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宋代文学
概述
宋词与唐诗并称。词从北宋开始进入兴盛阶段。北宋词的兴盛与当时社会的安定、经济的繁荣、都市的发达、士大夫生活的优裕以及社会的享乐风尚有关。北宋前期，国家统一，社会安定，适应当时统治阶级歌舞升平的需要，由晚唐五代以来形成的婉丽词风弥漫一时，晏殊、晏几道是在这方面有代表性的作家。欧阳修是当时写词较多的作家，其词有描写爱情的，有表现个人抱负的，在一些即景抒怀的词里，洗刷了晚唐五代以来的脂粉气味和婉约情调，使词的格调向清疏峻洁方面发展，前人说他“疏隽开子瞻，深婉开少游”，比较全面地概括了他在宋词发展中的地位。由于当时都市经济的繁荣，为了适应市民阶层的需要，出现了以描写都市风貌见长的词人——柳永。柳永是宋代第一个专力写词并对宋词的词体、内容、语言、风格进行了全面开拓的大词人。柳永是落拓文人，主要从都市中下层人民生活中汲取创作素材，以写男女离别相思和个人流落江湖的羁旅行役生活见长，他一改宋初以小令为主要创作形式的局面，大量创制并写作了篇幅较长、结构复杂、音调更为繁复动听的慢词，这就为词家在小令之外提供了可以容纳更多内容的新形式。柳词在艺术表现上也自成风格。大部分作品以白描见长，凡铺叙景物、倾吐心情，大都层次分明，语意深刻，绝少掩饰、假借之处，又大量吸收口语入词，一扫晚唐五代词人的雕琢习气，从内容到形式都富于平民色彩。柳词在当时曾广泛流传，相传当时“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苏轼作为词的革新家，又不满于柳永词沉吟于风花雪月之中，把艺术的笔触伸向了广阔的现实生活和个人极其丰富的内心世界，打破了诗词界限，扩大了词的题材，提高了词的境界，丰富了词的表现手法，创了豪放词派。苏轼提出“以诗为词”的文学主张，在苏词中，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除了通常的写景抒情之外，还用词来怀古、感旧、记游甚至说理谈禅。苏词的风格多样，豪迈奔放是其主要特点，《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密州出猎》是其豪放词的代表。但是，他的婉约之作也写得真挚动人，如《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是一首悼亡词，为纪念亡妻王弗所作，堪称苏轼婉约词的代表作；《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则高歌入云，逸怀浩气，有很高的艺术成就。除了苏柳对宋词的贡献以外，秦观、贺铸、黄庭坚等人也各有自己的成就。北宋后期的周邦彦是集北宋婉约词之大成的词人，他基本上承袭了柳永词的遗风，仍以表现男女恋情和羁旅行役等传统内容为主调。但由于周邦彦精通音律，有很高的艺术修养，在使词艺趋于精美化方面功不可没。他是大晟词人中影响最大的一个。
南宋的格律派、风雅派词人无不在艺术方面受到他的熏染。李清照是南北宋之交时期最优秀的女词人，其词意境深远，感情婉曲，造语清新，以南渡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词描写她在少女、少妇时期的生活，《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都是抒写闺情的名篇；后期作品写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尤其感人，如《永遇乐·落日熔金》、《声声慢·寻寻觅觅》等。李清照词主要继承婉约派词家的发展道路，她的后期词有时还兼有豪放派之长，使她能够在两宋词坛上独树一帜，对后世的影响也较大。靖康之变以后，感时伤乱、抗金爱国成为词创作的重大主题。南宋初期的词人大多经历了靖康之变，故其词作突破了北宋末年的平庸浮靡，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特征。著名的词人有张元幹、张孝祥、朱敦儒，他们上承苏轼一脉，下启辛派词风，是两者之间的重要过渡。辛弃疾是南宋最伟大的爱国词人，他出生在金国建立初期的济南，北方人民的灾难在他童年生活中就留下了深刻的记忆。金兵南下，青年时期的辛弃疾就参加了抗金义军，此后又率军长驱渡淮，奔向南宋。但他南归之后不久，宋金对峙的局面渐趋稳定，投降派长期在南宋王朝当权。辛弃疾满怀抗金报国之志，但在政治上却屡受打击，心情郁愤，壮志难酬，只能将一腔的爱国情怀寄之于词，使宋词的思想境界和精神面貌达到了光辉的高度，形成了辛词所特有的豪壮而苍凉，雄奇而沉郁的风格。辛弃疾继承了苏轼豪放的词风和南宋初期爱国词人的战斗传统，进一步扩大了词的题材。
前人说苏轼以诗为词，辛弃疾以文为词，比之苏轼，他不仅运用古近体诗的句法，还吸收了散文、骈文、民间口语入词，不论经、史、诸子、楚辞，以至李杜诗、韩柳文，往往拈来便是，如出己口。他的词作多种风格并存，《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永遇乐·千古江山》等篇，壮怀激烈，豪气逼人，固然是词中主调，而《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缠绵哀怨，《清平乐·茅檐低小》清新活泼，也都各具特色。与辛弃疾以词唱和的陈亮、刘过等，以及比他稍后的刘克庄、刘辰翁等，词风上都明显受到辛弃疾的影响，形成了南宋中叶以后声势最大的爱国词派。南宋后期，宋金对峙的局面比较稳定，文学上爱国主义的呼声渐趋微弱，代之而起的是姜夔、史达祖等词人，他们继承周邦彦，走上了尚风雅、主格律的创作道路。姜夔的词以记游、咏物、怀人为主要内容，其特点是意境清空，格调骚雅，音律严整，在艺术上冠绝一时。由宋入元的词家还有张炎、周密、王沂孙等。随着南宋王朝的覆灭，他们哀怨、衰飒的词作成了宋词的尾声余韵。宋诗、宋代的散文也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北宋影响最大的诗人是苏轼和黄庭坚，南宋诗人有陆游、杨万里、范成大等，其中陆游是宋代最杰出的爱国诗人，留下诗作近万首，唱出了抗金复国的时代强音。至宋末，民族英雄文天祥和移民诗人汪元量等人的诗篇浩气磅礴，为宋诗坛增添了最后一抹光彩。在欧阳修等人的努力下，宋代散文取得了足与唐文媲美的杰出成就。
欧阳修是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宋代散文的奠基人。在欧阳修的提携指引下，文坛人才辈出，王安石、曾巩、苏洵、苏轼、苏辙都是一时俊杰，他们与唐代的韩愈、柳宗元被尊崇为“唐宋八大家”，一直是后人学习的楷模。宋代的通俗文学也得到了发展，在唐代说唱文学的基础上，演化产生了话本。话本原是说话人所用的底本，唐代已出现了话本，但到宋元时代才渐趋成熟，话本成为后世演义和白话小说的****。
欧阳修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江西永丰）人。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进士。为谏官，正直敢言。晚年反对王安石新法，趋向保守。卒谥文忠。他是北宋文学革新运动的领导人物，以文章负一代盛名，对北宋文学进一步发展有巨大影响。文笔纡徐委曲，条达疏畅，语言明白易晓，是其特点。
秋声赋
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曰：“异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其触于物也，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余谓童子：“此何声也？汝出视之。”童子曰：“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余曰：“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慄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其一气之余烈。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西方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童子莫对，垂头而睡。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
【提示】欧阳修在中年时期屡遭贬谪，历尽磨难，晚年渐居高位，生活也日趋安适，因而滋生了知足保和、养生全命、与人无忤、与世无争的消极思想。情调低沉的《秋声赋》就是这种思想的反映。虽然本文在思想上可取之处不多，但它的艺术成就极高，可资借鉴。秋声是什么样子，本来谁也说不清楚，可是作者却采用了以静写动的手法，并运用一连串贴切的比喻，达到了“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的效果，使人如闻其声，深深感受到秋夜的寂寥。然后又通过对秋的“容”“色”“气”“意”的描绘，映衬渲染了秋声，使人进一步有了一种景的实感。作者还议论了秋气肃杀的原因，使作品带有一定的思辨色彩。最后以“虫声唧唧”四字回应前文，摇曳多姿，余味无穷。
【思考练习】
1.以本篇文章为例，谈谈欧阳修文章的风格。
2.找出文中的比喻句，并体会其艺术效果。
柳永
柳永（生卒年不详），原名柳三变，字耆卿，崇安（今福建崇安）人。宋仁宗景祐元年（1034）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世称柳七、柳屯田。他一生仕途上抑郁不得志，独以词著称于世。精通音律，善于铺叙和使用俚俗语言，大量制作慢词，对词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提示】这首词是柳永的名作，抒写羁旅行役、思乡怀人之情。全词情景相生，笔致阔大而婉曲，特别是“想佳人”一段从对方着想，为柳永慢词惯用技法，世称“柳七家数”，或“屯田家法”，此词堪称典范。上片写登楼所见之秋景，凄清寥廓；下片写对家乡亲人的眷恋之情，抒情婉曲。这首词气象辽阔，声律雄浑，在凄清苍凉之中蕴含着高远悲壮之音。
【思考练习】
1.这首词是如何做到借景抒情、情景相生的？
2.试析上篇写景层层铺叙的特点。望海潮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提示】此词也是柳永词中广泛传诵的名篇。作者以生动的笔墨，把杭州描绘得富丽非凡。西湖的美景，钱江潮的壮观，杭州市区的繁华富庶，当地上层人物的享乐，下层人民的劳动生活，都一一注于词人的笔下，描绘出一幅幅优美壮丽、生动活泼的画面。这画面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描画出杭州的锦山秀水，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画出了当时当地的风土人情。除饱满的感情与适度的夸张以外，词的语言、音律、词调也与词的内容结合得恰到好处。《望海潮》是柳永首创，词牌与词的内容以及地域性特点密切结合。
【思考练习】
1.试论本词的思想内容及艺术特色。
2.简析柳永对词的贡献和在词坛上的重要地位。
苏轼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北宋文学家、书画家，与父洵弟辙，合称“三苏”。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在艺术表现方面独具风格。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文学影响极深。
江城子
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提示】在这首词中，作者通过对威武雄壮的出猎场面的描写与酒酣时豪情的抒发，表现了保卫边疆和建功立业的壮志。上片出猎，下片请战，不但场面热烈，音节嘹亮，而且情豪志壮，顾盼自雄，精神百倍。同苏轼其他豪放词相比，这是一首豪而能壮的壮词，把词中历来软媚无骨的儿女情换成有胆有识、孔武刚健的英雄气了。苏轼对此也颇为自负，他在密州写给好友鲜于侁的信中说：“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就是指的这首词。
【思考练习】
1.以本词为例，试论苏轼词在思想和艺术上有何特色？
2.试论苏轼的地位和影响。
3.背诵这首词。
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依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提示】本篇是苏轼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宋代文赋的杰出篇章。元丰五年（1082），苏轼谪居黄州已三年。是年秋冬，他两次游览黄州赤壁，写下两篇赋，此为第一篇。本赋通过主客问答、水与月的譬喻，即景生情，阐述人生哲学，抒吐人生感慨，充分展示了作者由追求、失望以至旷达的心灵历程，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深刻的哲理意蕴，对后世影响很大。
【思考练习】
1.水与月的比喻一段，表达了作者怎样的胸怀？其积极意义何在？
2.简述本文的艺术特色。
李清照
李清照（1084—约1151），号易安居士，济南（今属山东）人。南宋女词人。早期生活优裕，与赵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搜集整理。
金兵
入据中原，流寓南方，明诚病死，境遇孤苦。所作词，前期多反映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形式上善于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提示】这首词一题作《春晚》或《暮春》，是作者的前期作品。词中用对话形式曲折地表达了作者的怜花惜春之情。
【思考练习】
1.以本词为例，谈谈李清照前期词在内容和艺术上的特色。
2.有人认为“绿肥红瘦”用词很俗，你认为如何？
3.背诵本词。
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提示】这首词是李清照后期词作中的精品。作者通过一系列秋景的渲染和衬托，抒写了自己晚年在国破、家毁、夫死重重灾难的打击下，只身漂泊江南的无限悲怆之情。这首词在语言上很有特点，一是开头连用十四个叠字，富有创造精神；二是采用了“将息”“怎生”“次第”“了得”等不少口语，朴素浅近而又真切自然。
【思考练习】
1.这首词表现了诗人怎样的处境和心情？
2.分别说明词人是怎样通过气候、淡酒、晚风、过雁、黄花和梧桐细雨等景物描写来渲染愁情的。3.这首词在语言上有什么特点。
陆游
陆游（1125—1210），字务观，自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绍兴中，应礼部试，被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曾任镇江、隆兴、夔州通判。一生主张抗战，曾投身军旅生活。晚年隐居山阴。陆游是南宋时期伟大的爱国诗人。诗作近万首，题材广阔，而忧国忧民的爱国主义精神则是其中心主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诗风凡三变：早期工巧，中期宏肆，晚期趋于平淡，而以豪迈奔放为主要特点。陆词具有激昂慷慨、飘逸高妙、流丽绵密等特点。
关山月
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提示】这首诗以乐府旧题写时事，主要揭露南宋统治者的投降路线所造成的严重恶果，表达诗人统一祖国的信念和对这一信念不得实现的无比悲愤。全诗十二句，每四句为一个层次。第一层写统治阶级屈辱偷安，不修战备的情景；第二层写戍边战士壮志难酬、老死疆场的情景；第三层写中原人民切望恢复、对月流泪的情景。抒情言志，不借助写景，而是通过选取典型事物、创造典型场景来实现。
【思考练习】
1.全诗描写了几个场景？概括各场景的大意。
2.本诗的对比手法表现在什么地方？
辛弃疾
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号稼轩，山东济南人。他发展了苏轼开创的豪放词，将词的创作推向更高境界。辛词题材广阔，内容丰富，意境深远，风格以豪放悲壮为主；描绘山乡风光，咏赞农家生活的词作，清丽婉约，不输子瞻。
水龙吟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提示】这首词写于淳熙元年（1174），当时词人南归已13年，再度至边防重镇建康，在登临赏心亭极目故国河山时，写下了这首千古传诵、感人至深的述怀之作。全篇将写景、抒情和用典言志融为一体，酣畅淋漓地表达了抒情主人公壮志满怀而报国无门的悲愤心情。
【思考练习】
1.本词表现了作者怎样的志向和心情？
2.说出本词所用典故的寓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