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奏折摆在一起的是刺杀雪空的证据,何人何时何地,查得清清楚楚,只是想不通,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杀她?雪空诡异的身手步法不断出现在脑海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与之交手的时候,体内的毒虫似乎有所感应,此时他还想不到的是,他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嫡母,是在嫉妒!更想不到的是身为嫡母的姜太后会觊觎摄政王妃的位置。肖想的是他这个身为继子的摄政王。容谨一直很是疑惑,为什么那个女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显露杀机,那样的明目张胆?更让人难以置信!
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边疆告急,四国陈兵关外,四国同时发出国令,来贺他的新婚之礼!燕国,晋国,赵国的贺礼也已经到了,三国使臣已经在城外驿馆驻扎,唯有楚国…
区区燕赵晋,又有何惧?!楚国国都的暗碟至今还未有消息传来。此时的云氏一族又冒出头来,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父皇当真是留下一堆烂摊子。身为摄政王妃的云华岚被当街行刺,这皇城的水终究还是被搅浑了些!
“来人!”
“在!”
“传本王令,速调四千火羽卫城外驻扎,以防不测!”
传令兵虽然诧异,依旧依令而行。
“王爷,大可不必!”赵宗慎多少与四国将帅接触过,上过战场,也信得过王爷手中的谍报,燕赵晋不足为虑,也只有楚国。“区区燕赵晋,又有何惧?”
“世子此言差矣,话不能这么说!”听风自问还是多少了解容谨的,火羽一出,必有要事发生!这次居然调动火羽卫,必有什么变数,最大的变数有可能就在府中,容谨虽未言明,指的是何人,不言而喻。原本尽在掌握之中,就在不久之前出现的这个女人,听命何人,来自于哪里?至今一无所知。虽然经过多番试探,也只知道她的名字而已。从开始查那个女人开始,容谨的眉头就没解开过,那个女人才是整个计划里面唯一的变数!
话说被听风视作洪水猛兽的雪空,正被一个小丫头折磨得想自杀而亡!自从看过雪空的身手,再经过酒楼刺杀以后,赵琉璃反倒不害怕雪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心想学寒冰诀这邪门儿的武功,整日整夜的缠着她。
“姐姐,你就教我吧!”
“不教!”
“那要不然我给你跪下,叫一声师父?”
“不可能!”
“还是我行一个完整的拜师礼?!”
“我怕折寿!”雪空依旧不动如山。
“那我就只能让我父王亲自来咯?”
“那更不可能!我就是不教!”
“那姐姐,就没有想要的东西?”
这让雪空语塞,找不到任何说法,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呢?也不能说没有,也不可能跟这个小丫头说有吧!看着这小丫头天真灿烂的笑容,还是算了,不教!赵琉璃见雪空眉宇间似有松动,心中已然欢喜,但下一刻却又高兴不起来。
“我的郡主啊,寒冰诀我是不会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说罢便继续悠哉悠哉的赏花,没想到这摄政王府的花挺漂亮的,“对了,郡主,可否借我两千两黄金?”
“做什么?”
“有用!”想了想,这摄政王府还真不是久留之地,得赶紧走,别到时候被算计都不知道。
“哦!那我明日命管家送来!”
“没有本王吩咐,郡主是拿不出两千两黄金的?!”
每一次见到容谨,雪空必须打醒十二分的精神,这家伙太腹黑太能算计!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雪空,容谨总是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想到那个女人,总是猜不透,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任何音讯,就像一个没有底的迷,怎样都猜不透,让人无法掌控,对于无法掌控的事物,通常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可想到那女人显露头角的身手,还有与他体内的蛊虫,似乎也对她有所反应,但之前已再三确认,她绝不是下毒之人,容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体内的蛊虫是惧怕雪空体内烈焰刃的内息,遇到惧怕的东西,自然会不停的躁动。
听风也觉得最近容谨这家伙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具体什么地方又说不上来,往往那种感觉总是转瞬即逝,让人抓不着猜不透,真是伤透了脑筋,可眼下最让人伤透脑筋的自然是这次四国齐聚一堂,明里是带着恭贺之意,谁知道背后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偏偏前些日子赫连太子已然吃了一次亏,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那家伙早就视容谨为这世间唯一敌手,颇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世人传言,赫连太子性情乖张,更有传闻赫连城是杀父弑兄才得的太子之位,足可见此人绝非良善之辈,其才智城府绝不在容谨之下。看来此次容谨“大婚”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