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守财一个人在山谷过夜,以他现在的速度赶回九洲城并不困难。可是赶回去又能怎样还不是尴尬。索性他今晚便独自一个人住了下来。
百无聊赖只见,李守财想起了那个鼓谱的竹简,于是他从枕头下面把竹简取出,捧在手上端详了许久,只可惜一无所获。他试着把灵气灌注到竹简之内,结果没有反应。之后又滴血在竹简之上,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自己想错了?可他清晰地记得,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天,都是这个竹简在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毫无头绪的李守财干脆把竹简往旁边一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守财收拾收拾东西就返回了九洲城。可是他并没有去找梅三娘,一是昨天的事实在有些尴尬,而是他太久没回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径直回到李府,门口的家丁见李守财回来赶忙上前请按问好,“少爷您回来了。”李守财应承了一声道“我爹我娘在吗?”
“都在,只是今天老爷貌似在待客。”一个家丁说道。
“哦?待客,是谁来了知道吗?”李守财的的父亲是整个东来古国最大商会的老板,能受到他招待的都是大又来头的人。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只是里面发话说老爷今天不见外客,而且把家丁都调到老爷居住的东苑去了,我只是猜的老也可能在招待贵客。”能在李府伺候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各个聪明伶俐,这种事一猜也就都八九不离十了。
“好”说了句好,李守财便直奔内宅而去,边走他边想‘他父亲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秘密的见一些人。而且没在这种时候,不管是谁,哪怕是他跟自己的娘都不可以靠近。’就在马上到达佛堂的时候,李守财转念一下,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去谈查一下呢。嘿嘿说不准还能探查到他爹的小秘密。打定主意后李守财转身朝东苑奔去。
此时李府东苑的大门紧闭着,院门口几个家丁虎视眈眈,李守财阴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考虑着该如何避过看守的家丁进到院内。东苑的门墙不高,但是周围并没什么遮挡甚至连一棵高于门墙的树都没有,不知是无心还是有心为之。
“看来从正面进去已经没戏,不如来个迂回政策嘿嘿。”李守财嘿嘿一乐,现在的他是真的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之前为了能顺利从他爹的小金库掏钱,他跟他的小书童狗蛋一起,在东苑后墙下面挖了一个可容一人爬过的洞,而东苑的后墙连接的正是李守财居住的地方,这也是他为什么把洞开在这里的原因。
一念及此,李守财便匆匆来到自己的院子,正巧此时狗蛋正在打扫庭院。
“少爷,您回来了。”狗蛋见了李守财高兴的迎上来。这个狗蛋打小便跟着李守财,虽说老爷李有钱对待下人抠搜的要命,可是李守财却大方得很,从不亏待苛责自己身边人。因此狗蛋对待自己这个少爷也是十分的真心。
“小点声,狗蛋,来来。”李守财悄悄地招呼狗蛋近前,“之前我们挖的洞还在吗?”
狗蛋闻话一愣“洞,少爷你不会又要偷老爷的钱吧,你这才刚回来,难道又要准备跑路啊。”
“去你的,”李守财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狗蛋脑袋来了一巴掌“少爷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吗?”
狗蛋心想“可不是嘛,”但是嘴上却并未发一言。
李守财也不计较,“走,跟我去看看。”说着便拉着狗蛋朝一个偏僻的角落溜过去。二人来到角落,只见角落里长满杂草,在草丛一角压着一块厚重的石板。李守财见到石板二话不说,上前一只手就撩起了石板。
这一下可把旁边的狗蛋看蒙了,平常就这石板非得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挪的动,可现在李守财竟然一手就掀开了,这怎么能不让狗蛋惊呀。“少爷,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别废话,你在这好好给我守着,我过去看看。”说着,便探身下洞。守在一边的狗蛋傻愣愣的盯着那个一闪而逝的身影。“难道少爷运到什么高人了,修炼了绝世神功。”狗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怪不得他就觉得这次的少爷有的不一样了,让人隐隐有点生畏,原来已经变成了绝世高手。
抛开陷入幻想的狗蛋不说,李守财穿过小洞,悄悄地把顶在头顶的石板掀起一条缝探查周围的情况。此时的东苑可谓是戒备森严,庭院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人把守。而在李大老爷的屋门前更是站了足足一队人。好在自己的洞开在偏房的角落里,不然定被人发现。李守财越想越不对,见什么人需要如此防备?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
李守财使劲摇了摇头,不管是谁,去看看再说。打算定主意李守财慢慢掀开石板,然后估摸了一下自己与房顶的距离,而后运起灵气,纵身一跃眨眼间便跃上房顶。也不怪看守的人没发现,现在李守财的身手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最最顶尖的武林高手。而他纵身一跃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常识。
窜上房顶的李守财慢慢俯下身,朝着他爹的书房爬过去。来到书房正上方,李守财展开神识,一瞬间方圆五百米之内的事物都暴露在李守财识海之中。就连李守财自己也没想到,灌体之后自己的神识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而此时他也顾不上欣喜,便仔细探查起来,这一探查果然发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只是让人疑惑的是这两个人影不在屋内,而是在书房正下方,很明显这是一个密室。李守财微微凝神,将所有神识都关注到这个密室当中,渐渐地在强大的神念支持下,李守财看清了密室中的二人,不仅如此就连对话也可以微微听取。
这是一个并不宽敞的石室,石室里的摆设可谓相当俭朴,除了一个桌子几把凳子便再无它物。李守财心道,“不愧是铁公鸡对待自己都这么狠。”而坐在桌子右侧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此人衣着简朴长眉细眼,一个硕大的蒜头鼻之下是两片厚厚的嘴唇,嘴唇之上两撇八字胡养的油光锃亮。不用说,这人就是李府的主人李有钱。而坐在李大老爷对面的,却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虽说一身樵夫打扮却掩盖不住他一身的贵气,此人的李守财之前。
“李兄,此事就拜托你了。”陌生男人起身道。
“王爷不必客气,能为东来王室尽点绵薄之力,是我这个前朝遗民之兴。”李有钱明显对眼前这个男人极为尊敬,也起身抱拳施礼。
而此时趴在屋顶的李守财微微疑惑“前朝遗民?”东来古国开国几百年,虽有起有落但一直未曾灭国,何来的前朝遗民呢?而且听他父亲的称呼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明显就是东来古国的皇族。只可惜,此时二人明显已经话近尾声,估计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了。
可就在二人就要移步出密室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步,转身对李有钱说道“李兄,此时我本不该一次次的叮嘱,只是事关大事不得不提。”
“王爷尽管说。”
“守财,如今也长大了,我认为也是该让他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了。”
“王爷,我......”李有钱刚要接话,便又被男人打断。
“我知道李兄对守财视如己出,不忍心将实情相告。可李兄不要忘了,他也是我东来唯一的正统皇室血脉,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如若一直将他蒙在鼓里,自然可保他富贵无忧,可如此怎能对得起惨死的皇兄皇嫂,怎能对的李兄无辜替死的孩儿。”
“好了,”李有钱打断男人的话,“此事王爷不必再多说,我自有分寸,守财是你的侄子更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害他。”
“哎,如此劳烦李兄慎重思量。”
话毕,二人再无无一言,转身离开密室。
而听到这些的李守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是李家的亲儿子,他的父母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