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奖了。”
“墨鸢时常提起你。”
听到这里,郡王爷突然抬头看着他,眸子里有着难解的情绪,随即又低下头,“是吗……”
说完,便不再说话,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冷玄月看着他,平静的眸子里显出阴霾,停了一刻,唤来旁边的宫人道:“郡王爷一路辛苦了,你先带王爷回去休息,再去看望公主。”
郡王爷打断道:“不用了,我还是先去看看墨鸢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唤了她的名字。
冷玄月目光沉下来,转身看着他,“既如此,王德,你带王爷过去。”
“奴才遵命,王爷,这边请。”他转身对他作了个请的手势。
郡王拱手告辞,转身出了紫辰殿。
素素从内殿走出来,看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皇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挺拨俊秀的背景果真不凡,笑着道:“郡王似乎比太子殿下更显沉着大气些。”
皇上冷笑,收回目光,“对于一个不过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就敢公然请旨赐婚的太子,将来若做了皇上,落殇国将来的命运也令人堪忧啊。”
素素没有看见他脸色已越来越黯,笑着道:“是呀,依奴婢看,郡王也更适合做储君。”
她走过来,替他将手上的茶盏拿开,当她碰到杯子的那一刻,才知道他握得有多紧,震惊的看了他一眼。
喀嚓,杯子应声碎裂。
“皇上……您的手。”素素惊恐的尖叫出声。
皇上手上鲜血直流,碎瓷无情的刺进皮肉,而他浑然不觉得疼。
是他没错。
就是那种味道,从他一进门时起就弥散在空气里。
墨鸢……呵,叫得多亲热,落殇国礼俗繁多,就是亲兄弟姐妹也不可叫出名字,何况是皇族,而他叫她的名字叫得那么顺口。
他觉得心中像有一扎钢针刺在上面,稍一牵动,就彻骨的痛。
素素惊吓的看着他,转身跑出去“奴婢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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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内一片肃然,英姑早先接到通知就早早的站在门口迎驾,雨声淅淅沥沥,她站在檐下,不时朝外看去。
见到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她欣喜的跑出去,撑着伞来到车边等候。
王爷下了轿,她为他撑伞过来,“王爷,您可来了。”
说着,眼泪就委屈的落下来。
郡王下车后,朝洞开的大门看了一眼,“她怎么样?”
英姑擦了眼泪,忌讳的看看四周,低下头道:“还是进去再说罢。”
撑着伞进了殿,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气味,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低垂的帘幔,他知道她就在里头。
墨鸢早已醒过来了,透过帘幔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心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把,当初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事的,可是如今却成了这样,没脸见他,更不知如何面对。
英姑看着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的王他,悄然退下。
他慢慢走过去,知道她醒着,“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成功?”
她微笑不语。
”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取下他项上人头?”
他一句句问,一步步逼过来,她强撑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连笑容都显得那么无力,“你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就让他不能再继续佯装下去,皱紧了眉头,几步走过去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自己的,你答应过我一年之后平安回来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墨鸢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伏在他肩上无声的笑了,“或许,这是天意罢。”
“我不信天意,如果真的有天意那当初为什么还要让我碰见你……,墨鸢,你不能这样残妨。”他痛苦的在她怀里嘶吼,声音沙哑的,压抑的酿在喉间。
她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昭华,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实现当初的诺言了,恐怕不能帮你……”
他打断她道:“我不要你帮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墨鸢苦笑,当初,她独自落迫在破庙里苟活之时,大家都当她是一位受了重伤将死的可怜人,只有他……认出了她身上的衣饰的华纹。
他那时还只是个少年,但已显出容貌俊朗,他朝她走过去,笔直的站到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她伏在地上,努力睁开眼,看到他身上不俗的衣饰及身后大批的随从,恍惚中,她以为是宫里的人找来了,惊吓的直往后缩。
但是当她看清他的容貌,及装束,渐渐平静了,原来是异邦的。
她张了张发干的嘴唇,语声孱弱的道:“瞳。”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童……江芷瞳?”
她咬着唇一语不发,他蹲下来,轻轻抬起她下巴,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被烧毁的脸就那么显露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渐渐沉下来,沉下来……即而平静,他手指沿着她伤口缓缓下移,“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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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狐发给我一段读者的哀嚎,我看了觉得好伤心。其实解释下,现在结局我承认仓促了些,所以只好打破原计划,换了种结局。
不过如果亲们如果真的觉得仓促结局没办法接受的话就弃文罢。
眼不见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