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宁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冷哼一声:“苏鸳珍,我知道,苏祥逸只要将桑卓公主迎接回来,你便会和公主一起册封三珠爵位。我坚决不要桑卓公主安稳回京。可是,苏祥逸不同意啊。他说什么,你毕竟是尚书府的出身,你若是封了三珠爵位,对尚书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苏媛宁说完,盯着苏鸳珍的眼睛,冷哼一声。
苏鸳珍偏过头,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苏媛宁:“所以,你从我府中偷盗了银子,收买江湖人士。若是不幸被发现了,也好栽赃在我的身上,是吗?”
闻言,苏媛宁缓缓低下头。
她深吸一口气,肩膀上下耸动了一番:“是。”
“苏媛宁,这尚书府如今已经是风雨飘摇,所有人都散落在各个地方。我原本想将你嫁进京城中一个富贵人家。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苏鸳珍盯着苏媛宁,“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了。想不到,你也会这么对我。”
苏媛宁闻言,心中也是一沉。
她转过身,背对着苏鸳珍,许久之后才低声道:“苏鸳珍,我也是尚书府的女儿,为什么我便要就这样留在你身边,守着你的庇护呢?我想要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我只想和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在一起。”
闻言,苏鸳珍心中一沉。
她转过身,面对着屋门,长叹一口气:“苏媛宁或许是我不够理解你。但是这些时日,陛下一定会调查苏祥逸遇刺的事情,为了不让你闹出别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府中吧。”
说完,苏鸳珍径直往外而去。
“苏鸳珍……苏鸳珍……”苏媛宁向前追了两步,才追到门口,却见苏鸳珍已经发关上了门。
苏鸳珍对门口的柳枝沉声道:“柳枝,从今天开始,你们小姐在府中闭门思过。若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小姐从院中走出来一步,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听明白了吗?”
闻言,柳枝的后一僵,微微点了点头:“是。”
说完,苏鸳珍看着灵儿,沉着声音:“灵儿,安排人守在苏媛宁的院外。记住,坚决不许任何人出来。”
“是。”灵儿屈膝行礼,点了点头。
苏鸳珍向后看了一眼,长叹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她才走到院子之外,便见映葭急急切切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才见到苏鸳珍,映葭立即上前行礼,低声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苏鸳珍看着映葭这样的神情,有几分不安。
这丫头一向是稳妥之人,今日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映葭凑上前,盯着苏鸳珍,低声道:“小姐,尚书大人的身子不大好。奴婢听说,太医赶到尚书府的时候,尚书大人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
“什么?”苏鸳珍诧异地看着映葭,“夫人知道了吗?”
映葭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告诉府中的人,苏祥逸遇刺的事情谁也不许去告诉夫人。”苏鸳珍知道秦渝婉对苏祥逸的感情。
若是她知道了苏祥逸遇刺的事情,只怕是也会一直不安。
映葭点了点头:“那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尚书大人。”
苏鸳珍点点头:“好。”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而去。
灵儿看着映葭,正要问话的时候,一个侧眼,却看到了立在屋门一边的柳枝:“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柳枝闻言,眉角挑动,舔了舔自己微微干裂的嘴唇,低声道:“灵儿姐姐,我们主子被郡主禁足了,那我呢?”
“你没有听到郡主放下说嘛?你们院中不许人出入。”灵儿说完,对着柳枝摆摆手,“你快点进去吧。咱们都是一个府中的丫头,不要让我难做。”
柳枝闻言,只得点了点头,转身往院中而去。
她径直走进屋中,关上房门,凑到苏媛宁身边,低声道:“小姐。”
苏媛宁闻言,转过身,眼角跳动了两下:“怎么了?苏鸳珍禁足了咱们院中所有人的是不是?”
“是。”柳枝一边说着,一边凑到苏媛宁身边,压低声音,“小姐,奴婢方才听到映葭对郡主回禀,听说尚书大人晕过去了好几次。郡主还嘱咐映葭,这个消息不许任何人告诉夫人。”
“晕过去了?”苏媛宁闻言,转过身,盯着柳枝。
她挑动眉角,双眼抽搐了一番,凝视着柳枝的眼睛:“柳枝,你派人将和这个消息告诉夫人。”
“小姐?”柳枝闻言,诧异地看着苏媛宁,“可是,方才郡主叮嘱映葭,这个消息不能告诉夫人。”
“不能告诉夫人?”苏媛宁冷哼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转过身,背对着柳枝,“郡主便是担心夫人知道了会去尚书府吧。夫妻一场,尚书大人受了伤,夫人一定十分担心。”
“可是,咱们院中所有人都被禁足了。”柳枝绕道到苏媛宁面前,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苏媛宁冷哼一声:“从后门出去。”
柳枝这才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好。”
说完,柳枝便往后院而去。
苏媛宁看着柳枝离开,心中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苏鸳珍,你想靠着禁足就把我锁在府中,想靠着禁足就让我永远都没有得到叶子灏的机会是不是?”苏媛宁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想都不要想。坚决不可能。”
……
尚书府。
苏鸳珍才刚刚到了尚书府门外,便见屋外站满了人,倒是没有半分过去那副子破败的样子。
“这朝中的风水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苏鸳珍看着尚书府大门,低声道。
灵儿凑上前,对苏鸳珍低声道:“小姐,这尚书府跟咱们上一次来的时候比起来可差的太多了。奴婢简直要认不出来了。”
“是啊。”苏鸳珍点点头,“如今,尚书大人可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大使。如今,又为了做差事受了伤,皇上在乎的很。这些人,岂不是各个都要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