床洗漱,可能因为最近很顺遂,所以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不过最近傅薄言好像不怎么忙,所以一直都是傅薄言接送小明顺,所以一大早,颜竹就直接开车来了工作室。
看着何小宁一脸惊慌的样子,颜竹皱紧了眉头,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
“工厂那边来电话说有一款衣服的布料没有找到,所以可能出了很大的麻烦!”何小宁一脸慌张的开口。
“没有找到布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颜竹脸上都是阴霾,这段时间一直都这么安静,本来以为这批衣服肯定能够顺利上架,却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看着颜竹皱紧了眉头,何小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急忙开口,“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
“你跟我去工厂看看吧!”颜竹淡淡的开口,事情既然出了,埋怨谁都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办法。
开车来到工厂,齐珉昊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几个负责生产的领导被他骂的狗血喷头,脸上都是冷漠。
来这里几次,还是第一次看到齐珉昊发这么大的火,颜竹也不好意思再去追究什么,看着颜竹站在门口,齐珉昊赶走了众人,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一脸愧疚的样子,淡淡的开口,“颜总,实在对不住,是我的人办事不力,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会尽力找到布料的。”
“我来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布料的事情我还会跟你一起想办法。”颜竹淡淡的开口,看着齐珉昊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幸好她还有些门路,现在去看看应该还不算太晚。
京城的郊区有一家布料批发市场,有很多都是市面上的稀缺布料,不过也有真假之分,不过郊区她很久都没有去过了,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
这款衣服的订单还是比较多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订单的事情,回复订单的问题就让工作室的其他人来处理,找布料还是要她自己来。
现在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品牌的衣服本来就不应该用这么小众的布料,现在找起来还真的有点儿困难。
来到郊区的布料市场,颜竹皱着眉头找起来,这地方跟从前有些变化,所以一时还真的不好找。
可是很不巧的就是,颜韵就住在这儿附近的别墅里,无意间看到了颜竹的车,不禁皱紧了眉头,颜竹怎么会来这儿?想着便跟了上去,跟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没意思,又怕被发现,颜韵便转身离开了。
刚回到别墅,就看到贺阑的车停在门口,便走上前去,“贺阑哥哥,你回来了啊!”嗲声嗲气的开口。
这段时间多亏了贺阑,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就流落街头了,不过现在贺阑的心里还有颜竹那个女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做到极致才可以。
看了身边的颜韵一眼,贺阑努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朝里面走去。
“我今天在别墅旁边的市场上看到颜竹姐姐了,唉!她现在还真的是明目张胆,竟然开着傅薄言的车来我们家门口炫耀,实在是太过分了!”颜韵一脸愤怒的开口,小脸的眼角的地方都是狡黠。
听到颜竹和傅薄言的名字,贺阑脸上更是布满了阴霾,冷冷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朝楼上的书房里走去,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