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奶奶最为富有的时候都是每逢过年过节,全家人会齐聚一堂陪陪她老人家,其他的时候这亲戚呐啊也就是跟个隔离邻居差不多,都得看脸色、看势力、看资产本吃饭。我至今都无法忘记奶奶的生日,九月初一,一直多么希望她能活到一百岁,那么好的一个人就应该长命百岁的。
因为那样子当我能赚钱时才有能力去报答她,奶奶临走的前几个月,我还经常用自己的工资给她老人家买双花鞋!
那些鞋子放在殡仪馆旁边,没错,你们没听错,那时候年龄小不懂风水。家就住在铁道二旁,也就是老火车站附近,给奶奶选鞋的时候,我总想着能给她挑双漂亮一点的,买衣服也一样,但那附近好像没什么好看的衣服。但不管我买什么,只要是孝心到了奶奶就会很开心,因为她的一个闺蜜,就是我此前聊到的“薛神仙”好看的衣服老多了。薛婆婆到哪儿租房子都有好多“嫁妆”的感觉,她还经常会整理自己的衣物,挑上一二件不错的质量好的衣服送给我的奶奶穿。
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服务员了,说了这么久。没错,我就是小冰冰,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完成自己写作的梦想了,没有阻挡可言!你们想断电断水断粮,还是断蜡烛都没用,我闭着眼睛都能写完一生。
从小就一直想上学的,现在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记得老师常提及能上大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拼命用功读书想将来能谋得个好工作回报奶奶、感恩老师、祖国。但是父亲没让读,说是念不念书一样可以转赚钱的,那时期,父亲想必是浪够了想成个家就没钱供我上大学了!
中考那年,不知道怎么了,数学老师都惊讶于我,感到很奇怪小兵居然落榜了!“这小子白给补了那么多免费的补习班,那时候我们学校叫提高班,我也还是走读生,是要交分才能进的。”
那年的校长姓王,经常照顾到我。不光是他,所有课目的老师都经常照顾到我,他们都希望我能成功考进一个不错的高中,因为她们太了解我的家境了。
现在想起来,中考那年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天?是我放假最多的一次,前面所说的四合院也该拆迁了,我跟奶奶搬进了三公里另一边去住,那栋居民楼旁边就是个卷烟厂,楼下还有个卖“年糕”的阿姨对我特别好,她也清楚这是个没妈的孩子。在我们老家方言听起来它叫“娃儿糕”!这次命运把“薛婆婆”跟我和奶奶安排到了一块,三室一厅,旁边还住着父亲和他的基友,我跟奶奶一间房,婆婆一个人住当然她并不孤单!
父亲当时也是没什么正经工作,叫来了三五个好友去街上下棋,现在才明白他的这工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是要通关系看时间抢地盘的。
记得当年收到过一份录取通知书,十八中学,但它的名声不是很好,表哥也一直说它不好,传说是什么垃圾学校。其实我表哥上的那啥三中学,就在一个寺庙旁边,也不是什么好学校。
我表哥的外号就比较搞笑了,叫“伟哥”,他还有个亲哥哥都是浪子世家的。想起一段搞笑的过往,他的哥哥找了女朋友如花似玉滴,住在他隔壁,“伟哥”就经常睡不好觉!因为伟哥的哥哥老在里屋作响,后面伟哥受不了了,就去那个四合院另一边的铁道部员工宿舍,后勤操场去打篮球!
因为那时候表哥已经上高中了,青春期的燥动,不知道他是怎么的结识了一个妹子叫雯雯。后面雯雯怀孕了,听说是闲人家个儿太矮了就分手了!表哥以前常教我作做功课,因为他理工数学比较好一点,什么勾股定理了、函数,在他分手后就常跟父亲混迹在了一块…
我特别羡慕表哥当年的生活,虽然表面是在读书,但有女朋友在房间陪他,有我大娘在给她赚钱上学吃饭什么的,前面提到过大娘是个“杀鸡杀鱼”的屠娘,每天起早贪黑的为家辛劳!对于“姑父”我了解得不是很多,小时候也是常帮他买五块钱一般包的“黄果树”香烟,一天也没看见他人影,干什么事儿的?倒是经常会发脾气打女人,打儿子,大娘经常来看望奶奶我当然看见了“熊猫眼”。
心疼,心酸……女人啊,一辈子是为了啥?熬成了黄脸婆!
表哥那时期应该是不懂事,饿了呢有妈妈给生活费,就让我帮忙去跑腿给他买包子,买烟什么的,因为他已经懒得不想出门了!房里又有美女相伴,哪有学习的心思啊,而小冰冰就比较辛苦,看见包子想吃都不得行,得靠着跑跑腿表哥开心会分我一点!
中学的时候,二表哥跟我走得近些,经常会跟我提及他跟女朋友的玩法,什么从后面进去、流血了,他边说边淫笑,我听得懵懵懂懂,那时候小冰冰可是一门心思学习的。
后面父亲想了个法子,不知道为什么没送我去上高中,让我复读一年,就是又回到了小冰冰上小学的那个学校里去上九年级!
那年,父亲买来了电脑,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见新式的电脑,他经常不在家我就去他房间看看,看见一个光盘里面的电视看得我流口水。有时候就在他房间里解决了青春期荷尔蒙,偶尔他还是会带上个情妇来那房间玩,带上他们那些朋友在房间里喝啤酒。
对于我的学习,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问的,每次我都是自己完成作业后自己签字的,从小签到大!
我记得曾经怕班主任来家访,还把墙上做了不少海报,害怕老师嫌弃我家里太穷太破了!我得好好布置一下迎接老师们。
我的柜子里满是书籍,都是别人家里父母给孩子买了他们不看的,我买不起都给收藏了起来!记得奶奶说给她卖一些,堆太多书了,我都舍不得丢点儿。其实那些人书本根本卖不起几个钱,但我当年不知道为何就是舍不得丢。
从那年开始,我突然爱上了摄影,好像是感觉奶奶就快要离我而去了。看着奶奶一天天变老,我真的超级舍不得,我开始玩手机跟奶奶合影,我那时候对手机没什么要求可以拍照就好。
这样,就可以永远纪念奶奶的模样,奶奶带我去“移动小店”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台手机,青绿色的就是内存不怎么好,那时候还流行存储卡呢。
小冰冰用那台手机听歌、拍照,又陪奶奶生活了一段时光,但奶奶会监督我的功课她希望我以后上个好一点的学校。我那时候还是跟其他同学不太一样,除了原本老师安排的作业我还会自己写写日记、记录一下心情动态,跟现在爱发朋友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