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察觉到秦轩的话语中会带着情绪,江文也是好奇问道。
“什么是地狱魔蛛?”
秦轩说道:“我也是在罗刹堂的一本书中见过,算算时间,这东西已经灭绝了八千年了。“
“八千年?已经灭绝了这么久的东西,亏你这么上心,还能记得。”
“这种魔蛛的八矛坚硬无比,从诞生至灭绝,还没有什么东西能折断它们。”
“但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还是它的毒。”
“一沾必死?”江文问道。
“不,事实上它的毒并不会造成猎物的死亡,但是它的毒素会把对方也变成地狱魔蛛!”
“而且大陆之上,除了龙之外,没有什么生物能抵御治疗这种毒素。”
这一听,江文也是后背一凉,毕竟谁想变成这种丑东西。
“那它这么厉害,是怎么灭绝的?”江文不解道。
“根据古书记载,这种魔蛛曾经在大陆红极一时,因为本身奇异的毒素。”
“他们在大陆上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或许是因为这个,他们自以为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
“最后跑去挑战龙的地位!”
“结果,它们便被龙带领着其他灵兽一举灭族!”
“我之所以这么在意这种魔蛛,主要是因为它们在灵兽中的处境,其实和我们恶灵在人类中的处境差不多。”
“一样的不受待见。”
“只不过,我们人类种族繁多,国家分立,其心各异,内地里各有算盘,并没有一位像龙这样的统一领导者。”
“所以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灭绝。”
并没有太在意秦轩后面说的话,江文自顾自的说道。
“那这么说来,这只魔蛛很有可能就是在龙的虐杀下逃到了这湾江之下,一躲就是几千年。”
“不过结果它还是死了。”看着魔蛛的尸体,江文打趣道。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的矛取下来,这应该可以算做顶级的锻剑材料。”秦轩并没有接着江文的话,而是一旁提醒道。
江文顿时眼前一亮,现在他需要的,就是一把好剑。
于是连忙上前开始取矛。
这魔蛛尽管可能已经死了上千年了,可尸体却没有腐化的征兆。
江文以剑试了试,几剑砍在蛛矛上也没有给其造成一点痕迹。
不由得大为满意。
最后,江文以灵素缠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一只矛连根挖出。
然而!
江文没有注意到的时,地狱魔蛛的身躯却在此刻动了一下。
事实上,前者以为这是他拔矛牵扯所致。
毕竟,在灵魂力的探测下,魔蛛已没有了半点生气。
他的注意,便全在手中的蛛矛上。
满意的将蛛矛收入波尔茨储物玉佩中后。
当江文再回过头准备取第二只矛时。
他迎上的,却是地狱魔蛛愤怒的凶神。
它的六对眼珠重新恢复了颜色。
血红的颜色让人心生畏惧。
来不及反应。
两颗毒牙瞬移般咬在了江文的脖子上。
这一刻,江文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液体注入到了自己体内。
地狱魔蛛好似回光返照一般,一边注射的过程中,它的红目便再度暗淡了下去。
等江文反应过来,急忙砍开地狱魔蛛的脑袋之时。
却已为时已晚!
从咬痕开始,一股炽热的灼烧感开始传遍全身。
难受得让他松开了手中的剑刃。
尽管江文施展着灵晰术,但眼前的事物却开始变得不清晰起来。
地狱魔蛛的尸体在他的眼眸中开始出现了重影。
江文暗叫不妙。
急忙动身往洞外跑去。
可没跑出几步,两脚便软得无法支撑他的体重。
整个人软倒在地。
但江文仅存的一点意识还是催动着他前进。
以手爬行,死命爬出洞口后。
整个人顺着坡势滚落江低。
搁浅的白鱼就在他的旁边翻转,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吃鱼这心思了。
他的衣物也完全的裹满了淤泥。
渐渐的,残留的听觉中开始听见了浩瀚的流水声。
事实也确实如此。
消失的江水,竟然重新从上游席卷而来。
瞬间掩盖了江文的身体,搁浅的鱼群在水中恢复了生机。
但江文却因此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随着泥沙,被江河一路冲走,淹没在了急浪之中。
......
“这小子怎么样了!”
落日森林,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内。
一连三人站立在其中。
问这话的,是为首的中年男子。
在这些人中,他便是最为年长的,也是这支队伍的领队。
此刻,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床铺上年幼的身影上。
此人便是江文。
随着江河漂流,他最终被路过的队伍救下。
在他的面前,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在为他诊断,从他的着装来看,他应该是一名炼药师。
听见了领队的问话,炼药师急忙回答道。
“不妙!”
“应该说他都快死了,我还搞不清楚症状。”
“哦?是什么伤,连你这位五品炼药师都无法诊治。”领头男子诧异道。
炼药师解释道。
“这个孩子几乎全身是伤,在我灵魂力的探测下,他的左耳应该是失聪了,而且有些年头了。”
“其次,他的肋骨断过,现在虽然愈合了,但是体内还残留着骨屑,内脏多处感染严重。”
“寻常人早该死了,看来这个孩子应该也是一位寄灵者,才能挺到现在。”
“再来就是...”一边说着,炼药师解开了江文的衣物,露出了江文的腹部。
单众人看见其腹部之物后,皆是惊呼出声。
“这是骇鸟的足刺!”
领头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急忙说道。
“搞不好那个东西还会找来,我出去外面守着。”
话毕,他便掀帘而出。
人群中,一名年轻的女孩接着问道。
“那他还有救吗?”
听见了女孩的话,一旁一位年纪和她相符的男人打趣道。
“小瑞,没想到你这打鱼竟然还打上来了这么一个麻烦的东西。”
女孩一听这话,眉间带着怒气说着:“人家也是有生命的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一听两人吵闹,炼药师急忙打断道。
两人这才作罢。
炼药师继续说道:“这骇鸟的足刺好像已经在这孩子的体内很久了,甚至都和肉长合了,但如果只是这样,那我还能应付。”
“可让我搞不明白的,是他脖子上的伤口。”
听言,众人随着望去。
只见江文脖子上有一道明显被毒物咬伤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