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了一圈,他们又回来了。
季明玉看了眼前方的路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去C城?坑死她算了!
路牌上显示,还有一百五十七公里后就是C城了。对于这个C城她可真是一点都不想去!看来他们接下来的一段路不好走啊。
“小明......”
“闭嘴!刚才给你了小鱼干,别说你又饿了。”她眼都不抬一下,就知道这货想要干嘛。
“人是铁,饭是钢......”(不屈不挠)
“你不是人。”
“我不管!本大爷就要吃!”
“OK!”
季明玉利落的把车停到了路边。她拿出本来就放在车上的一支笔和一张地图,翻过地图背面,在白色的部分飘逸地画了一只大鱼。
火速完工之后,她异常敷衍地递给了阿离。
“喏!吃吧!”说罢,她也不管阿离拿到后是什么表情,继续开车上路。
阿离不可置信地伸爪接过,两只颤抖的小爪子抓着地图,懵逼地看着图上无比难看的她说的所谓的鱼。它是越看越丑,越看越气!
嘶啦!
地图就这样被它无情的分尸了。
“季明玉你这个抠门的女人!本大爷抗议!”
“抗议无效!”
“那些食物都是白泽准备给本大爷吃的,你凭什么扣押!”
“就凭你那葫芦形的吨位!”
她还想问白泽这厮一天天的在山上给它吃啥了,要不细看确实是只公的,她还真以为它有了!
再说阿离的小鱼干,白雪总共就给了她这么点。要是不合理分配,吃完了这荒郊野外的她上哪儿去给它找?
阿离听后依旧不当一回事儿。胖怎么了?白泽说它胖点好,这样主人抱起来才舒服!一看她就不懂得欣赏。
其实它吃饱了,就是有点牙痒痒。
哎,这太阳怎么能这么暖和!没有了那女人的说教声真好!困了困了,等它补个觉起来,再跟她口战三百回合!
季明玉开着车,半天没等来阿离的反击,转头一看,原本闹腾的那团白早已呼呼大睡。
她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软软的。哎,这只四脚吞金兽还是睡着了可爱嘛!唯一的缺点就是......
她右手往下捏了捏它的小肚子?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胖了!
阿离像是被她捏得有些不舒服,小声叫唤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做起了它的春秋大鱼梦。
季明玉连忙收回手来。
师叔养了十几年玉瓷般的小猫咪啊,就这么变油腻了。可为什么?她就是想笑。哈哈哈!
“师叔!”这边,夏眠看着张景黎走了,难免有些慌张,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张景黎看这场面实在避不了,只好转身应付。
虽说是师侄,但这夏眠却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本不想留下等她,但临走时掌门师兄对他有所交代。他之前欠了师兄个人情,所以只好应下。
“师兄是来接我的吗?”夏眠在他旁边紧张地捏着手。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少女般的羞涩体现得淋漓尽致。
“咳咳!”白泽有些看不下去了。实在想象不出眼前的女人和那天晚上追着季明玉那丫头不放,还乱扔火球火烧他院儿的暴躁女人是同一个人。女人呀,果然都是多变的!
“你俩够了啊,这还有人呢!别在我这儿腻腻歪歪的。等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俩单独唠嗑。”白泽刚说完,只觉背后一凉。
顺着视线,他与笑的如沐春风般的张景黎四目相对。
“我记得我家灶上还炖着玉米排骨汤。我先走了,你们随意。”白泽边说边溜。
“白泽!”
白泽:不是兄弟不帮你,只是他最烦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儿了!
张景黎直直看着白泽走得颇为匆忙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对夏眠说道:
“师侄,这里好吃好喝就别走了,毕竟......外面不安全。”
“师叔!?”夏眠一脸受宠若惊。师叔这是在担心她?
白泽:算你狠!
白泽绕了个弯又无奈地走了回来。想让他白养这么个大活人,他张景黎想得美!
“她烧了你的藏书阁?”
“所以?”白泽挑眉,张景黎要是敢把这女人丢给他,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她回山后定会受到重罚。掌门知道你肯放她下山,定会好好回谢。”
夏眠听到‘重罚’二字,身体猛地一颤。
这是故意想让南玥门那些老头欠他个人情?张景黎给了白泽个眼神,白泽立马会意。
“不放!烧了我的院子还想走?”白泽假意生气道。
“师叔!”夏眠担忧地就要上前拉住张景黎的胳膊。
张景黎反应极快,悄无声息地避开了。
“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既然她是你师侄,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下山。”
“真的?”不等张景黎开口,夏眠反倒迫不及待地抢先问道。
“自然。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不守承诺的人吗?”
“那你把我师妹她们也放了!不然我也不会走的!”她当然不会这么傻,能走她当然要走。这几天她尝试着逃出那间房间,可她用尽了办法,最后都是徒劳一场。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师叔在这里,那他肯定回过师门。师妹们跟她来的消息师叔肯定知道。要是她放弃师妹她们独自离开,那师叔会怎么想她?
“你师妹们可不像某人,偷鸡摸狗,夜烧大院。人家又没有过错,我自然早就放她们下山了。”白泽好笑地看了眼夏眠。这女人是蹬鼻子上脸了?她不走正好,他冰窟窿里正好缺个人!
“你!”夏眠气得当场就想发火,但她又碍于张景黎在场,不能表现的太过。
“白风!送她下山!”白泽唤了一声。
白风听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只见他走到夏眠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句:“请!”
夏眠刚走了几步,却见身后的张景黎还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师叔?”
“我还有事,你先下山。”张景黎冷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她一个人下山,他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他刚刚还对她说山下很危险的。
“山下有人等你,不是吗?”
夏眠听后,猛地对上了张景黎深不见底地眼眸。心虚的她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师叔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知道她和迟默的事儿了?
张景黎本来只想诈她一下,看她这个样子,便知,这一世她还是和迟默勾搭上了。
“你好自为之。”说罢,张景黎便与她擦肩而过。
白泽看他走了,说了声等等,也跟着他走了。白风识相地退步等在门外。徒留仓惶无措的她独自站在院里。
不可能!不可能!她藏得这么好,他怎么可能知道?到底是她哪里出了差错?
张景黎和白泽回到大堂后。张景黎才问起季明玉的事,知道与她差开一天错过,深觉无奈。
不过他这次来,也不单单为了找她。
“桃花醉呢?”
“喏!”白泽拿出一个小玉瓶子。
张景黎伸手拿过,小心地放进自己皮质的褐色腰包里。
“你说你,自家的东西还要我帮你讨要。”
“麻烦。”
白泽知道,张景黎说的麻烦自是他那些师兄们。要是张景黎自己去拿桃花醉,免不了被他那些师兄们念叨追问个几天,最关键的是桃花醉的用途张景黎还不能跟他那些师兄们说。
“那东西还在C城吧?”张景黎随口一问。
“当然。”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张景黎拿过桌上的外套重新整齐地穿上。
白泽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小镜子,扔了过去。
张景黎接过后,照了照,平静地问道:
“还有药吗?”
“你明玉师侄拿走了我所有存货,你说呢?”
“无妨。对了。我山下还有两个师侄,你叫白月把他们接上来。我去几天就回。”
“你当我这儿是托儿所啊!”白泽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眼神示意一旁站着的白月,让他按照张景黎的话去办。
半晌,白泽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就这么肯定明玉那丫头不走C城回去?”
张景黎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白泽。
“好吧。她走C城确实不太可能。”C城本就是人口大城,现在C城附近估计也是尸海一片。反之另一条国道基本一路都是乡村田野,哪条路更安全,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张景黎理了理自己的里袖,重新坐下,继续说道:
“按你说的,既然她前一天就走了,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到W城了。我们刚要到昆仑时,遇到一波小型丧尸群,我用力过度,把它们连带着桥一起炸了。”张景黎风轻云淡地说起这些,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