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水蓝色,草绿色,万物的生机从鲜艳的颜色开始。
或深或浅。
就算是风,也卷起蓝色的海龙卷,吹落着白色的海鸥的羽毛。
或是从山崖而下,踩着黄土,略过青草,迈过白泉,停留在翠绿的树林之中。
当然,在翠绿色的树林中,除了风,除了日影,除了......还有外来客。
“你没事吧!”温柔的声音就像海浪吹响了海螺。
菊花眨了眨眼,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像是黑色的夜明珠。
“没事!”菊花摇了摇头。
羞涩的她回答了青涩的他,低下了头。
“咳咳,”虎子揉了揉后脑勺,挣扎着从梦魇中起来,“我有事!”
弱小的声音,就像石沉大海,只是惊动了一旁的螳螂,没有把那两个冒着粉红泡泡的男女拽了过来。
“我说,我有事!”虎子幽怨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更别说出门在外,没人疼也没人爱,全靠自己丹田气,“我说,我有事!”
重要的事情,强调了三遍,语气一次比一次重,声音也一层比一层高。
“虎子你没事吧!”晴初闻言,赶忙上前,扶起那还坐在地上的小孩。
“你,”虎子闻言,欲哭无泪,他都说了他有事,这呆子大哥为什么还要问他,他好像给这个呆子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怎么办?
“别理你初大哥,”菊花瞥了瞥白眼,“他脑子不好使。”
“姐,”虎子闻言,顿时抱着菊花,“我疼!”
“哪里疼?”菊花顿时看了看虎子的身体,别的不说,单说背后这一个鞋印,身前一个脚印的,就够可怜的了,“诶哟,还好吧!”
“不好,”虎子摇了摇头,“背火辣辣地疼,胸口也闷得慌!”
说起胸口闷,虎子低头瞧了瞧自己,自己这衣服上哪来的鞋印?
“这,这怎么回事?”虎子震惊了,指着自己胸前的印子,“我明明记得,我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怎么印子在前头?难道他踹穿了我的胸?”
虎子一急,左右开弓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还好,还在!”
菊花闻言,有几分尴尬,因为,她隐约记得,这胸前的印子,貌似,大概,可能,maybe,是她干滴。
“那我背后呢?”虎子的头往后看着,手把衣服往前拽,隐隐约约地瞧见了这身后的印子,“怎么回事?我明明被踢了一脚,怎么出现两个脚印,难不成,我是被人夹着了?”
疑惑的虎子,思索着,看得菊花几分羞愧。
“别想了,”晴初摇了摇头,拿出了伤药,“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菊花闻言,顿时朝着晴初抛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晴初话音刚落,便伸出手来,上下其手,当然是真的上面用手扒,下面用手拽,把虎子的衣服扒了一层,就好像出水的芙蓉。
菊花疑惑地看着晴初,她才发现,晴初身上竟然背了一个包袱。
不像是仓惶而逃,更像是有备而走。
“姐!”虎子见菊花还在这里,在这里也就算了,但是那双眼睛竟然还看向自己,“你转过去!”
菊花闻言,一愣,忽然一笑,“你个小屁孩,要啥啥没有的,在意这些东西!”
“不管,转过去!”虎子拉扯着衣服,试图不让自己春光外泄。
“好好,”菊花做了个鬼脸,“小屁孩,穷讲究!姐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虎子虽然见菊花转过去了,但是还是戒备着,稍有不慎,马上穿衣,不能让这大婶侮了自己的天真无邪的清白。
“你忍着点,”晴初见虎子准备好了,直接把药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抹了上去。
“啊~”虎子大叫一声。
“大呼小叫什么?”晴初不屑地说道,“没大没小的,喊什么!”
虎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晴初在报复,报复自己刚才对菊花大呼小叫的无礼行为。
“转过去,”晴初抹完了正面,便是背面。
熟悉的话语从晴初的嘴里吐出,没有虎子的稚嫩,有的,只有几分恐怖。
“啊~”虎子欲哭无泪,咬牙地转过身,本以为自己能忍住,但是自己年纪小,相得真的太天真了,“疼疼疼!”
一声声惊叫,引得山林的鸟群飞而去,却没有引得菊花的思绪而出。
‘刚才的那些侍女,似乎也是有备而来的,好像是知道有人会行凶一样!’菊花想着那些拿着软剑的侍女,不由地疑惑了起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