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后,我冲着弘普道,“相公,我要吃小笼包子!”
“我给你拿。”弘普从一大推书中抬起头,“哎,这盛包子的盘子不就在你手边嘛,没看见么?”
“看见了,我就是想让你递给我。”其实我只要一抬手就能够着,而他还要绕一张桌子。
“你这个懒丫头!”弘普无奈,却还是起身过来,怕我再生端倪,直接一个一个小笼包子地朝我嘴里塞,想着喂饱我就能老实点。
吃完饭后,我躺在床上,桌子已经收拾干净,换上了些水果、小点还有瓜子、核桃、榛果什么的。弘普依然埋头看律例,大概遇到了一些阻碍,正沉思着呢?
想到自己在家里也憋闷了两天了,而这段时间弘普将我所有的访客都拒之门外,引起我很大的不满,虽说他留在这里陪我,可是总还是要办公的呀!而这个时候我自然会被冷落在一旁的。
于是打算趁此机会跟他索要一些我身为老婆的特权,于是一边‘咔嚓’‘咔嚓’地磕着瓜子,一边说,“相公,你看你总是公务繁忙,陪我的时间自是少之又少,现在又将我的朋友和姐们都拒之门外,让我感到非常寂寞、无聊和冷清的,这样我很容易的忧郁症的……”
我话未说完,他便头也不抬地接口道,“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只抽出两个时辰办公!”
潜台词是告诉我,他还有十个时辰是陪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孤独呢?
我愣了愣,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继续说,“那等我身子好了以后你不可能也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吧!而我不能总是呆在家里,不结交朋友吧!我总要有自己的活动空间和朋友圈,所以以后你不准干涉我结交朋友的自由和权利!也不准下达不准人家来打搅我清休的命令!”
“好!你可以让敏儿她们来找你玩!”依然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又扔了个榛果在嘴中,“敏儿她们我是要来往的,我是说除了她们之外,我还想结交一些别的朋友!”
停了停道,“包括男性朋友!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视觉不累!”
抬头看着我,眉毛跳了跳,想了想道,“好!如果要结交男性朋友,我就结交女性朋友!”
我拍被大叫,“不行!”
弘普蹙眉微怒,“凭什么你行我不行?”
我摇头晃脑侃侃而谈,“我交男性朋友,你做不到的人家能做到,我就不会老挑你的毛病了,有利于家庭幸福。你交女朋友,我心眼儿小,吃醋和你吵叫,不利于家庭安定。”
弘普脸色微沉,“那我心眼儿也小。”
我鄙视他一眼道,“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心眼儿小,亏你好意思说!”
弘普放下手中的书籍,绕过桌子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揽过我的双肩道,“若儿,你不讲理。”
我嫣然一笑,“和你我从来就没讲过理,家就不是讲理的地方。再说你是男的,还比我大六岁,你就得让着我。”
“你这么无聊,我们做点别的吧!”正得意中,弘普眸色一暗,黑影儿晃闪过,他温热的唇已是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唇上,我脑子一热,就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动了。
正激情中突然一声愤怒略带怯怯的声音响起,“额娘,阿玛……你们在干吗?”
我推开弘普猛抬起头看去,老脸微热,只见晖儿吮着手指头,乌黑溜圆的双眼眨巴眨巴地盯着我。
我冲他招手道,“晖儿……过来!”
他看了弘普一眼,最终还是很高兴颠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额娘,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晖儿想死你了!”
晖儿虽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却也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最重要的他是我亲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唯一的一块肉。
小一个月没见到,我也想他想的紧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分别体现不出思念;没有孩子,体现不出母爱的伟大。
“额娘也想你,每天都想!”我弯腰将小晖儿抱上床,亲了亲他的脸颊,怕造成他的心里阴影,所以很早的时候就从咬改成亲了。
看看门外,竟没有看到如意或者任何一个嬷嬷或丫鬟的身影,遂问道,“哪个嬷嬷带你来的?”
“我自个来的!”晖儿朝我的怀里钻了钻,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幽香说道,“我听如意姨娘说额娘醒来,就让她带我来看您!可是她说……”
怯怯地望了望弘普,跟我咬耳道,“她们说阿玛下令说不准任何人来打搅额娘的休息,让我再多等两天!我等不及就自己偷偷地过来了!”
我听了晖儿的话,狠狠地瞪了弘普一眼,好你个小心眼爱吃醋的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堤防起来了。
他有些心虚地瞥过眼看向别处。
“阿玛也是为你好,额娘受了风寒,他是怕额娘将病菌传给你才不让你过来的!”虽然弘普混蛋,但是在儿子的面前我还是要替他竖立一下慈父的形象。
“会传染吗?那怎么阿玛还吃你的口水?”晖儿的小脑袋在我怀里‘蹭’呀‘蹭’地问道。
我咳嗽一声,脑神经突突涨疼,脸色泛红,有些不知所措,见他一脸渴求和疑惑,想起现代家庭教育中,对于孩子的问题,不能逃避!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阿玛不是在吃额娘的口水!而是……而是再帮额娘渡气!”
腊月的天,我却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