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薄言冷漠如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继续低头工作。
晓晨一脸的惊诧,难道是他估计错了?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
并不是傅薄言冷漠,只是留下纸条的人他并不想见,有些人错过了,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纸条,傅薄言有些烦躁,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漫无目的的开车行驶在路上,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颜竹那个女人的背影。
不知不觉,傅薄言的车停在了颜竹的公寓门口,不禁上扬了一下嘴角,原来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心里,他早就已经认定了颜竹。
正想着的时候只见颜竹牵着奶包的手朝门口走去,可能因为颜竹的目光都在小明顺身上,并没有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傅薄言。
倒是小明顺,一眼就看到了正看着他们的傅薄言,兴奋的朝他的方向跑过来,“爸爸,你是来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小宁阿姨的吗?”
说话的时候还在颜竹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傅薄言眨眨眼睛,脸上都是狡猾的笑容,看得旁边的傅薄言都忍不住笑了,连忙点头,“对啊。”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奶包就是他追妻路上最大的助攻,逮着机会就给他创造机会。
颜竹跟上来,一脸无奈的看着小明顺,耸耸肩,不过这会儿看着傅薄言突然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别扭,可能是因为早上的玫瑰花的关系吧!
坐在傅薄言的车上去了医院,虽然何小宁已经没什么大碍,可颜竹还是担心,所以不想让她出院。
看颜竹坚持,何小宁也只能点头答应,不过两个人说好了,再待一天就出院。
“小宁阿姨,你快点儿好起来,然后去看我比赛好不好?”小明顺趴在病床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天真的开口。
何小宁高兴的点点头,“好,奶包比赛的时候阿姨一定去。”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何小宁也总算明白那几年黑暗的日子颜竹是怎么过来的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突然就觉得很欣慰,趁着傅薄言出去的空,何小宁拉近了颜竹,在她耳边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颜竹一脸茫然,完全状况外。
“你对傅总到底怎么想的?”看着她不开窍的样子,何小宁不禁替她有些着急,这女人估计就是独立了太长时间,快要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听到何小宁突然开口问这个问题,颜竹愣了愣,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没怎么想啊!他是奶包的亲生父亲,所以就这样吧!”
“你是不是傻?先不说傅总的情况,就单单他是奶包的爸爸这一条来说,就应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吧?你该不会真的想一辈子一个人吧?”何小宁脸上都是严肃,看到颜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给她一记暴击。
她不是啰嗦的人,只是通过自己身上的这些事,她突然明白,遇到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是多么重要。
“一辈子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颜竹一脸淡漠的开口,表面上并没有把何小宁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心里却很受用。
何小宁被她的话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脸上都是无奈,看了一眼在门口的小明顺,语重心长的开口,“你自己一个人没关系,但你有没有想过明顺,他想不想跟爸爸在一起?”
一番谈话下来,颜竹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转头看向小明顺,不知道她们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到,努力的上扬了一下嘴角,给他了一个微笑。
“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何小宁拍了拍颜竹的手背,脸上都是认真。
颜竹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晶亮漆黑的眼眸里都是感动,她当然知道何小宁想表达的意思,除了真的为她好的人才会和她说这些贴心的话。
傅薄言推门进来,看着颜竹脸色很沉重,不由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回去吧!”何小宁抬起头看向傅薄言,这段时间她已经很感激了,虽然傅薄言是因为颜竹才那么照顾她,了她还是想说声谢谢。
站起身,交代了何小宁几句颜竹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傅薄言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颜竹,只觉得她从医院出来以后似乎有心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到了公寓门口,颜竹打开车门正要下车的时候,傅薄言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状态不对。”
回过神来的颜竹转回头看向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何小宁的话想了一路关于自己跟傅薄言的关系。
该死!她竟然真的放在了心上,看着傅薄言看过来的深邃眼眸里尽是担忧,颜竹心里更是慌乱起来,急忙垂眸看向别处,“我没事,可能是在医院时间长了,有些累了。”
说完就急忙打开车门,牵着小奶包的手从车上下去,一路直奔楼梯口。
傅薄言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收起了脸上的冷漠,转而换上的全是温柔。
夜色逐渐来临,本来喧哗的街道满满的安静下来,像是转移了地方,末日酒吧里,刺耳的重金属音乐不停的循环播放着,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摇晃着身体,像是在释放一整天的压抑。
傅薄言刚进门就看到在吧台的地方坐着的晓晨,正一脸坏笑的跟姑娘聊天,上前走了两步,只是轻咳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傅薄言的咳嗽声,晓晨像是士兵听到了集合的哨声一样,急忙转头看过去,站直了身体看着傅薄言,脸上都是惊恐,“老大!”
看着傅薄言不说话,晓晨才小声的开口,“您不是说今天没我什么事了吗?我这才来冲哥这里放松一下。”
傅薄言多了顿,看了一眼放在吧台上的酒杯,脸色瞬间冷寂下来,然后转头看向晓晨,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晓晨心领神会的拿起酒杯递到傅薄言面前,急忙开口解释,“不是酒,是饮料。”
从跟在傅薄言身边开始,他就被规定,不许碰酒,不管任何情况,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当然是因为工作需要,他必须随时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