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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自我毁灭

“他们会有足够的路费去另一块大陆吗?”C又来到了图书馆找N,和N聊着。

“他们既然能够存活这么久,想必一定是有办法的吧。”

在这灰暗的天空下,太阳,站在了失败者的行列。

新闻上报导了很多人自杀的事情。

C遇到了几位自杀者,并陪着这些自杀者中的两位度过了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间,他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却无能为力。

遇到了第三位游戏者。

“我走投无路了。”

他一脸无奈,很丧。

“因为什么?”

C啪地一声打开了装糖的铁盒。

“钱。”

呵,C轻蔑地笑了一声,看着盒盖内的“清新口气”,觉得此时连这四个字也是相当可笑的。

这是C目前遇到的最次的原因。第一位的原因尚且不明,第二位是因为“爱”,换言之也就是被愚蠢的感性所挟持。

关于C遇到的那些自杀者,C写下了这些:

溧雨结束得很愉快,Polaris总是犹豫不决,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作为银行黑户的Q总是欠钱不还,殷宣觉得很无聊,岁月静好决定混吃等死,冷言冷语没有说再见。

在第一位自杀者自杀后,王国采取了措施,自杀变得困难起来。

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C又来到了图书馆找N说了这件事。

C:“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没有痛苦吗?”

“不能。“

“这个世界并没有错,错的也不是他们,那么谁错了呢?如果非要指定一个凶手的话,错的是运转机制本身。“

“倘若要改变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去改变运转机制。但运转机制只能被不断完善并且改善运转机制救不了所有人。“

“很感谢能有你陪我说这些。“

“没事,我也很少能有人和我交流这些。“

再后来C找到了一条河,当地的人称这条河为忘川,据说喝过忘川水后就可以忘掉一切事情。

C试图找到这条河的源头,一直找到山顶,是从一块石头里流出来的,这块石头的背面刻着一句诗:假如爱不是遗忘的话,苦难也不是记忆。是一位叫做北岛的诗人写的。

“能找到这来的人都会被消灭掉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就准备被我消灭掉吧。”一位石头做成的人说道。

C立刻魔化挡住了石头人的攻击。

“你不是普通人吧。”

“嗯。”

“看来我这次遇到了对手。”

石头人再次发动攻击却再次落空。

C并不想与石头人战斗,说:“这样的斗争是没有意义的,你打不过我的。“

“这是我的使命。“

一番回合过后,C赢了,还显得比较轻松的样子。

“被你打败了,你要怎么做?“

“不做什么,我只是来这看看,只是并不想被你消灭罢了。“

“嗯…”

“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对来这参观的人动手。“

“恐怕不行,这是我的使命。“

“那就仅仅是把他们赶走吧,不要真的‘消灭’掉他们。“

“嗯,这个可以接受。“

C后来又回到了自己所租的房子里准备复习几天。

后来不知道为何忘川的事情流传出去了。

在王国统治阶层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派军队封锁了这条河。

王国统治阶层试图使用忘川里的水来使自杀者忘掉所有痛苦从而让自杀者继续生活下去。

有了很多成功的例子,虽然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但是也已经算是很可观了。

自杀潮也慢慢地告一段落。

后来C得出了一个结论:自杀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失去了希望。

某天晚上,C在半夜醒来后并没有很快再次睡去,便翻来覆去地想着东西。在几个月前时,C找到了他的母亲,因为他的一些事情,C的母亲好像显得十分悲痛,上次看她这样貌似是她母亲,也就是C的姥姥去世时,她声泪俱下地告诉C,C其实原来是有一个哥哥的,但是在婴儿期就因为抚养环境太过恶劣而挂掉了。

虽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这件事,但C稍微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先是想起来根据统计学数据-家中最年幼的孩子最终所得到的成就最高,但是C的哥哥挂掉了的话家里就只有C了,C也就因此而失掉了这样的光环。再就是想起了某个故事里相处融洽的兄妹,也许有个brother的话会更有意思点吧。

“其实我就是你哥哥。“阴影的魔术师的声音传来。

“所以你才以灵魂的形式现身吗?”

“嗯。”

“那为什么你还能存在?”

“我们的母亲实在太过悲痛,就请人用魔法保留住了我的灵魂。”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

“还好你过的好像还不错,大概是遇到了很温柔的人吧。”

C发现自己没办法再爱上除了那两位女生外的其他人了,升学考试也因这些天的事情导致没有复习好从而失败了,C所计划的事情也就此失败了,他丧失了全部的希望。

他最终带着自己的世界一起毁灭了。

此后,不知为何,忘川里的水失去了其应有的效力,变得与寻常的河水无异,幸运的是,王国的自杀率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谁也不知道原因,就像是一切的痛苦都随着C一起离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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