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凛天护说此两则信息,众人内心一颤,云隐梦泽百年一开局,见怪不怪了,而往生六道可是整整数百年未曾出世。
往生六道,乃是数千年前一杀手组织,专替人刺杀相关高手收取酬劳,但却不收取钱财,只要奇珍异宝与玄功秘籍
是以佛家所说的天道,人道,阿修罗道,饿鬼道,畜生道与地狱道命名,用六道命名其用意不言而喻,六道各有一主。
在数百年前,不知何故乱杀名门世家,修道问仙之人,惹得天怒人怨,引起大陆所有势力的围攻,最终败亡,但却因无法得知巢穴所在,才告以终止。
此事凛氏众人皆知,甚至曾经有人身在其中,差点成为往生六道杀手刀下亡魂,记忆犹新。
凛氏族长长子凛落峰皱眉,问道:“父亲,往生六道为何在此时出世?”
“我也不清楚,只是前日才得知,北尹道渊,沉儒圣院,北冥世家等皆有宿老,死于往生六道地狱魅影夜残歌之手,之后就没有风声。”
凛天护一改往日性情,严肃说道,神色少有的凝重。
“父亲,怎么确定是往生六道之人下手?”凛涵昱为人谨慎,不会轻信任何传言,沉眉思索问道。
“所遭杀害之人手法乃是与数百年前往生六道如出一辙,且现场皆留有往生六道特有标志,写有往生六道地狱道主地狱魅影夜残歌。”
凛天护将日前得知情况告知众人,听此言凛氏众人心中埋上一片阴霾,难道真是往生六道所为,但凛涵昱继续问道:
“除了此地,是否有人见过行凶者?”
凛天护说道:“那没有,只有此标志。”
“只有此中标志无法证明是否是往生道出世所为,毕竟也有可能冒充!”
凛涵昱冷静思考其中关窍,却想不透,若不是他们,也无人敢如此做,敢这样行事就是与天下为敌,没有任何好处,但也不敢枉下判断。
“确有可能,但若真是往生六道出世所为可更加棘手。”凛天护认真分析二子所说之言。
凛瀚海脸色凝重,忧心说道:“数百年前的事情吾等皆知,那次付出多大代价,流了多少血才伤了他们元气;
若真是他们,是否代表其元气已经恢复,或者说更盛以往;
若是如此,那将是一番腥风血雨,他们势必要报当年万教围攻之仇。”
“确实,若真这样,甫出世就惨杀多位名门名宿,那他们用意为何?之后却也未再出手,真是奇怪。”凛落峰问道。
…………
这一问确实让在座众人纳闷,照理来看,就算往生六道恢复实力,要找万教报复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这个问题很简单。”一声稚嫩的声音传进,沉思众人抬头一看,乃是牧神发出的声音。
“牧儿,不得胡言。”鱼容青曼喝斥,阻止其往下说。
见是牧神发言,凛天护确实心中欣喜,竟稍微冲散往生六道带来的阴霾,微笑说道:“没事,让牧儿说下去。”
牧神看向凛天护与众位叔伯,眼神丝毫不慌,镇定说道:“是,爷爷,如此情况说明几点。
凛行吟从来不管此类之事,却欲知亲子有何高见,笑着问道:“说明那几点?”
牧神整理思绪,不急不缓的分析道:“爷爷,父亲,各位叔伯,此事发生太过蹊跷;
第一、若此事就是往生六道所做,如此行事正是宣示他们已经出世,此时出手亦有警告之意,不要轻易招惹他们,若不然就是这就是下场。
第二、往生六道乃是一杀手组织,以利益为先,根本无人情观念,绝不会轻易乱杀人,与他们宗旨不符合;
此次杀人我猜亦是有委托,但却委托金不高,只是为了再出才接此单,不会轻易与天下为敌;
第三、既然他们敢此时出世,说明实力已经恢复或者超过,但未想与天下为敌,只是接了委托;
第四、退一万不讲,此事若非是六道所为,也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能用往生六道相同手法杀人甚至留下其标志,外人是很难办到;
要么就是往生六道后裔或者是得到同样的训练手法,否则绝难能如此。”
众人听牧神讲完,皆觉有理,想不到才满十六周岁得牧神就有如此见解,都觉此子将来必定不凡,凛氏族长是越看牧神越是喜爱,都对他表示赞扬。
凛涵昱冷静分析着牧神所说,连连点头,问道:“小牧,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数百年的仇他们就不报了?”
牧神说道:“二伯,不是不报,我认为他们还在积蓄实力,与天下为敌非是容易,而且这次复出应该不是巧合,肯定有某些原因,但是具体什么,小侄却是猜不透。”
“那这样就要调查此事原委,不能轻易下决定。”凛落峰说道
牧神继续对凛氏族人:“祖父,各位叔伯,小牧认为有两件事情还需要查清楚,第一就是数百年往生六道为何要乱遭杀业,第二那些惨遭杀害人底细需要弄清楚。”
凛天护眼神严肃,问道:“对,今日召集来此重要为了此事,你们都是怎么看,怎么调查此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们说说,尤其老三你什么话也不说。”
“两件事,第一云隐梦泽开局收门人,第二调查往生六道出世之事,那就派族人先去参与云隐梦泽开局,再就是接着调查往生六道相关事宜不就可以。”
凛行吟对族中之时与天下大事皆不关注,就因刚才牧神说出自己看法,才问了一句,现在父亲问了,他却不得不说。
凛天护问道:“但是要派谁呢?”
“就小牧与湛然这两小子!”凛行吟毫不犹豫说道。
“他们太小,怕处理不好此事吧?”凛涵昱为人比较谨慎,但是他们太小。
凛行吟说道:“正因为小才要历练,难道一辈子要在家族庇护下成长。”
“祖父我们愿意接受这项任务。”牧神与凛湛然抢着说道。
“不得胡闹,此事非同小可。”
凛瀚海对其子凛湛然训斥,怕他太小,无法处理好此事,甚至惹上麻烦
凛湛然不服的叫道:“父亲,这怎么能叫胡闹,我这是为家族分忧……”
他母亲林珊梅见凛瀚海脸色不对,立马上前拉住其子,不让他说下去。
“凛行吟瞎说什么呢,牧儿与湛然还这么小,此事如此重大,怎能让他们两个孩子去呢?”
鱼容青曼毕竟是女性,对自家孩子宠爱,生怕牧神生了委屈,对凛行吟狠狠瞪了一眼。
凛行吟说道:“我怎么是瞎说,小牧已有十六岁,已算成年,湛然也有十四,这个年纪可以是大陆成婚年龄,再说人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长呢?”
经凛行吟一说,众人也觉是如此,是众人对家族孩子太过宠爱,生怕他们受到伤害。
经他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能永远为孩子遮风挡雨,毕竟他们也已不小,该是出去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