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梧一脸严肃地走上台,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淡然一笑,接过牧师的话筒,她微微一鞠躬,便开口。
“我虽与言颜女士这一生并无纠缠,但我亦敬佩她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敬业精神,她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刻骨铭心,她带给我的是震撼,是钦佩。”
吹起自己的牛皮来,颜梧忽而觉得这脸皮似乎还挺厚的。憋了一大堆的好词,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遍,还特别无耻地挤出一抹泪水。
“我想我们的女神言颜定然不会就此消亡,她一定在以一种新生的方式存活于我们的心中。”
说着还往言臻那瞟了瞟,那深深的敌意依旧挥之不去,额,这么明显的宣告,自己领会去吧。
在掌声于泪水的簇拥下,颜梧默默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对言臻的愤怒不断以白眼想对。
“傻得要死,老娘还活得好好的呢。”
葬礼还没有结束,颜梧就接到了一个节目组的一个电话,电话告知她已经被那档练习生综艺节目除名了,冠以有损形象影响节目的名称将她除名了。
昨夜思忖了一宿,颜梧的钱严重不够用,如果这档节目上不了,还要赔偿违约金之类的话,那她真的要等着吃西北风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站起来,在言臻那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你也别太伤心,你妈看到你这会笑你的。”说完迈开腿就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
徒留握拳想打人的言臻怒目圆睁,对颜梧是恨而不得动手,憋屈得要死,硬生生把悲伤降低了好几个层次。
眼前这事她还真是头一回遇到,当言颜的时候,运气还算不错,也洁身自好并无黑料可炒,也就没有什么违约的事。
烦躁地想着解决方法,蹲坐在马路边,想着事抡起棍子去把节目监制狠狠地揍一顿呢,不行不行,太暴力了有辱斯文。还是拎个煤气罐去威胁,可这百八斤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扛不动。
这颜梧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什么豆腐脑,过期的那种吗?
“额,这个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不说能不能打一顿他出去,估计连大门都进不了。”
颜梧苦恼地抓着头发,满脸怨气,这生活何其艰辛,这该死的老天爷竟然还要她重走一遍,当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聪明如我,我言颜好歹也是智商二百五的绝世高人,怎能给一残魂身体给束缚住了,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要钱。”
颜梧按住太阳穴,神经叨叨地在那十字街头来回跺脚,看着车水马龙的沥青路,人来人往,猛然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不碰瓷去?要个万八千的就好。还是别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万一力度位置没找好弄个终身残疾事儿小,这断胳膊断腿的就艰苦了。
“唉,我该怎么办吗?要钱要钱,唉……”长吁短叹,在人群中穿梭,猛然看到一间律师所,这脑袋瓜子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