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鸳珍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叶子灏还在京城中的时候了,我便看出来了。这丫头八成是对叶子灏动了心。不过,我也因为此事问过叶子灏,可是拒绝了。”
欧阳洺见苏鸳珍对苏媛宁的心思了解的清楚,倒是心安了几分:“叶子灏对你的心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就不怕苏媛宁因爱生恨吗?”
“殿下?”苏鸳珍闻言,眉角挑动了两下,诧异地看着欧阳洺,“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媛宁做什么了吗?”
欧阳洺闻言,即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随意问问。”
苏鸳珍心中诧异,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如今,整个苏府都七零八落的。我只想保住苏媛宁,保住苏府最后的一点单纯。”
欧阳洺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
翌日。
早朝时分。
才刚刚议完事,皇上正要散朝之时,欧阳洺突然站出队列,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有事要启奏。”
皇上闻言,哦了一声,坐回椅子上,看着欧阳洺:“皇儿有什么事情要说?”
欧阳洺看着皇上,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欠身行礼,低声道:“其实此事,儿臣前些日子和父皇商议过。只是父皇一直忙着,又恰逢后宫中贵妃娘娘有了身孕,只怕是父皇忘记了。”
皇上闻言,眉角挑动,心中一沉:“皇儿,今日不适合聊这件事情……”
“父皇,儿臣求娶燕国郡主——苏鸳珍。”欧阳洺打断皇上的话,仰着头,看着皇上,低声说道。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百官皆是一惊。
他们诧异地盯着欧阳洺和皇上,有几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皇上不满地轻咳两声,殿中议论纷纷的声音才逐渐停止了。
“皇儿,此事当日我已经说过了。你和燕国郡主……”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睨了睨立在百官队伍最后的苏鸳珍,“不合适。”
苏鸳珍闻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她抿着嘴角,低着头,似乎能够感受到大臣们正转过头,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扫视。
欧阳洺下意识转过头,也扫视了一眼苏鸳珍。
他见苏鸳珍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也是一痛。
“父皇。”欧阳洺转过头,盯着皇上,高声道,“为什么?”
这一次,不等皇上答话,立在一边的欧阳哲突然站了出来。
欧阳哲望着皇上,高声道:“父皇。”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了欧阳哲身上。
“老五,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皇上带着几分诧异盯着欧阳哲。
欧阳哲深吸一口气,对皇上道:“父皇,儿臣府中多年以来只有一个侧妃,没有正妃。这些年来,侧妃一直无所出,儿臣请求迎娶燕国郡主——苏鸳珍。”
“什么?”
“什么?”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欧阳哲,你开什么玩笑?”欧阳洺恼怒地瞪着欧阳哲,高声道。
欧阳哲冷哼一声,别过头,盯着欧阳洺的眼睛:“太子殿下,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这苏小姐未婚未嫁,难不成就只有太子殿下你能求娶,我便不可以吗?”
欧阳洺闻言,愤怒地望着欧阳哲:“谁都知道,你的侧妃乃是尚书府的养女。鸳珍虽然现在是燕国的郡主,可是她出自尚书府,又是嫡女。欧阳哲,你想娶鸳珍,也要看看你如今的身份合不合适。”
欧阳哲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望着欧阳洺:“太子殿下,苏鸳珍如今是燕国的郡主。她和燕国的太子多有牵扯。你若是想娶苏鸳珍总要掂量掂量你们二人的身份。你若是娶了苏鸳珍,会让这其他国家如何看待我们?”
欧阳洺的喉咙上下滑动。
他转过头,缓步走到苏鸳珍身边。
欧阳洺握住苏鸳珍的手,将她从队伍的最后一路牵到了队伍最前方。
苏鸳珍仰着头,诧异地看着欧阳洺:“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欧阳洺笑了笑,他立在队伍最前方,望着皇上:“父皇,若是您因为儿臣的身份有所顾忌,那么儿臣愿意放下所有的荣华富贵,放下儿臣的太子之位。”
“什么?”皇上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欧阳洺。
殿中其他大臣也是面色一惊。
他们诧异地看着欧阳洺。
就连欧阳哲心中也是一惊。
欧阳哲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心思。
他望着欧阳洺,呵呵一笑:“太子殿下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不到,为了苏鸳珍,竟然连太子之位都不想要了。”
欧阳洺抬起头,凝视着欧阳哲。
他嘴角勾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要能和鸳珍在一起,牺牲什么我都愿意。”
苏鸳珍闻言,眼角挑动了两下,鼻尖一酸。
她盯着欧阳洺,缓缓跪在地上,望着皇上,低声道:“陛下,鸳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为妻。若是陛下顾及我的身份,鸳珍愿意牺牲一切。”
皇上听闻此话,心中也是一跳。
他喉咙上下滑动,抬起手,指了指苏鸳珍和欧阳洺,低声道:“你们啊你们,就气死朕吧。”
说罢,皇上也不理会殿中众人,转身就往后殿而去。
王公公见状,只得高喊一声:“退朝。”
殿中所有的文武百官闻言,皆是一惊。
他们面面相觑,纷纷转过身,逃跑似地离开了大殿。
殿中一时间只剩下欧阳洺三人。
欧阳哲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欧阳洺,你猜你在殿上开口要求娶这个女人,会不会因为此事,父皇真的要了你的太子之位。”
欧阳洺呵呵一笑,握住苏鸳珍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他欠着苏鸳珍,盯着欧阳哲的眼睛,低声道:“欧阳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求娶鸳珍。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除了她。”
欧阳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人:“还有,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一直顾及着我们兄弟的情义才没有去父皇那里揭发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