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北堂冥雪被燕羽安排在一间远离绯雪阁的客房里,自进去后一直都是呆愣地坐在那里,就连杜若过来也是一动也不动,杜若见她不出声,便只身坐在门外,静静地守候。
随着天色暗下,期间杜若小心地在房里点上灯,更是跑了好几趟厨房,只为等北堂冥雪醒来能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这不,他正用手触摸碗底,想试探刚才端来的饭菜是否还带热气,突然,北堂冥雪从屋里跑了出来,杜若一急,起身时,不小心把放在身边的饭菜弄翻了,杜若也顾不上饭菜,直接去追北堂冥雪。
“北堂宗主,你怎么了?可是需要什么?你只管吩咐我就行。”杜若追上北堂冥雪,拦住她的去路,关心说道。
“我要去找星辰,你让开!”北堂冥雪冷声说道。杜若自然是不会拒绝,即使心里不愿,也只能让路,并说道:“我陪你吧!”
北堂冥雪没有说话,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杜若只能默默地跟上去,他看着北堂冥雪直接奔向绯雪阁,只是还没进大门就被燕羽挡住了。
“北堂宗主,城主有令,绯雪阁今日起外人不得进入内。”
“让开,我要见星辰!”北堂冥雪怒道。
燕羽没有动,依然立在门前,北堂冥雪怒急,直接就往里闯,只听“铮”的一声,北堂冥雪被弹飞出几步,杜若连忙上前扶住,只听燕羽面无表情地说道:“北堂宗主,城主已在绯雪阁四处设下了结界,若是你硬要闯,到时受伤,可别怪我千夜城招顾不周。”
“千夜绯雪呢?”北堂冥雪问,谁知燕羽一脸冰冷地道:“那是谁?”
“苏~绵!”北堂冥雪强忍怒意,一字一顿道。
“绵绵姑娘自然是跟城主在一起,至于在哪里,请恕我不能相告!”
“好,我不去找他们,但有句话你帮我转告给星辰,就说苏绵已经失去了灵力,如今只能算是废人一个,如果想对付鬼市那边,肯定需要我的帮忙,所以我不能走。”北堂冥雪回忆起白日她挟持苏绵时的情景,当时还没注意到,后来才感觉奇怪,当时她扣住苏绵的手时,苏绵体内的灵力毫无波动,而且凭她的功力如何能制住比她高出百倍的苏绵,所以,她不能走,要对付鬼市,慕容星辰需要她。
“北堂宗主,你们还是明日一早离开吧!不要让我们难做!”燕羽冷冷地说道。
“你不过一个贱奴,居然敢跟我叫嚣!”北堂冥雪怒骂道。
“哼!”燕羽冷笑一声,转身就进了大门,再也不理会他们,北堂冥雪怒急,一脚踹到身旁的杜若身上,杜若苦哼一声,摸向腰间,骨头断裂,看来这具身体得换换了。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用都没有!”北堂冥雪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杜若,冷冷地说道。
杜若自然知道在北堂冥雪的眼里,他从来都比不过慕容星辰,对他更是瞧不上,现在瞧不上,以前更甚,只有在需要他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北堂冥雪才会给予他一点温暖,而他最终却抱着那点温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更在鬼市坚持了几十年,若非这次鬼市大开,他只怕会在那点温暖消失后,也会散去自己的那条鬼命吧!
北堂冥雪走了,杜若一拐一拐地跟了上去,只是他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真可怜!”绯雪阁阁楼上,苏绵看着杜若那一拐一拐的样子,真心觉得他可怜,本来想下去帮忙的,可慕容星辰却不让。
“这些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没人强迫。”慕容星辰道。
“星辰,其实你是记得他的吧!”苏绵道。
“嗯,记得,他也的确是我杀的。”慕容星辰缓缓地说道:“那年,北堂冥雪把他从奴隶市场带回来,安排在剑宗做一名仆人,可没过几年,北堂冥雪一身是伤地跑来找我,说杜若野性难驯,杀了众多剑宗弟子,还强了她,她要我履行许下的承诺,我没有理由拒绝,便杀了杜若。”
“什么承诺?你有对她许了承诺?”苏绵不满,她没想到慕容星辰和北堂冥雪还有这样的往事。
“这是当年七星伴月峰的承诺,若是他们答应我,我便许下永保他们家族平安的承诺。”慕容星辰道。
苏绵环住慕容星辰的左臂,将头放到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星辰,对不起!”
“傻瓜。”慕容星辰柔声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杜若可以为北堂冥雪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我不要!”苏绵转身抱住慕容星辰,低声道:“我不希望你变成杜若那样,你是我心里的灯,若是你熄灭了,我也会陷入黑暗的。”在以前的千夜绯雪心里,慕容星辰一直都是圣洁的,高贵的,所以她不敢把她黑暗的那面告诉慕容星辰,她害怕,怕慕容星辰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后会厌恶她,会放弃她。
“你不是北堂冥雪,我也不是杜若,所以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对吗?”苏绵紧紧地拥住慕容星辰,仿佛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放心,我一定会守护你走到最后。”慕容星辰轻声道。“如今你的灵力更甚以前,明日出城打探碎片,我也安心些。”
“多亏你助我推化,不然这颗灵玉珠我得花去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融合。”
“你我之间何须多说,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去皇城。”慕容星辰道。
苏绵不解,问道:“为何去皇城?难道不是应该先去找第五块碧玉碎片的下落吗?”
“皇城已不如往年,自先圣主出现在皇城,这就表示皇城禁制已经松动,若是鬼市派人进城,以东方敬的心性一定会交出碎片,所以我们一定要先鬼市一步,将碎片拿到。”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明日我们一起去皇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