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蜜月要去半个月,世博的事情要交给傅时陌,那么等他们回来,世博还能还回到他手上吗?
“你在担心我?”傅庭愈嘴角勾起。
许沅脸上一红又一白,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别开头,她看向车窗外。
……
教堂。
傅家和许家的亲友、宾客已经在教堂里。
傅庭愈一身白色燕尾服,衬得身形修长挺拔。
许明辉坚持不坐轮椅,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臂上挽着许沅进场。
因为身体原因,他们走的很缓很慢,苏静馨在许沅身后托着婚纱,一眼看见傅庭愈身后站着的人,她立即垂下头,脸控制不住的红了。
爷爷粗粝的手掌握住她的,苍老沙哑的嗓音响起。
“庭愈,今天我就把许沅交给你了,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傅庭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从许明辉手里接过许沅的手。
纤细的手掌被他修长温热的手心包裹住,那么契合,仿佛天生。
她觉得有一股力道在牵引着自己,脚下移动,腰肢就被他轻轻揽住。
许明辉被许震扶着下台,她和傅庭愈一起站在牧师前,宣誓。
台下,当牧师宣布两人结为夫妻的时候,傅时陌死死握紧双手,一双眼睛紧紧锁住那抹娇小身影,坐在他身边的方微微抬手握上他手臂,却被他厌恶的甩开。
冷冷一笑,方微微咬着牙,视线落在台上一堆璧人身上,心底恨意汹涌。
在教堂结束宣誓,所有人都坐上准备好的车子,去往帝海。
而后毕茵和苏雯正忙着帮许沅换衣服,化妆师和发型师也已经等在一边。
许沅刚脱下婚纱,换上一件茜素红的旗袍。
精致的淡妆,烈焰红唇,这一身,完全改变了许沅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十分,性感。
“我出去看一下,看看宴席是不是开始了。”休息了一会儿,苏静馨也换了一身淡粉色的旗袍,说完,推门出了休息室。
许沅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些晃神,身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傅庭愈换了一身黑色修身西装。
他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
毕茵朝许沅眨眨眼,拉着苏雯和化妆师、发型师躲出去,留了空间给两人。
“傅太太,你很美。”
“有人想和你说话。”傅庭愈搂住她,将手机贴在她耳边。
她疑惑的抬眸看他,只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老人声音。
“你好。”
“丫头,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梅阿九,是庭愈的外公。”
外公?
倏地瞪大眼睛,许沅震惊。
“外公。”轻轻唤了一声,许沅的声音柔软温顺。
“好孩子,外公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抱歉不能去参见你们的婚礼了。”
梅阿九是传统的商人,40多年前就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国。
傅庭愈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去国外陪他住一段日子,他也是最疼傅庭愈的人之一。
又简短的说了几句,许沅结束了和梅阿九的电话。
“你并没有告诉我,你外公的事情。”她淡淡说。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从他莫名其妙昏迷多年的母亲,到刚才突然提起的外公,她对他似乎有很多的不了解。
“抱歉,或许我该早点和你提这件事。”
伴着许沅从首桌开始敬酒,改口一个长辈就要喝一口酒,等到了傅天蕾的时候,许沅脸颊已经泛起红晕,眼睛里盈着一层迷离的雾气。
许沅头有些发昏,毕茵在这时找过来,扶住她。
贴近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难受?”
“有点头疼。”许沅皱皱眉。
毕茵看了一眼宴厅里情况,这时候没人注意到她们,于是她扶了许沅去到后面的一间休息室,而后快步出去找水。
闭目坐在沙发上,她一手支着头,一手轻按眉心。
休息室门被人推开,室内多了一人呼吸。
许沅有些醉酒,感觉变得迟钝,。
傅时陌的薄唇落在她脸上,接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唔!”许沅吃痛,惊慌的推开眼前人。
“傅时陌!你疯了!”厌恶的低吼,许沅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呵!”傅时陌嘲讽一笑,抬起眼睛看向她。
“沅沅,我爱你!”扑过来抱住许沅,傅时陌吻向许沅的脖颈。
许沅大惊,尖叫着扇了傅时陌一巴掌。
打开门,她往外奔出,静谧的走廊里响彻她急促的脚步声。
走廊的尽头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傅庭愈蹙眉揽过她的腰肢。
她微微偎进他怀中,熟悉的气息终于让她一颗心完全平复下来。
“头疼吗?”抬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他问。
许沅轻轻摇头,“还好,我跟你出去吧,总是躲着,客人会觉得不礼貌。”
……
婚宴在深夜结束,傅庭愈揽着许沅从后门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里?”望着车外的霓虹,她问。
傅庭愈没回答她,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一切就好像一场梦。
当他们坐上私人飞机,飞往炎城的时候,许沅望着漆黑的夜空,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炎城这个季节正是好时候,来这里旅行度蜜月的新婚夫妇很多。
司机将两人送到热海酒店。
卧室正对着一片蔚蓝色的海域,大床竟然在一大片玻璃上面,玻璃下面是水,水里尽情的游着热带鱼。
傅庭愈洗完澡,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而后抱起许沅直接把人扔到大床上。
忽然觉得这房间的床单颜色正好。
傅庭愈喟叹,和她十指交叉,隐忍着问她:“可以吗?”
“把你交给我,可以吗?”
她点点头,咬着唇说:“好。”
这一句,如蒙大赦。
可纠缠之后,傅庭愈忽然顿住。
她竟然不是第一次——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