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去哪。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听说艮泉山寺的菩萨甚是灵验所以想去拜拜。”栖梧像是被楸住错处的孩子般支支吾吾。
“那好,明日咱们一起去吧?我们父上已经约好后日成婚了。不好毁约吧?”
“我和你不熟。我就要现在去。你和谁约好的和谁成去。”栖梧转身走出了房门。锦荷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
“你…跟着她,别出什么岔子了。”凌风对着侍卫吩咐。在去马厩时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药灵的灵力滋养过的草木和鸟兽。
“小主子,你不能牵那匹马。那是世子的马。那匹也不行,那匹黑色的是世子随从的马。”负责管马的小顺子焦急的出声。
“我的马小六呢?”栖梧有些焦急烦操。
“回小主子,马嚼子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
“不如咱们共乘一骑吧?我也要去那艮泉山寺。”凌风说话间影牵出了一黑一红两匹马。
“小女子怎敢劳烦世子大人大驾?”栖梧有些赌气。
“要不你和影一骑?”
“属下不敢”影看看语气有些阴冷的凌风,低头缩了缩脖子。
“上来吧,带你去艮泉寺”凌风上马之后把手摊开伸向栖梧。
“走就走。谁怕谁”栖梧顺着手掌的拉力稳稳坐于他身前。
“小姐。”锦荷被影托上了自己的马。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踏出了太师府。
嘈杂的街边小摊点无论是春暖夏炎还是秋凉冬寒,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茶馆酒楼,客栈布庄,花铺银楼,各种各样的店家在自家门口招徕生意,临街边还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还有香囊。
马蹄踏过青石路面,留下一串哒哒声。皑皑白雪映衬着古老的艮泉山寺,更显得庄严肃穆,环绕亭子的假山边一株株火红的寒梅凌寒怒放。殿堂的屋檐下有棉袍的和尚打坐颂经。许是听闻了马蹄声。抬眼瞧着门檐上挂着的冰凌花
栖梧从马上一跃而下,朝着念经的和尚蹑手蹑脚的挪去。悄悄的躲在他的身后侧想要上前去唬他一跳。“小师傅,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施主这么看着贫僧,贫僧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些什么事。”如澄平静的看着栖梧温和的笑容让她有些计谋未得逞的懊恼。
“什么嘛。师傅这里怎么这么多药草啊?”
“近日碧螺城疫症,城中居民多来寺里求药,这些药材怕是远远不够。慧慈方丈已寻得羽亲王资助世子正和方丈在商谈此事吧。”
“疫症严重吗?你和我说说详细情形”
“这疫症甚是奇怪,似是人为。皆和琅岐玉有关。但凡拥有或者触碰过此玉的人七日之内定会全身肿胀溃烂。其样貌甚是狰狞可怖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全然无知无感。行动似乎受了什么控制”如澄眉间有浓浓的担忧。
“小师父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师承药仙的栖梧秉承了药仙师父普度众生的品性,如此祸国殃民之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此去碧螺城必定异常艰险,施主是否还是要去?”
“那是自然,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栖梧坚毅的神色触动了如尘。
夕阳西下,如澄带着栖梧漫步在绿树掩映的寺院石子路上。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别有一番风味。悬壶济世的意愿也越发坚定。
远远的山石上立着两个扫地僧童朝着如澄比画着“你看他那模样,还真是个妖僧呢。”“可不是么,还和女施主站得那么近。”
两个僧童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如澄和栖梧的耳中。栖梧正欲去寻那两童子理论,转身的刹那如澄握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
“小师父,怎么不去找他们辩解一番啊?就这么被他们冤屈啊。”栖梧焦急的语气显得如澄特别的冷静。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如尘在关键之处停顿了下。
“还是赶紧去碧螺城吧。这疫症拖不得的。”栖梧回头朝着被老和尚敲了脑袋的扫地僧童吐吐舌头。远远的也能听见小和尚讨饶的声音。
“逆徒,还不快扫地。是想去藏经阁抄经书十二卷吗?”
“觉慧,觉远再不会了。求师父不要罚徒儿去藏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