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娘娘不答话,便知道此时牵连重大。
在百凤国和邻国公主所在的崇礼国,如果做出了有违背礼法的事是万万不可的,规矩摆在那里,身份便是象征。
这是世世代代都不可动摇的事情。
此刻若邢家出来个庶女冒充嫡女的事情,这就不仅是整个府的事情了,这是百凤国世代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下边李梓清对小郡主道:“小郡主说笑了,当年小女四岁时同母亲去邢府时候正巧邢家嫡女出生,小女偶然间看过那嫡女右臂靠近手腕的位置有一个红色胎记,呈花状。不可能会错。”
李梓清又看了邢婉莹,道:“当时我问母亲,母亲叫我万般不能说的。只知道当年母亲面色凝重,小女便深记在心。”
算起来,李梓清比邢家女儿大四岁。
只有邵姝忆一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悄下头去,悄悄掀开右手臂,花状的红色胎记赫然印在她的眼里。
这不可能,她是邢婉秋才对,怎么可能有胎记。
“这倒是新奇,本公主从未听过,可否让本公主瞧一瞧,开开眼界?”邻国公主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看邢婉莹。
皇后并未说话,因为她也想看看,毕竟此时体系重大,除了本人,应是没几人见过。
邢婉莹此刻一动也不动,就算此时再怎样也免不了慌张。
来的路上,邢婉秋拽她袖子时就想到自己忘记点胎记了,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胎记。邢婉秋身上才有。
邢婉秋并不知道胎记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嫡女有胎记,知道此事的人应该都被苏姨娘买通了人解决掉才是。没想到还有个漏网之鱼。
这么多年了,邢婉秋偷偷问过她这胎记的事,她告诉邢婉秋千万不能让大家知道此事,否则会被当做不祥之人被赶出去。
这样一唱一和,她根本不知道。
一旁的李梓清又道:“臣女记得并不清楚,不过记忆中确有此事,若是没有,或许也是臣女记错了,还望皇后娘娘看在臣女年幼无知的份上赎罪。”
她行了标准的礼。
皇后并未说话。
邻国公主悄悄吩咐婢子一通。
那婢子端了刚上不久的热茶水,悄悄走到不远处的地方,盘子一抖,茶水瞬间翻了出来,杯子也碎了。
邵姝忆被烫到了,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小姐赎罪,奴婢知错,奴婢婢不是有意的,小姐恕罪……”那婢子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公主装作大怒:“怎么办事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来人,贱婢伤了贵国京城小姐,把她带下去,百花宴后本公主亲自处罚。”
旁人窃窃私语:“这不就是邢府的庶出小姐么,竟让公主这样责罚婢子,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大家都不知道这公主要搞什么,竟如此这般。
皇后也心里觉得甚烦,这百花宴现在如同一个笑话般。
公主知道,她吩咐婢子去打听哪个是邢府庶出小姐,便去想办法让她把右手露出来,自己的婢子果然比较聪明,这么“不小心”,她便知道那就是邢府庶出小姐,现在被烫伤了,不得不露出右臂来。
她走到邵姝忆旁边,轻轻扶起她的手“听闻你是邢府的小姐,我的婢子不长眼,还望姑娘见谅。”
邵姝忆此刻怎么不明白,能让邻国公主亲自过来看,还让自己见谅,如此降低身份,不过是为了看看她手上有没有胎记罢了。
刚想把手伸回来,却不想公主早已掀起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