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亚蛮的双手紧紧蹂躏着被单,双眸怨恨的瞪着皇甫曜羽,刚刚的那根弦绷断了,她想咒骂他的话,在猛烈的冲击下,变成了撩人心神的嘤咛声。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经不住他这样凶猛的攻势,就好象这具身体,天生为他而造的一般,无论如何冰冻雪藏自己,却只为他血液沸腾,心跳窜速。
被潮水淹没后,索性闭上了眼,沉浸在这痛并快乐的欢愉中……
一番翻云覆雨后,皇甫曜羽身体的重量故意的全压到她身上,粗粗的喘息着,心里倒是从所未有的满足过,在她身上这样疯狂,还是第一次。
她的身体总带着诱人的疯狂,小心疼惜的亲吻着她的脖颈,性感的锁骨,猛然碰触到她那些伤疤,皇甫曜羽心下一紧,附在她耳边轻轻低喃着“阿蛮,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留在我身边,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象以前一样了。”
海亚蛮只觉得被压得快要窒息了,眼神有些木讷,刚刚的沉溺,让她悲喜交加,难道皇甫曜羽是她走不出去的魔魇?
他的话,让她的心痉挛般的痛,眼角的泪,悄然无声的滑落下来。
“皇甫曜羽,如果你肯放弃你的身份,你的利益,你的权势地位……你的女人……我就答应你。”
皇甫曜羽一怵,半晌无声,幡然起身,进了浴室,表情凝重得,不再有刚刚缠绵的一丝温情,好象那长激烈悱恻的投入,只不过是虚情假意,只不过是生理的需要,没有揉进一丝心灵的契合。
他突然起身离开,就象挖空了海亚蛮的心,她早猜到他定不会为了她和芮芮放弃那一切,可是真要面对时,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撕心裂肺,还要寒彻冻骨……
是自己太蠢了吧,还要侥幸什么呢,他们注定是这样的结果,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彻底的排斥他,还是会贪恋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柔情,他的咄咄逼人……然而,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怨恨了四年,迷恋了两年,是该自己放弃了,是该鼓起勇气,潇洒的转身,海亚蛮苦涩哀戚的笑了,寒意又再次冰冻住自己。
裹上浴袍,下了床,转进芮芮的房间,冷冽得如冬夜寒霜下的寒月,漆黑如星夜的眸子,寒彻得没有一丝柔和。
感觉到她离开的气息,皇甫曜羽颓然烦躁的关了水龙头,他绝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一切的男人,尽管他承认他爱她。
他现在竟希望那场炸弹要是带走了海亚蛮就好了,他就不会象此刻这般的痛苦无措,不会总想着把她时刻禁锢在身边,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严峻的矛盾。
皇甫曜羽窝在沙发里喝了一夜的酒,再一睁开朦胧的醉眼,曲正义就匆色的汇报道“昨晚,海亚蛮就带着芮芮离开了。”
乍一听,皇甫曜羽无所谓的继续睡,几秒钟后,猛然起身突问,“她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