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颜梧骂得哑口无言,她手哆嗦着,脸色很是难看,她发疯似地抱着头,干嚎着。
“那是他欠我的,都是他欠我的。”
“他不欠你,是你欠他的,是你亲手摧毁了这个家,如果不是你,父亲不会破产,是你错信了你的那个初恋情人,是他骗了你,骗走了父亲的公司。”
颜梧毫不留情地嘲笑着这个愚蠢无知的女人,如果不是念在那一丝所谓的血缘,她的言辞还会更加凶狠。
“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这些东西你要就拿走吧,不要再来烦我,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哼,死丫头,她可是你妈,你竟然如此不孝,要逼她去死吗?我们没有钱,会死的,会被人砍死的,你不想她死,你就养着我们。”
男人恬不知耻地说着,他就坐在那沙发上,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喂,110吗?东城旧区雾安小区七栋五零三遇贼,是的,这两个贼还在屋里偷东西。”
颜梧深呼吸一口,看了一眼抱头痛哭的女人,还有耍无赖的男人,她当机立断报警。
“死丫头,你当真报警,你是真的想我们死。”
男人站起来,抓起一个茶杯往颜梧砸过去,颜梧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杯子砸在墙上,碎裂了一地,他凶残地靠近她,想要动手。
结果颜梧徒手就抓住了他,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八年前你都打不过我,就现在你都快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我吗?”
颜梧很是用力地往他腰上踹了一脚,痛得男人鬼哭狼嚎。
“死丫头,你松手,痛死我了,你个贱人。”男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骂着,“你个贱人蹄子,要不是老子当时喝了酒,早就睡了你,哼,你得意什么?迟早老子还是会睡了你就。”
女人听到那样的话习以为常,她站了起来,抡起茶几上的刀威胁着颜梧说。
“放开他,我们现在就走。”
“我给过机会你们,可奈何你们一点都不念及亲情,那我只能动用法律途径来解决你们了。”
颜梧推开抓住的男人,重重地关上了那扇门,冷冷地望着那个女人,她的母亲,她竭力在脑海里寻找有关于她美好的回忆,可无论她怎么想,都只记得那些不好。
人是很留恋人世间美好的动物,可她记忆里出了悲戚就是凄凉。
“死丫头,你这是作死。”男人抢过女人手里的刀,直接冲向颜梧,那刀子对着她的脸划过去。
颜梧很是轻易就闪躲过去了,手抓住了那瘦骨如柴的手臂,轻轻地弹了弹那肘子,刀掉落在地板上,她顺势把人推到在沙发上。
“就你这意图谋杀的罪行足够时间给你解毒了吧。”
“颜梧,放我离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你。”
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傲骨,她拦住男人前面,很凶很凶地瞪着颜梧。
“念在曾经的母女情怀,你让我们离开。”
“母女之情,这东西我们之间真的有吗?”颜梧冷笑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