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妖站在屋顶,看着眼前熟悉的小镇,道:“你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可是要掀了你的头盖骨。”
林娜:“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所以,你还是自己看吧。”
黎妖:“有没有搞错,这里是黄粱镇,每天重复的都是同一天,我在这里至少待了两天,这里发生额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林娜:“没错,这里确实是黄粱镇……却是一千年前的黄粱镇。”
看着黎妖的表情变了,林娜又接着说道:“黄粱镇不过是被谢风华那厮停在了无殇国灭国前的那一日了,现在我就带你看看,你的无殇国是怎么被灭的,这镜像可是我花了一千年才保留下来的。”
黎妖:“花了一千年,就为了今日让我看无殇国灭国?”
林娜:“可以说是吧,毕竟你可是无殇国的王,也是一千年前的妖王,黎妖。”
黎妖越听越懵,问道:“妖王?”
林娜:“无殇国,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国,它是一个妖的国度。”
黎妖:“越听越离谱了。”
林娜:“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妖王和神的传说,传说归传说,事实是一千年前,作为妖王的你爱上了一个神,才给无殇国带来了灭顶之灾的。”
黎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不管你说我无殇国的王还是说我是妖王,我也许还会信,可你说我爱上神……哈哈!开什么玩笑?再说了,神这东西真的存在过吗?我可从未见过!”
林娜:“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妖王爱上神,使得整个无殇国几乎覆灭,我听着也挺离谱的,可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看,一千年前发生的一切?”
黎妖:“走啊!”
眼前的镜像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黄粱镇了。
黎妖和林娜站在一条宽广的街道上,这里显然比黄粱镇要繁华很多,入眼皆是喜庆的红色。
两人在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林娜说道:“这里是无殇国的皇城,而且,今天无殇国有喜事呢?”
黎妖:“看出来了。”
林娜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幸灾乐祸,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不是说了带她来看无殇国是怎么被灭国的吗?怎么碰上这举国欢庆的喜事呢?几个意思?
林娜:“今天可是无殇国王的大喜之日。”
黎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哦……”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林娜过她就是无殇国的王,那岂不是……
黎妖忙问道:“你是说,今天是无殇国王……我的大婚之日?!”
林娜回过头来,笑得更欢了,说道:“想不想看看自己嫁的是什么人?或者说……去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
黎妖不屑:“死?我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林娜:“你的婚礼可是很精彩的。”
黎妖:“说来,你跟沐与白在妖精酒吧里的那场生离死别也是很精彩的。”
果然,一说到沐与白,林娜脸色就变了,低着头朝前走去。
黎妖快步跟上去,问道:“怎么现在对沐与白漠不关心了?”
林娜:“既然把你带到这里,我就不怕你不会把沐与白交给我。”
黎妖嘲讽道:“你利用完沐与白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永无之境,怎么现在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关心起他来了?该不会是真的对沐与白假戏真做,心生爱意了吧?可这一千年来,我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走出永无之境,说不定你的与白已经被烧成灰了。”
黎妖果然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沐与白现在就在她身上的封印袋里,她和林娜说什么,沐与白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林娜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随即肩膀抽动了几下,才压着声音说道:“不是没有人可以从永无之境出来,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黎妖:“妖精酒吧的所有事都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林娜:“这可不一定……好了,我们到了。”
黎妖一抬头,就看到一座巍峨的宫殿,顿时心里萌生了一种难言的情绪,说不清是激动,兴奋,还是亲切……
镜像,皆来源于过往,此刻已是虚幻。
两人穿过宫门朝着大殿走去。
走进宫殿,黎妖才相信,无殇国确实是一个妖的国度,因为这里的妖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本体出现。
而不是像现在的妖,只能化成人的模样,遵守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立下的人与妖的法典,小心翼翼的行走于世间。
走进大殿,黎妖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之上那两个身穿艳红色烫金华服的人,也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穿着嫁衣的新娘,正是自己。
她想看清新娘对面的男子是谁,可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熟悉而陌生。
黎妖:“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脸。”
林娜:“毕竟是我造出来的镜像,我当时看到的是什么,你现在也只能看到什么。不过不用急,那个人的脸,你迟早会见到的。”
这是,就听到一个声音高呼道:“饮合欢酒!”
这声音好熟悉,果然,黎妖一抬头就看到大殿上站着的那个人,谢风华。
她记得在黄粱镇,谢风华说过,自己是无殇国的大国师。
黎妖看到自己和那男子一起饮下合欢酒,也是第一次在自己脸上看到那么甜蜜的笑,心里也跟着幸福起来。
可这甜蜜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凝固在脸上,镜像中的黎妖一松手,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人捂着心口一步步后退,跌坐在王座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男子脱去一身喜服,下面穿了一身白衣,这竟然是丧服!
他一步步逼近黎妖,一字一顿说道:“你该给他们偿命!整个妖族都要偿命!”
说完,他手中化出一柄长剑,对准王座上黎妖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一剑穿心!
黎妖听到自己发出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那一剑就像是真的刺在自己心口上,疼得她无法呼吸,捂着胸口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