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舒州的李宇轩并不知道王仙芝已经死了的消息,这时候,他正顶盔带甲,没穿那奢华的金甲,而是一身山文甲满脸严肃的站在一处高地上,太平军的前锋部队己经和鄂军前锋相遇,一场对撞下来,鄂军前锋不敌开始撤退,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马上一场大战就要来临了。
李宇轩面无表情站在高地上听着庞师古禀报和鄂军前锋交战的情况,在心中得出结论,鄂军不算特别能打,在太平军第二师精锐冲击下不堪一击。
庞师古说完过后,李宇轩眯着眼对朱珍,庞师古道,“现在如何应对?”
“吃饭!”朱珍也是一身铁甲道。
“不错,一但开打不知道要多久,让弟兄们饱食一顿,再上战场!”庞师古也附和道。
“那就吃饭,把带来的腊肉,火腿……之类的肉食全部发下去,有酒也给下面的兵卒发下去!要开战了,让他们吃得好一点。”李宇轩从善如流的道。
太平军士卒看着饭中薄薄的二片肉,和一小杯的清酒,的确是清酒,不知道掺了多少水,喝在口里只有淡淡的酒味,不过这顿饭己经算他们最近吃过的最丰厚的饭了。
李宇轩的养殖才刚开始搞,没有几年,别想军中肉食充足,所以平时太平军士卒是吃不到肉的,更别说酒。李宇轩治下虽说没禁酿酒,但对任何,酿造,贩卖粮食酒的酒店都征重税,李宇轩这样搞的结果是不管粮食酒,还是什么果酒之类的卖贵了,使喝酒成了三州的一件奢侈的事,平头老百姓根本舍不得喝,只能搞一些酒糟来解馋。
看着饭菜有肉有酒丰盛异常,这让所有士卒都知道这是开战前最后一顿,吃了这一顿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顿。
五十里开外,高骈正在帅帐中高座,听着崔瑶的对太平军的描述,随着崔瑶的描述,高骈眉头皱了起来,太平贼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精锐,鄂军前锋竟然刚和太平贼接触就败下阵来,这仗有些不好打。
听完崔瑶的描述后,高骈又一个人深呤一会才下令道,“准备开饭,酉时拔营出发!辰时应该会和太平贼交战,由鄂军出兵先和太平贼阵战,辰时末天晚后由梁缵,张璘各带本部五千人出战,我倒要看看太平贼究竟是不是全部都是真正的精兵。”
在中军帐中站在田纷后面的李振暗自点头,高骈不愧是名将,这安排看似激进,其实稳妥的不得了!
现在是炎热的六月天,夏天日头漫长,酉时拔营,辰时交战,也就是说天黑之前,鄂军和太平贼只有半个时辰的交战时间,鄂军就是全是废物,二万多人也不可能让太平贼半个时辰打垮。
而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到时候高骈麾下一万多锐士就可以投入战斗,胜则追击,充分发挥高骈军兵精将良擅打夜战的优势一战奠定优势,败则利用天色己黑的天时以精兵冲杀一阵,使己方部队能有序的退下来,不会出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李宇轩这边自己也和手下的士兵一样手里拿着干粮在营中随意走动,发现虽然大战来临但第二师的这些老卒都在平静的吃着这可能是人生最后一顿干粮,而第五师不管是士兵还是低级军官都很兴奋,对这一仗都是很期盼,都是一片打赢立功受赏,自己能得到多少土地,可以升几级军衔的讨论。
李宇轩更是激励的话不要钱的说出去,前边还在和第二师的老卒说着荤笑话,后面就拍着第五师的新兵,鼓励道自己看好他,等他杀敌立功,自己亲自给他发赏赐官;当然直到离开李宇轩也不知道这个发誓要为自己效死的新兵叫什么名字。
转了一圈,在撒下无数鸡汤和承诺后,再让麾下士兵们士气大振的李宇轩回到高地,看着朱珍,庞师古,李铁牛,郁小七,李麦,孙立,李荣(重骑兵团长,李宇轩把能收集到的好马,从新组成五百重骑兵)王彦章,田頵、刘威、陶雅,台濛,王彦,杨行密,李神通等人,看到这些人,李宇轩对接下来的决战更有信心,现在自己这边是真的兵精将良,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高骈,也能够把他给压下去,何惧现在的他。
李宇轩根本没有坐下,直接向朱珍,庞师古问道,“几时出兵?”
“立刻出兵,中途再歇,等斥候查明高骈军是立寨还是出兵决战后,我军再出兵;如战应当在辰时交战;辰时末天欲黑时我军出重骑,重步兵,一举摧破敌阵;再天黑夜战,以我军士兵素质,组织纪律,我有六成把握可大胜。”朱珍出身禀报道。
李宇轩翻身上马,指着前方道,“好,那就出发,就让我们来称量一下高骈这名将有何本领?”
六月三日酉时,夏季的太阳照射在地面上依然没有减弱半分,在这种天气里连风吹到身上都是干燥的让人越发不舒服。
太平军和高鄂联军两支军队正在相向而行,太平军上下气势高昂,丝豪没有因为天气炎热就放慢行军速度,另一边的高骈军和鄂军完全是两个样,高骈军的一万七千兵卒也是信心十足,士气高昂,认为这又是一次高骈率领他们去获取胜利,功勋的战争,走的也不慢!
鄂军却在这炎热的天气中有些士气不振,他们可都知道前锋营被比自己少的太平贼击溃的事,前锋营在鄂军中是除了崔瑶的牙兵外最精锐的部队,他们都打不赢比他们少的太平贼,更不要说他们了,而是看高骈做法摆明就让他们去当前锋,当炮灰,这谁还走的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