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桑卓和杨懿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
“杨懿川,我知道你在京城之中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不会打扰你的。等到你忙完所有的事情,我便跟着你走。”桑卓望着杨懿川的眼睛,轻声说到。
杨懿川没有回答桑卓,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给桑卓一个名头。定然要让她光明正大地跟着自己。
欧阳洺和苏鸳珍站在院外的树下,看着明亮的月色。
二人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苏鸳珍立在欧阳洺身旁,一只手还被欧阳洺紧紧地握在手中。
她别过头,瞧了欧阳洺一眼,嘴角勾动,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笑什么?”欧阳洺感受到苏鸳珍炙热的目光,别过头,瞧了她一眼低声问到。
苏鸳珍止住笑容,望着欧阳洺:“我只是在想,这样的场面我已经幻想过无数遍了。”
“是吗?”欧阳洺转过身,扶住苏鸳珍的肩膀。
他欠下身子,逐渐靠近苏鸳珍的脸颊。
苏鸳珍面色一红,向后躲了躲,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凝视着欧阳洺,轻声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苏鸳珍这幅娇羞的样子,让欧阳洺更是心痒难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鼓足勇气,才直起身子。
欧阳洺长吸一口气,一只手搭在自己脑后,上下滑动,许久之后,才重新望向苏鸳珍。
“鸳珍,从我遇到你之后,经历了太多事情。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苏鸳珍凝视着欧阳洺的眼睛,轻轻一笑:“我知道。”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念头在我的心中从来没有动摇过。”欧阳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鸳珍身边。
他握住苏鸳珍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瞧着苏鸳珍的两只手:“今夜叶子灏的出现,意味着新一轮的风波又要来了。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殿下……”苏鸳珍抬起头,瞧着欧阳洺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涌动府翻滚。
苏鸳珍知道,那便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是她和欧阳洺之间特有的默契。
苏鸳珍相信,不管未来怎么样,只要那种默契还在,她和欧阳洺,便是谁也不会放弃谁。
那种默契,名唤爱情。
……
翌日。
早朝。
欧阳哲的伤势已经好了,今日的朝堂算得上是这些日子以来,人员最全的早朝了。
苏鸳珍立在所有大臣的身后,最靠近门的地方。
欧阳哲和欧阳洺分别立在两边,最前方的地方。
皇上很久之后才从后殿走了出来。
他面色不佳,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叶子灏?”见到那人,欧阳哲和欧阳洺皆是脸色一变。
欧阳洺下意识转过头,瞧了一眼立在殿后的苏鸳珍。
她倒是面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五皇子,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叶子灏立在皇上身后,瞧着殿下所有的大臣,嘴角还带着一抹冷漠的笑容。
“叶子灏,你知道你脚踩的是什么地方吗?还不下来。”欧阳哲别了叶子灏一眼,冷着面色,对叶子灏道。
叶子灏转过头,欠着身子,对皇上行礼道:“陛下?”
“太子殿下亲自来宣布吧。”皇上却对欧阳哲摆摆手,对叶子灏轻声道。
叶子灏点点头,向前一步,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副已经拟定好的国书。
“五皇子,太子殿下,各位大臣,想必近日的事情你们都应该已经听说了。我燕国的一位游医,被扣押在京城之中。”叶子灏一边说着,一边瞧了眼欧阳哲。
他故意停顿声音,似乎就是在等着欧阳哲和自己说话一般。
果然,这一句话才刚刚结束,便见欧阳哲面露凶光,上前一步,指着叶子灏的鼻尖,高声道:“叶子灏,你不要将燕国说的这样无辜。倒像是我们故意扣押了你们的游医一样?你这位游医在京城还中,结交权贵,谋害皇子,栽赃太子殿下,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罄竹难书?”叶子灏的眉角挑动,呵呵一笑,“五皇子此刻就用上这样的词语,只怕是为时尚早。”
说着,叶子灏转过头瞧了皇上一眼。
欧阳洺顺着叶子灏的目光看去,总觉得皇上今日的表现十分异常。
他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
欧阳洺下意识地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却见皇上看着的竟然是苏祥逸。
不,不对。
他又往后瞧了瞧,这才确定,皇上看着的是苏鸳珍。
而皇上这样炙热的目光,苏鸳珍早已经感受到了。
她抬起头,瞧了皇上一眼,便从皇上的那双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叶子灏,你此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哲倒是没有看出这些东西,只盯着叶子灏,高声问道。
“五皇子,燕国的这位游医在京城之中结交权贵,谋害皇子,陷害太子,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真的。对此,我不想否认。可是,这位游医,在京城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想必在座的各位应该比谁都清楚。”叶子灏盯着欧阳哲,冷哼一声,低声说道。
欧阳哲闻言,心中一沉,别过头,瞧了立在殿中的文武百官一面。
“若是仅仅如此,今日,我是绝对不敢在这里为孙琦求情的。更重要的是,”叶子灏别过头,望着皇上,“宫中的巧嫔娘娘已经有了身孕,而这一胎凶险异常,只有孙琦的医术能够保得住娘娘的身孕。”
“什么?”欧阳哲不可思议地望向皇上,轻声道,“父皇,叶子灏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抿着嘴角,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殿内众人:“这孙琦着实可恶,可是医术也的确无人能比。如今,宫中的巧嫔娘娘怀有身孕,只有孙琦能够照顾。所以,朕决定,释放孙琦,让他伺候娘娘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