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没说完呢?”谷蓝儿抱着我的手臂,可怜巴巴地央求着,“姐姐,已经晌午了,你留我用个午膳吧!”
一副并不打算告辞的意思!
弘历见状,也怕谷蓝儿再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遂提出告辞。
我见弘普没有挽留之意,只好象征性地挽留道,“要不!你们就在这用个午膳吧!”
“好啊好啊!”谷蓝儿忙点头连连同意道。
都说草原女儿多豪放,不懂客气之道。以前不甚了解,现在终于体会。
“不用了!轩儿,你好好休息吧!”弘历一把扯住蓝丫头的细手臂,很轻易地便扯出厢房外。
原本就没有多大毛病,不过是有点发烧,发过汗后就好了,力气也在喝了两碗粥后渐渐恢复,笑都笑了,不可能没有送人的力气吧!
索性是冬天,我穿的比较严实,菊儿帮我披了件披风便起身跟着送客去了。
再说我看那古蓝儿的架势,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遂追出去冲她喊道,“谷蓝儿妹妹,今个姐姐身子有恙,招待不周,若有时间你再过来玩,我定当好好招待!”
她见我追出来,一张闷闷不乐的脸遂热情洋溢起来,“姐姐,我一定会来的,下次我来时定带我五哥一起跟来!”
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弘普扯进怀里,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聊的很开心?这一会就难舍难分了?还是你看上了他五哥,真想当她五嫂了?”
“吉祥、如意……送客!”弘普将我堵在门里,然后喉咙冒火地吼道。
我看谷蓝儿被我哥和弘历一人一个胳膊地架了出去,脚步那叫一个冲冲。
我扶着门板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尤其再对上弘普那张老包脸,更是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靠着门板毫无顾忌地大笑,对面是绷着脸皱着眉看我笑的弘普。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他越想笑,越笑越停不下,‘咳咳’,笑到哭、笑到眼泪都出来还是止不住。多久没这么畅快大笑了,连我自己都忘了。
直到笑的肚子疼了,腿软了,身子无力了,然后靠着门板慢慢下滑,并不怕冬日地上冷,因为弘普肯定会在我屁屁没站到地板时便将我抱起。
“还笑,再笑都成笑癫疯了!”果然见我身子缓缓下沉时,他伸出手将我下沉的身子从地上捞起,而后圈进怀里。
大笑后我的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依附着弘普的拥抱,趴在他怀里慢慢让神经缓和下来,弘普见我渐渐冷静下来,咬着我的耳垂语气中带着酸味道,“没想到你还有男女通吃的本领呀!”
我轻捶他的肩膀微笑道,“切!我还没吃醋呢?你吃什么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弘普抬头皱眉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谷蓝儿此次来京的目的吧!”我歪着头看眼前的弘普揶揄道。他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身上还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真是一张让所有女人心动的脸啊。
和亲,清朝时期,蒙古草原一直跟皇室因这个而维系着平静的生活。和亲,柔儿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发了?四爷今个带她来,不单单只是来看我的吧!”不是我多心,而是弘历有前科。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见弘普依然一脸迷惘,遂勾着他的下巴学着他平日里的痞子样调侃道,“你可是咱们大清朝最美的男子,她能不看上你?而且我瞧着那丫头也不错,直心直肠、逗趣的很,若是她做你的小妾,我没准会同意二女侍一夫呢?”
“放屁!”弘普大吼道。
“啊!”我大叫了出来,恍惚间已被弘普一把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我的心脏急跳得仿佛要从胸腔中逾越而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逃走,可还没等我做出什么相应动作,弘普已轻轻地放我在床榻上坐下。
“屁,乃腹中之余气。不放让人憋气。放了让人生气。放屁者洋洋得意,闻屁者垂头丧气。”我接口嬉笑道。
弘普听后‘扑哧’一声轻笑,“你这论屁果然经典,还有吗?”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渍溜屁难挡。屁,人人皆可放。气,人人皆可闻。若有屁不通者,补服萝卜三十斤,必能一臭万年,将被世人永记矣!”我摇头晃脑继续道。
“你……哈哈……”弘普一怔,哈哈大笑,我开心地扬了扬眉头。突然看见弘普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我心里刚叫糟,已经是天翻地转地倒在了床上。
明明是腊月的天气,我却觉得浑身燥热不堪,我干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干的唇皮,我已经成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点紧张,真不是矫情。
他低了身下来与我平视,我如被蛊惑一般无法移开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抓起我一绺头发放在唇边摩挲:“果然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