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白色的,‘山’也是白色,四处白茫茫的,就像处在了被绵羊簇拥的地方。
啪,一个不明物体,撞上了那白色的‘山’,击散了许许多多的白团子。
软乎乎的白团子,蹦蹦跳跳地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见了。
而那白色的‘山’却多了一个坑。
一个人形的坑,啾咪啾咪地走出一个人,不,准确地说,是爬出一人。
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倒也不是她想这般难堪,只是这‘山’的内壁就,是云。
软乎乎的,使不上劲儿,也不知道这般软,它又是怎么硬了?当初那忽软忽硬的,追了她上天入地,没把她累死,也把她烦死,不过幸好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她顶着软乎乎的棉花云,就像那打着泡沫的浪,是黑水里的浪。她抬眼一瞧,那圆滚滚的云又朝她滚来,惊得她立马手忙脚乱地跳了起来,避了开来。
看着那圆滚滚的云撞上了这软乎乎的山,霎时还是一家人,分不清谁是谁,但终究还是破散了,分道扬镳,分崩离析。
碎了的‘山’的云,飞散而去,却再也凝结不起来。
菊花看着那分崩离析,再也合不起来的云山,她有丝羡慕,要是那该死的圆滚滚跟着这山一样就好了。
都说破镜重圆是个笑话,怎么到她这里,这个笑话怎么就当真了呢?这破镜凭什么就可以重圆呢?凭什么呢?
‘对啊,凭什么呢?’菊花皱起眉头,想着。
之前跑得太费脑子,都忘了去追究这里的道道。
要是这个世界的原因,那座山为什么没有恢复呢?所以,是这个圆滚滚有问题。若是阵法,打了这么几下,那阵法也该没了效果吧!
菊花决定了,她再试试。
小手轻握,灵力汇聚,凭空生花,菊花成串,宛如细鞭。
一个鞭子打了过去,犹如闪电冲击,冲入那云团之中,再搅个圈圈,把那团团搅和得没了。
菊花着急地看着,心怀希望地看着。
‘不要,不要!一定......’越想越是紧张,但是想到最后,却是哑口无言,因为那个团团又来撞她了。
菊花明白,去它的阵法,她堵上十块钱,这都不是阵法的问题,那个球球肯定没上阵法。
菊花边跑着,边想着,既然不是阵法,那是什么问题?难不成,这个东西是个活物?不对啊,这也活得太不像活物了吧!
一想到这里,菊花决定试试。
她侧过头,对着后头喊道,“漂亮姐姐,不要追我好吗?我没有急支糖浆!”
被这团团弄得有些心烦的菊花,不由地说起了前世的梗,缓解心情。
不知为何,这话一说,那团团加速了起来。
菊花一看,这速度,堪比牛飞上天的速度,毕竟吹牛从来不需要时间。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把它叫老了?
菊花捉摸着,女生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年龄,于是她试探地说道,“漂亮妹妹?”
速度更快了!
菊花跑起来的速度也快了。
‘难不成,这货是个男的?’菊花看着这般可爱的团团,不由地眨了眨眼,原来这么可爱,是个男孩子呀。
不过,管他还是她,总之,既然这是个活物,那就一定有命门。
找到命门就好了!
菊花想着所谓命门,那些散了的云团一定会重新凝聚在命门四周,只要找到那个命门,就能彻底地破了这团。
所以,菊花手握长鞭,鞭子长满了白色的菊花,或是白毛菊,或是白松针,亦或者白毛刺。
甩了过去,犹如江河入海,只见那云团分散而去,不过还是白色。
见到这里,菊花不由地暗骂一句,‘被追傻了!这云团是白色的,我还拿白色染?有屁用!’
想到这里,但见菊花再结长鞭,此鞭用的是那各种黄色菊花,例如金皇后,兼六香黄等。
冲着那汇聚而去的云团之中,甩去一鞭,金灿灿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一入那云团,又将那块云团染了黄。
待等云团成球,只见那东西半块,黄不溜秋的,着实可爱。
菊花见此,暗笑可行,又聚长鞭,这鞭子换了个颜色。
或是紫色的翠菊,或是红色的朱砂红霜,或是绿色的多头菊,或是粉色的羞女,或是蓝色的矢车菊,又或是橙红色的万寿菊,也有是那黑里透着点点红的墨菊.......
只见菊花用那各种各样的菊花,染得那团团早已没了当初那纯洁白净的模样。
如今的它,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啊,黑不溜秋,绿了吧唧,蓝哇哇的,紫不溜秋的,还有那粉嘟嘟的,透着那个‘美’!
美得相当辣眼睛啊。
不知道为何,菊花瞧着这般模样的白团团,想起了二锅头兑着的白开水。
“瞧好了!”菊花咽了咽口水,反身一转,甩出一鞭,这鞭子管他什么颜色,甩过去就完事了,“致命一击!”
这纤细的鞭子,犹如飞窜的龙,冲入那云团之中,冲散而去。
菊花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云团重新汇聚起来,她看到了,那些个红色,蓝色的,统统绕着那个绿色转。
所以,“找到你了!”
菊花汇聚灵力,汇聚成球,趁着那还在继续吸引的云团没有完全成团,她直勾勾地扔了过去,直奔那绿色的团团而去。
都是白色,她找不出,这样争奇斗艳,她要是还找不到,那她就是个狒狒啊!左边念‘废’,右边念还是‘废’,左右都是个‘废’。
只见那球球撞上了绿色的球球,蹦哒一声,撞出了个东西出来。
菊花皱起了眉头,看了过去,好家伙,那是个小娃娃。
菊花飞去,拎着那娃娃的衣领,看着,“原来是你个小不点!”
“放开我,放开我!”那个娃娃拳打脚踢,想要挣脱开来,奈何人小,腿短,手也短。
“小不点,”菊花把那小娃娃夹在胳膊下,狠狠地用手指弯曲的地方,顶着那个娃娃的脑袋,“我让你欺负我!”
被那强有力的指骨戳着天灵盖,那娃娃突然哭了起来,“疼,疼死我了!你欺负人!你个坏女人!快放开我!”
“嗨,老娘还没哭,你倒是......”本来仇大得很,见到是这般可爱的娃娃,自己母爱大发准备放他一马,倒没想过这家伙竟然如此无赖。
“放开左左!你个丑女人!”
菊花闻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娃娃站在了云巅,颐指气使地说话,还叉着腰呢!
“右右,救我!”那个被欺负哭了的男娃娃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