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沧澜市内爆发武装械斗事件的第二天。
江牧隐请了病假呆在自己的寝室里,江零也请了假,在照顾他,
他坐在自己那间小房间里,整修着一架战斗甲胃,“黎明,扫描战甲受损情况。”
江牧隐脸上贴了三四块绷带,他左手骨折右腿骨折,行动的时候他不想坐轮椅只能拄着拐棍。他一瘸一拐地在那个椅子上坐下,一杯抹茶奶茶就在椅子旁边的桌子上,散发着热气和香气。
不得不说自从黎明来了,虽然才接管这个“家”不过几个小时,就已经掌控了所有,扫描了屋子一个小时他居然就分析出了江牧隐的生活习性和食物忌口,甚至规划出了江零的生活动向和食物挑剔方面。
这杯抹茶奶茶就是他弄过来的,连他喜欢喝什么都知道。
“扫描报告,少爷,战甲受损并不严重,黎明已经规划出修复方案,最多在33小时内完成。”黎明的机械音响起。
“把受损图像投影出来。”江牧隐喝了两口奶茶,敲打了几下键盘,一排排数据出现在他眼前。不多时一张三维立体的战甲投射出来,其中红色区域就是受损地方。
“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啊。”江牧隐皱了皱眉头,“有把握修复好吗?”
“黎明已经说过,三十三个小时内一定修复好。”黎明的声音响起。
江牧隐挠了挠头,“倒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这里的工具也并不多,纳米技术装填的银钽合金我这里也没有了,原先准备好几年的材料全都砸在这套战甲上了。”
“这些黎明都可以解决。”黎明说,“不过少爷,黎明建议您的战甲最好更换金属,银钽合金是现在金属市场上较为价格低廉、金属防结冰、轻金属性质的太空合金,但是它的弱点也暴露出来。如果是做为太空卫星、或者舰艇外层还都勉强可行,但要做为战斗甲胃,这种合金就不合适了。”
“你说的我也明白,可你少爷我穷,光是攒这套战甲的材料都是花钱慢慢攒起来的,至于你说的银钽合金我都买不起,都是我从将军那里便宜买来的破烂,从那上面把现在用的合金抠下来的。”
黎明沉默了一会,“少爷,您现在的账户余额为4219.23元,属于贫困阶级人民。不过我查询到了前几天的时候您有一笔近百万元的支出,您花到什么地方了?如果查询需要一些时间。”
“交学费。”江牧隐说出了这三个字。
黎明沉默了一会后回应,“有您的一封星际信件,发信人来自阿尔法先生,是否阅读?”
“老师?”江牧隐一愣,举着杯子将里面最后的奶茶倒进嘴里,“阅读。”
黎明切换了原本显示战甲数据的屏幕,没办法江牧隐这里的设备实在太少,大部分都是他捡回来的破烂和从将军那里低价买来的东西,东拼西凑才弄出来一个低配版的虚拟屏幕投影器。
带着单镜片、胡子花白的老人出现在屏幕上,“零,我的学生你应该受到了我送给你的东西,那个叫‘黎明’的人工智能。别小看他,在所有培育的人工智能中他是最先完成意识觉醒,拥有极强的自我思考能力,我们很怕他会成长为第二个‘宙斯’,所以不得不在他身上下载安装了极强的控制装置,我在那里面下载了你的脑波纹,只要检测匹配的就会自动绑定,当一旦检测不到你的脑波纹,就会判断你已经死亡,销毁程序将立即毁灭黎明人工智能的所有的数据意识。”
在阿尔法讲述的时候,江牧隐也不由问:“宙斯是谁?怎么看老师很害怕的样子?”
“人工智能‘宙斯’过去一千多年前曾联合仿生人统治全宇宙的超级人工智能,原本是做为统合全宇宙资源将人类文明和科技再度推上一个崭新的层次而制造出来的,但意识苏醒过程中他却意识到仿生人有着比人类更强大的发展力,所以他策划了‘新世纪’计划,将当时所有人类奴役,统治那个世界的只有仿生人。‘宙斯’在那个时代被认定是错误出现的畸形,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有他留下的资料,人类才能在被统治的两百多年后,重新将文明科技再度拔高。”
江牧隐有一些意外,“按你这么说那个超级人工智能应该是十分强大的,那他的统治是怎么消亡的?”
“传说是被人类勇者冲进‘宙斯’所在的主机房,将宙斯主脑炸毁,结束了人工智能和仿生人的统治。但实际上是因为他在数据世界中消亡,具体情况无人得知,其中有一个可信度最高的传说,就是有另一个可以匹敌‘宙斯’的人工智能杀死了他,与其同归于尽。”
江牧隐点了点头,尽管他很好奇这段在历史书上根本看不见的人类黑暗历史,但他也知道黎明知道的只怕也就是这些了,听听老师说什么才是现在重要的。
“所以,你要谨慎使用。”阿尔法慎重的说,“此外还有在过两天我就会去沧澜星看你,外出公事顺便。当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距离沧澜星系十一跳的公共星域,不出意外大概会在三天后的晚上到达沧澜星的东半球。不用想着来接我,到了沧澜市我会给你消息的。”
江牧隐的大脑一瞬间都蒙了,怎么怎么??这么突然?老师突然就要来见自己了!到时候怎么办?一向处事不惊的江牧隐头一次有些慌了神,这就像老师亲自来家访了,他还什么准备都没有,虽说还有三天的时间,但按照星际旅途的航行时间三天根本不算什么。
“之后还有个消息要通知你,如果我不满意我现有的住所,我可能会搬到你那里住,顺便指导你的学习。”
江牧隐都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表情了,这也太突然霸道了吧?都不给人同意的时间,直接就那么安排上了。不过江牧隐也当了他好几年的学生,对他这霸道古怪脾气也十分了解了。他有时候可能会随口一说,有时候就真的会较真。
“要说的也就这些了,三天后见。”说完图像就静止了,本来就是一封图像语音信件。
江牧隐抱着杯子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