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把玩着自己的指头，一切寻常得仿佛二人已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
宋予恩扬了扬手，道：“刺激吧，兴奋吧。”
“恬不知耻。”霍北哧鼻，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打算，接着又道：“马上就是中秋，提前告诉你，你要同我入宫。”
“……然后？”宋予恩心不在焉。
“孟慈同皇后的关系挺不错。”霍北耸了耸肩，毕竟皇后就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孟慈还要唤她一声姑姑。
“所以呢？”宋予恩不以为然，抬头挑眉，“别小看我。我除了怕死，其他一切都不在话下，多大点儿事。”
“哈哈，”霍北轻笑两声，怎么办，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有趣了，威胁到：“到时候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宋予恩咧嘴一笑，继而又想到了什么，侧头好奇地问道：“顾景澜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可能就真是一花魁吧。”
不是瞧不起人，能在风月场所混得风生水起的，还受人尊敬的，定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仅仅一面之缘，她便可以断定。那
顾景澜给她的感觉，也不是一个风月俏佳人那样性格的。
霍北皱眉，随即松开，“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天香楼是他开的，不仅是京城，整个北燕他都有不少的生意，换句话来说，主要身份是情报来源主，其次，他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商人。”
“商人？”宋予恩一顿，眼中迸发出亮眼的光芒，有些激动地道：“行啊你霍北，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
“哼，”霍北轻哼一声，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一般，带着些轻蔑，带着些少年郎特有的傲气，“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快歇下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们两个睡？”宋予恩有些嫌弃。
她对睡眠的质量要求很高，保不准晚上霍北打呼噜，睡得不安分，那可怎么办？
“你真以为大夫人那般好应付？”霍北不再去管宋予恩，闭上眼，就着这姿势便沉沉睡去，最近，他也休息的不太好。
宋予恩虽是嫌弃，却未还是任命，从霍北怀中挣脱开开，起身退去繁琐的外袍，只着个里衣，很有仪式感地上床躺下，刚闭上眼，某个阴魂不散的，又突然开口道：“今天我也想听故事，快。”
宋予恩眉头一皱，却不知该说点什么拒绝，长叹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也不睁一下，道：“今儿个同你说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丑小鸭的故事耳熟能详，不过对于霍北这样的人，倒是挺有新意，说着说着，她也觉得有几分意思。
“……原来它是一只天鹅？”霍北听得十分有趣，连带着声音也清朗了很多。
“恩，所以别害怕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许你也是一只天鹅。”宋予恩安慰道，毕竟霍北还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多点鼓励总是好的。
对方却没了动静，等到宋予恩在睁开眼，发现某人已经安稳地睡下，呼吸声都均匀了起来。
害，敢情他霍北也是个说睡就睡的人，闭上眼，也安稳的睡过去。
谁是白天鹅？他们二人都是，所以才显得这般格格不入。
宋予恩长叹一口气，怎么办，有人在旁边睡着，她就是睡不着怎么办，翻来覆去，理智一点点崩塌。
正恼着长夜漫漫，一双大手将她拉近，直到靠到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温热，那手的主人有些好笑，开口道：“怎么，激动得睡不着？”
“我呸。”宋予恩想翻一个白眼，奈何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睁也睁不开，“我们日后都要住在一起吗？”
“是的。”霍北笑意更浓，外头多的是想和他一起睡得，怎么轮到宋予恩这儿，倒是有几分被嫌弃的感觉。
“为什么？我不喜欢。”一晚上已然如此，天天下去那还得了？宋予恩声音有些哀怨起来。
下一秒，感觉有人靠了上来，直接贴着她。唯一的屏障没有，宋予恩心里一紧，直直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有些结巴。
“在想什么，快好好睡下吧。”霍北没有其他动作，抱着她的头安抚着，“明儿个大夫人的真面目就要来了，有你忙的，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我我我知道，”宋予恩点头，脑袋清醒了几分，“你离我远点！”说罢，便抬手将霍北往外推了推，怎么却也推不开，不免有几分恼怒。
现在是彻底醒来了，她杏眼一瞪，直接抬起头，却不想两人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霍北的脸近在迟尺，长长的睫毛，紧抿着的唇，那双墨染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气氛徒然热烈了起来，宋予恩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重新闭上眼，脸上泛起了绯红。
该死，离她这般近干什么。
霍北却像坏事做了得逞的狐狸一般，嘴边多了抹玩味的笑，看来他也是魅力满满，这小丫头嘴硬还不承认。
宋予恩身材娇小，抱在怀中就像是个大号的玩偶，她的体香幽幽袭来，心里一顿满足。若是能一直这般，也还不错。
霍北笑着，墨阁里多了几分柔情。
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两人才悠悠醒来，许是体谅两人新婚，大夫人不容易地善良了一次，竟没人来唤他们。
宋予恩一觉醒来心情都好了几分，没理会身旁的霍北，自顾自地下床收拾着，等到梳洗完毕，看见霍北裸露着上身，眼睛一下子瞪大。
霍北的身材极好，精瘦的腹部隐约有着肌肉的纹理，肤色均匀，再加上那副盛世美颜……
宋予恩怀疑，某人在刻意勾引她。
“你遮什么遮？”霍北有些好笑地望着蒙着眼睛的宋予恩，竟不知自己的声音有几分诱惑，大灰狼哄骗小兔子的那种。
“你大早上的耍什么流氓，我们昨日可说好了，”宋予恩一副大义凌然，“我只卖灵魂，不卖肉体，若是非要逼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