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菲他们肯定早就走老远的了,追是追不上了,还是等到了山顶再跟他们汇合吧。
还有顾稳,刚刚林粟喊他,顾稳像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着,压根没回头。
男人啊。
许安泽将林粟包包上面的兔耳朵揪了揪,估摸了一下重量。
不算重,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背着还是有点吃力的,他启唇,提起她的包带子:“我帮你拿包吧。”
“诶?”林粟还没反应过来,双肩包就被许安泽拿到了手里,粉色的书包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有些反差萌。
“不不不用了吧,”林粟看了眼他的包,很沉的样子,连忙摆摆手,欲要将包拿回来:“我背得动的。”
许安泽刚想说话,手里的包却被身后的人拿了过去。
比林粟还要先一步。
陈路一手拿着林粟的包包,一手拿着画板和笔袋道:“我来拿吧,我们班主任让我们边走边画画写生,包已经被送上山了。”
许安泽额头太阳穴跳了跳。
刚刚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一个。
“但是......”
林粟还想说话,却被陈路打断:“走吧,没关系,这本来就是男生该做的,不必有心理负担。”
话已至此,林粟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向他道谢:“谢谢。”
毕竟,她本就爬不动了,再背着那个包,怕不是要拖后腿。
陈路没说话,上前走了一步,跟站着没动的许安泽并齐,抬头对上了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他的眼睛。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接。
许安泽自然敏锐的感受到,陈路看着他的眼神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心里缓缓浮现上一种猜测。
一口气爬到了四分之三时,林粟实在是走不动了,再次赖到长椅上,牛仔外套脱了拿在手上,她脸因为热而涨的通红。
她穿着粗气,拿手扇了扇风,一直摇头:“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们先走吧。”
林粟是在是爬不动了,这都是她好几个月的运动量了。
陈路拿着画板,抽出一支笔来,道:“学长先走吧,我画个写生,刚好顺便等等林粟。”
许安泽身形一僵,还真是个好理由。
但......他轻轻一笑,道:“学弟,我身为学长,等你画好可以帮你改改画啊。”
“不需要改,写生就是要从自己的视角来画,画什么样是什么样。”
“可我上次看你有个握笔姿势不太对,还有一种铺线条的方式也有点问题,我可以指导指导你。”
......
两人对视一眼,ok,平局。
许安泽也将心中的那种猜测打上了对勾。
果然啊,自从上次他就有点察觉到了。
两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伙一个说要画画,一个说要改画,成功留了下来。
由于上山过程太过曲折,以至于林粟都没注意到。
沿途的风景很美啊。
山道蜿蜒向上,山间的清风拂过,枝叶中穿透而过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
天气晴朗,万物可爱。
陈路拿着画笔的手一颤,不禁将这一幕画到了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