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志有些好奇有关单位的保密工作是怎么做的，就随口问了下胡晓晓。
“毛毛，你以前在银行上班的时候，你们银行给我第一家工厂发放贷款时，有关单位是怎么通知你们的？”
胡晓晓想了下“好像就是告诉我们，有家高科技公司要开始生产碳炔，叫我们不用担心产品销路完全不愁，也不要考虑还款问题，国家就可以兜底。我们银行有几个时候听过这话，不是当时就有好多家银行来找你谈贷款的事嘛。”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死心的林立志干脆把邓哥俩人叫过来，反正直接问他们俩也一样。
“我刚才听毛毛说，你们叫她向银行介绍时，把电容参数改了，改成70000W/KG，足足少说了一百倍，对吗？”林立志对着刘勇问到。
“是的，是我们要求的，不过就算是这个参数，也已经领先世界太多了。因为现在你已经引起各国的关注了，所以这也算我们放出的烟幕弹”刘勇回答。
“不是、不是，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真的。我只是好奇，如果以后工厂生产不出来你们现在宣传得参数的这种材料，到时候怎么办？”林立志对此挺好奇的。
邓驭豪呵呵一笑“林总，你这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的好，破坏容易建设难，你已经都把材料做出来了，降低材料性能，那就太简单了。
就拿超级电池溶液来说吧，我们跟股东们都商量好了，超级电池液不是腐蚀性强嘛！那就把电池溶液里加铅块，铅块溶解的越多，液体储存能量的性能不就越弱吗？就算万一泄露了，流出来的液体也没太强的腐蚀性了。
以后的出口产品，只要电池性能比现在市面上最好的电池高出十多二十倍就成了，不但保证了畅销，同时还可以给你节约大量的超级电池液体，反正铅这东西又不算值钱，比超级电池溶液的价格可低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林立志不得不对邓驭豪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可真是人才啊！
不用说，超级电容里面肯定也会加料，不但可以降低成本，出口产品的性能肯定也降低了许多，可能还达不到70000W/KG这个数字。
“那你们准备把超级电容性能降低到多少呐？”林立志追问了句。
“就是给银行说的70000W/KG啊，我们不得保持在国际上绝对的领先啊，再怎么也得让林总你的产品具有绝对的市场占有率嘛。”刘勇憨厚的说道。
但林立志知道他的憨厚是装的，对俩人没好气的说了声“那我不是…还应该谢谢你们呐？”
刘勇呵呵一笑“林总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明显的京油子回答。
“滚犊子，快去吃你们的饭去。”
现在几人熟了，林立志也会偶尔拿他们开玩笑。
“得嘞”刘勇也嘻嘻哈哈接道。
林立志本来听到降低产品性能还是有点不高兴的，不过听到邓驭豪的话后，也想明白了，万一那天自己的产品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那才真的叫冤枉。
还不如一开始卖给他们的产品就是阉割版的，反正国际惯例都是如此，而且阉割后的产品最少都比现今市面上最先进的高出10倍的性能，根本也不愁销路。
既然不愁销路，又可以降低成本，为什么不这么做呐，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但总觉得还有一些不对的地方。
‘咦…不对吧，自己哪来的生产成本啊？好像加铅块才是成本吧？’林立志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这话林立志又无法对任何人说。
吃过饭后的林立志回实验室做了一会实验，一群外来人员就匆匆赶到碳炔工厂内。
肩头有着金星的张局座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般，顶着一张憨厚的脸孔，接到刘勇通知而迎出来的林立志，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他。
“你好，你好，欢迎局座莅临”林立志主动迎了上去。
不管现在别人怎么说，反正林立志觉得局座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别看局座天天在电视里忽悠，没干什么带兵打仗的事，但他忽悠的好呀，反正连白头鹰都几次差点被局座忽悠瘸，间接为国家争取到很多宝贵的发展时间，这些林立志是知道的。
寒暄了一阵，一行人随着林立志的引领，进入了会议室里，邓驭豪与刘勇临时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
等给大家泡完茶后，两人就找个离林立志远点的地方坐下，主动把空间留给林立志几人。
张局座细细品了口茶“我看林总你这么年轻，还没有25岁吧？那我就托大，叫你小林吧，你不介意吧”。
“看局座你说的，以你的岁数，叫我小林那是应该的”林立志也喝着茶回答道。
“你这茶叶不错啊，在那买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女朋友管的，我一直不太过问这些事的。”
“呵…小林真是好福气啊，有个这么能干的贤内助”。
“哪里，局座你太客气呐”
“没有……”
“……”
“……”
“……”
看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张局座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对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应该已经有人对你讲过了吧。”
“局座太客气了，我身边的刘勇倒是对我讲过你下午要来，但…我还真不清楚有什么具体的事情。”
张局座呵呵一笑，道“小林呀，你也不要张口就是局座、局座的叫我，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张叔吧，你一口一个局座，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提醒我现在还在战忽局上班啊。”
林立志突然发现这个张局座，很会掌控现场气氛。
“那我就叫你张叔叔了”他决定如善从流。
“那张叔你今天来，有什么指教我的，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没什么指教不指教，只是国家今天派我来，是想问问你对白头鹰家的奖项，到底有什么想法？”张局座问道。
“白头鹰家的奖项……我真没什么想法，换成诺贝尔奖还差不多”林立志随意的回答。
“那…如果真是诺贝尔奖呐？”局座紧紧相逼。
林立志不由得端坐起来，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旦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会正襟危坐。
局座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有点多哦…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与斯德哥尔摩之间什么时候有联系的，但局座刚才的话里好像…就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呢。
“那…张叔你刚才的意思是…”林立志谦虚的请教。
“我没什么意思，主要还是看小林你的意思”。
张局座说完后，发现林立志似乎有些不解，笑笑…
“我就明说了吧，你这次收到了的（ASTM）白头鹰材料与实验协会给你发来的邀请函只是个开胃小菜，我听说白头鹰家里，还有人正在帮你运作斯德哥尔摩的大奖，估计他们也知道，这个新材料国际奖对你可没什么吸引力的。
他们应该是先用小奖来试探你，然后一步步拿更高的奖项来拉拢你，那么多款奖项，总有一款适合你吧。”
张局座还开起了小玩笑。
林立志“…”
那可是世界上最高的奖项啊！就为了拉拢自己。
林立志感觉三观有些崩塌的迹象，连忙请教局座。
“张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那可是诺贝尔奖啊，也算是当今世界最高的奖项，白头鹰家里怎么可能有人帮我运作，再说…这种奖是可以运作到的么？”
张局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小林，咋们先不谈运作的事，就说你发明出来的碳炔大规模生产技术，是不是就够走一次斯德哥尔摩呢。
就算不够吧，那你的超级电池溶液呢，是不是…够化学奖呢，更别说还有我刚刚才听到的超级电容的消息，还有现在还在封锁阶段的晶体技术。
特别是晶体技术，你把明显不融于当今宇宙规则的鎶原子，不知用什么技术做成被其它原子阻隔了宇宙规则，现在不但不蜕化，反而为你所用。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发明了带有稳定鎶原子的新材料，我的内心是震撼地，这是打破了当今宇宙的规则。
这种创造性的材料可谓十分的惊艳，这个…难道还不够一次诺贝尔物理奖。
更别提，你还有什么不想公布的新材料了……”。
听完张局座的话，林立志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牛逼了。
局座给了林立志一点消化的时间，才继续讲到“还有一点，接下来你可能会收到各种奖项的邀请函。
每一个奖项虽然不会要你公布配方，但多多少少都要公布其中一些主要原材料的。
你想想，如果一但你去参加领奖的事多了，那主要用到的原材料…
这都不算什么，后面还有杀手锏呐，你如果一但要参加白头鹰帮你提名的诺奖角逐，那你就得先公布配方，这是诺贝尔奖的规则。
虽然你可以去申请专利，但专利这东西…”
专利…
林立志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东西。
现实不是小说，一种东西有没有专利保护，是看它的价值，值不值得冒险。
没见马导师的理论中就有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而且现在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根本就没有专利的意识。
没见古西域南方地区，现在还充斥着瑜伽国的药品吗？那就是瑜伽国没有知识专利保护的意识，连一个光头都以这事拍了一部电影。
自己的材料自己知道，各种性能有多么强悍，如果说引起别人的垂涎，那自己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但话说…自己有配方这东西吗？
他自己虽然知道没有什么配方，但别人不知道啊。
被局座一语道破天机的林立志，总算知道了白头鹰家里的奖是怎么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