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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城

柴信然眉头皱的更深,整张脸看起来就像那快要枯死的树皮。

他想了想,开口道:”你们那位殿下.....似乎只有七八岁吧。“

书生笑道:“这年关刚过,才满七岁。”

柴信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们便将他推入这火坑之中?让他来送死?”

书生稍稍沉默。

“柴大人,景王生性多疑,猜忌朝堂,喜怒无常,虽有太后支持,收敛了些性子,这些年一直在熟络朝政,但在下认为,景王野心极大,登基为帝后,必然大权独断,内阁几位阁老势必要被打压。”

说到一半停下,抬眼看了下柴信然的表情,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

“永王殿下为太傅之子,虽然在朝中根基稳固,为人谦逊有礼,但其实也深藏隐患。”

柴信然叹了口气,示意书生不要继续。

“文赋啊,老夫似乎是看见了当年的你啊,便是如现在一般,在这京城之中肆意言谈,抨击朝政。永王殿下的确是有些隐患,不然咱们内阁几位大臣早......”

似乎察觉自己失言,柴信然索性再次闭上嘴巴。

华文赋笑道:“看来内阁之中尚未有决断。其实在下也能料到,无论是哪位登基,实际上对内阁、对群臣来说都无所谓,不是吗?“

柴信然看向一旁正微弱燃烧的烛火,淡淡开口道:“内阁有何决定,并不能影响到内宫之中,那位太后必然要立自己的亲生儿子为帝。你说了这么多,你们那位殿下,又有何资本呢?”

华文斌闻言直起身,斜压在茶几之上,身子前倾,好像一条终于等到猎物的猎狼。

“年轻。”他凝视着柴信然的眼睛,丝毫不退缩的道,“相比于另外两位王爷,殿下的确是少了些资本,但是陛下年轻。年轻便代表着如白纸一般,不会闹出太大动静,年轻则代表着,至少在他登基后的五六年内,只管安心读书即可。大人,大乾不能再经折腾了。”

柴信然不愧是内阁首辅,三朝老臣,并未被华文斌其中蕴含的深意所打动,而是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西魏出什么事了?”

华文斌收回视线,低下眼眸,开口道:“柴大人身为阁老,有些事不必在下说出来,想必您也清楚。“

柴信然沉默片刻后道:”自陛下驾崩,各部所有奏章都已转交到宫内,内阁....内阁已经数十日未看到一本奏章了。“

华文斌目光中露出一丝了然。

“柴大人,西魏六皇子弑兄即位,魏皇已被软禁了。”

柴信然沉默了,并未如华文斌所设想一般激动,而是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两人隔桌而坐,柴信然闭目沉思,除了内阁内极少发生的棘手事务,很难能见到这位历经风雨的柴阁老露出这种表情。

华文斌心中叹服,这般定力,不愧是三朝老臣。

他朝着柴信然开口道:“柴大人,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该走了。我家侯爷还有一句话带给大人。“

“皇位之争,最后决断不在于后宫,而是在朝堂之上。”

.......

赵广源只觉得有些冷,他好像是被冻醒的。

也许是这几天思虑过多,夜里睡得也极不踏实。

披上棉袄,穿上皮靴,赵广源打着哈欠,一深一浅的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帐前侍卫看见赵广源显得有些惊讶,稍稍犹豫后还是跪下行礼道:“参见殿下!”

赵广源有些手足无措,以前可没有人对他这样。

他学着卫康的模样,开口道:“起来吧。”

“是。”

侍卫站起身,但仍朝着赵广源弯腰以示尊敬。

赵广源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感觉。

帐篷被掀开,卫康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广源,笑道:“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

一走进帐内,坐在四周的将士哄然起身,朝着赵广源行礼道:“拜见殿下!”

赵广源看了眼卫康,与方才一般压低着声调说道:“都起来吧!”

卫康则是笑眯眯的看着。

将赵广源安放在帅座之上,卫康则转身继续与下属商议军情。

“侯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大军天亮即可动身。”

“嗯,知道了。”

“还有,六城守备军官的奏章也都拟好了,都盖上了章子。

”嗯,让人立刻送进城去。“

“还有......”

赵广源不明就里,听得迷迷糊糊,在烛光下,看着卫康的宽大的背影,忽然觉得一阵心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蜷缩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揉了揉眼睛,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颠簸,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身上披着的,是卫康那件厚重的帅袍。

掀开狭小的窗帘,将脑袋伸了出去,身后是一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马车前面是大批骑兵,正顺着官道开路,隐约可见不远处的那座壮阔城池。

帘子被掀开,卫康一弯腰钻了进来,见赵广源正看着自己,笑着说道:”还是这里面暖和。“

“我们是在去哪?我是要去做皇帝了吗?”

卫康失笑道:“还早呢,怎么?着急了?想当皇帝哪有那么容易,等你进了城就会发现,有许多人都盯着那个位子看,咱们啊,得去把它抢回来。”

赵广源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卫康打量着赵广源,突然开口道:“小子,后悔了吗?”

赵广源摇了摇头道:“不后悔,但是有点害怕。”

卫康摸了摸他的脑袋,略带严肃的说道:“记住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不能说出害怕两个字,哪怕是你心里怕得要死,也得咬着牙撑下去。要记住,无时无刻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他们盼着你出丑,盼着你出错,盼着你害怕,只要你一露怯,他们就会像饿狼一般朝你扑过来。”

赵广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我不怕狼!”

的确不怕狼,在凉地若是怕那豺狼,便是连门也都不敢出了。

“好小子。”卫康高兴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马车缓缓停下,车外传来骑士的声音。

“侯爷,宫里的人来了。”

赵广源抬头看了眼卫康,后者也正在凝视他。

“不要害怕,我已经安排好了。记住一点,这本就是属于你的。”

掀开车帘,两人走下马车,一大群太监密密麻麻的跪倒在地。

为首的正是吴长起,他低着头朝两人开口道:“奴婢吴长起恭迎殿下回京,奴婢见过侯爷。”

赵广源正要和之前一样,上前一步准备开口,肩膀却被卫康死死按住。

他打量着吴长起,用着不咸不淡的声音道:“回京?只是回京需要你这奴才来迎驾吗?”

吴长气面色一白,连忙抬头用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匍下身整个身子几乎都埋在雪里,用着颤颤巍巍的声音道:“是奴才说错了话,奴才恭迎殿下回宫,恭迎殿下回宫。”

卫康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吴长起道:“怎么,就你们几个?”

吴长起将脸埋在雪上,小心翼翼的道:“侯爷,小的是奉宫里的意思前来给殿下梳头更衣,前面礼部官员已经都在城门口候着了。”

卫康看了眼前方巨大的城池,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去吧。”

“是”,吴长起站起身招招手,身后一群宫女太监陆陆续续爬起来,将赵广源扶上马车。

赵广源被一群陌生的女人包围,只觉得一时间香风铺面,脸也有些红了。

宫女们显然没有想花时间打量或是讨好这位素未蒙面的殿下的心思,将一身冠服打理好,便急匆匆地退下了马车。

赵广源活动了下身子,这套虽有些宽大穿上却极为舒适的冠服让他有点不适应。

走出马车,卫康看着面目清秀身着冠服的赵长源,满是感叹的喃喃道:“真像啊。”

一群宫女太监跪倒在官道两侧,吴长起弓着腰朝着卫康道:“请殿下入城。”

马车缓缓而行,没有来时的那么快,吴长起走在马车一侧,帘子突然被掀开,赵广源探出脑袋,打量着吴长起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长起弯着腰道:“奴才名叫吴长起。”

赵广源哦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才又开口道:“皇宫里面人多吗?”

吴长起一愣,没料到这位自幼流落在外的皇子回京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他细细斟酌一番,这才开口回答道:“宫内除了各位娘娘,还有无数宦官宫娥,另外还有日夜巡护的大内侍卫,若论人数而言是极多的。”

赵广源又哦了一声。

吴长起突然有股子冲动,想要对这位看起来涉世不深的皇子说些什么,但瞥见前方平凉侯高大的身影,又将话咽到了肚子里。

就这样沉默间,马车缓缓行驶至城门前。

往日热闹的城门此刻紧闭,只开着小小的偏门供人出入。

一群礼部大臣在寒风中苦等多时,见马车缓缓而来,连忙跪倒在地,朝着马车高喊:“臣等拜见殿下!”

吴长起识趣的掀起帘子,赵广源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朝着这群老少不一的大臣开口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众人缓缓起身,为首一人向前一步,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见过侯爷,臣等奉旨在此等候皇子殿下,还请皇子随我等入宫,拜见太后。”

卫康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瞧着面前这群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浑身一直颤抖的大臣们。

“于永丰是吧,礼部给事中,八年前我见过你,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国子监的学正而已,这些年到是升的挺快啊。”

于永丰一呆,没料到这位威名远播的平凉侯竟记得自己,连忙低下头道:“没想到侯爷还记得下官,下官惶恐。”

卫康一声轻笑道:“惶恐什么啊,我问你,你是奉什么旨意?”

“奉....奉太后懿旨。”

于永丰头埋得更深了。

“哦,旨意上说的什么啊?”

“太后懿旨,命臣等在此等候,待皇子殿下一到,随臣等即刻入宫,拜见太后,不....不得有误。“

卫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并未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大臣,玩弄着手里的马鞭。

“即可入宫,好打算啊。”

他停下手,斜着眼打量着于永丰,笑道:“于大人,你说皇子殿下是否该奉旨即刻入宫?”

于永丰一呆,身后的大臣也如同见着瘟疫一般,纷纷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小步。

于永丰深吸一口气,朝着卫康颤声道:“侯...侯爷,下官认为,殿下....殿下.....”

他支支吾吾半天,并未给出一个回答。

卫康显然也不指望着他回答,而是翻身下马,朝着众人冷哼道:“我朝以孝治天下,皇子流落在外多年,今苍天有幸,祖先庇佑,被本侯所寻,送回宫中。如今皇子入城,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太庙,祭祀祖宗,叩谢先祖庇佑!“

他朝着太庙的方向拱了拱手,盯着于永丰淡淡道:“于大人以为如何啊?”

于永丰连忙点头道:“侯爷英明,正是如此,下官这就带着殿下即刻前往太庙!只是....只是....”

卫康眉头一皱,朝着于永丰喝道:“只是什么?”

于永丰一咬牙,如豁出去一般,朝着卫康道:“侯爷,下官奉旨,只接殿下一人入城!”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于永丰身后的大臣们似是松了口气,此时这才敢稍稍抬头打量。

卫康有些意外的看着于永丰,没想到他竟然真有这个胆量说出这番话。

思索片刻,就在于永丰想着自己会被一群士兵拖下去乱刀砍死之类画面时,却听见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样啊,知道了。”

于永丰愣住了,身后的大臣愣住了,吴长起愣住了。

就连赵广源也愣住了。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卫康,开口道:“卫......卫侯爷,你不和我一起入宫吗?”

卫康看着有些焦急的赵广源,忽而笑道:“殿下,您相信臣下吗?”

赵广源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便去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可是.....”赵广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康伸手制止道:“殿下,记住臣下对您说过的每一句话。”

赵广源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吴长起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位镇守边疆以忠义为名的平凉侯,看起来远没有太后与景王所想的那般好对付。

这两处不起眼却极为致命的陷阱,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这位平凉侯看穿了。

谨慎至极,这是吴长起对平凉侯的第一印象。

若是皇子殿下多年在外,此刻直接入宫拜见太后,难免遭朝臣与百姓非议,认为其夺位心思太重,其心昭然若揭,而入京不入宫,直接前往太庙祭祀祖宗,便能让人对其第一印象大大提升。

天晓得那群满口嘴皮子的大臣多看重这些事情。

太后不让平凉侯此刻入城,想以此激怒这位平凉侯,没了平凉侯在侧的这位皇子殿下,又有什么威胁?她料定平凉侯不会让赵广源孤身入城,届时只要平凉侯率兵入城,便可给其扣上个不尊国法的大帽子。

以勤王为名,护送皇子回京,算是功过相抵,但无诏入京,这可是犯了武将的大忌。

到时不管是谋逆,还是逾越,太后总有办法能让这位平凉侯栽上个大跟头。

只是,这平凉侯真舍得让这位年仅八岁的皇子殿下入京?

于永丰见状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请殿下入城?”

卫康转过身,看着这座饱经风霜的城池,脑海中浮现起一连串的往事。

他看也没看一旁狭窄的偏门,而是直视着城楼,淡淡的开口道:“打开城门!”

于永丰连忙转身朝着身后的士卒喊道:“速速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声音传递过去,城门被缓缓打开。

车轴再次滚动起来,走到卫康身侧却又停了下来,吴长期手握马鞭,低着头朝卫康道:“侯爷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殿下交代?“

卫康意外的朝着吴长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后者识趣的走到一旁。

卫康拍了拍赵广源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身后众位大臣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用力的捏了捏赵广源胳膊,卫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下了马车。

赵广源有些不舍和焦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卫大哥!”

卫康身子一顿,没有回头,开口道:“殿下,记住我说的话。”

赵广源默然,用力捏着卫康的那件帅袍道:“这件袍子我能留下来吗?”

卫康终于转过头,看着赵广源终于露出的坚韧神色,欣慰的笑道:“殿下,就当是臣送给殿下的礼物了。”

他低下头,朝着马车跪下,大声喊道:”恭送殿下回宫!“

一时间唰唰的所有人都跪下,齐声喊道:“恭送殿下回宫。”

马车缓缓入城,赵广源最后深处脑袋,看到的是卫康在白马身侧,朝着城门单膝跪地的高大身影。

天色阴沉,冷风骤起,将风雪吹散。

马车缓缓入城,直至再也看不见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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