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老王头似乎指望不上了,但是总不能不管段老板吧。
我招呼了一声默武,暗骂了几句,虽然段老板坑过我,但是要让我见死不救,还是做不到啊。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那五十万人民币还没结呢,我取出工兵铲,看了看默武,他也同样准备好了砍刀。
我们二人左右开弓向段老板靠近,虽然听说粽子力大无穷而且身体非常坚硬,但是我还真不信人体能赢的过铁。
在我们后面顾雪也跟了上来,我看她跟上来也没说什么,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我们走的很小心,生怕惊动了那粽子。
虽然在这洞**非常阴冷,但是我头上的汗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心中也开始嘀咕这五十万挣得到底是值不值了。
经过长达数分钟的挪动,我跟默武终于来到了段老板的两侧,两只手电筒打到后面那粽子的脸上,只见那粽子全身的皮肤已经干枯了。
头上有两个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窝,牙齿也露在外面,虽然我见过死人,但是见过的都是一些骷髅,跟这种头上还有几根毛的尸体比,那些骷髅可就可爱多了。
我们没见过粽子长什么样,但是后面的干尸双手搭在段老板的身上,肯定不对劲,我跟默武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准备,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也不等那粽子有什么动作,二人同时大吼一声,我也是抡圆了胳膊,用了死力气冲了上去。
铲子直接拍这一下我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一在了那粽子的头上,而默武则是一刀切在了粽子的手臂上。
等我一拍上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娘的不是说好粽子其硬无比吗?
怎么感觉还没有一块木板硬,由于用力过猛,工兵铲直接把那粽子整个头都拍成粉末了。
我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地上,默武也是同样轻轻松松就砍断了那双手。
我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默武正愣在那里,看来他也觉得奇怪。
倒是段老板见得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了起来。
我走到那没有头颅的尸体旁边,用工兵铲戳了戳,骨头因为时间过长已经酥了,不用多大劲就让我戳成两半了。
顾雪也赶到了,蹲在尸体前看了看说道。
“这好像就是一具干尸”
段老板一听连忙说道。
“不对不对,他突然就搭在我肩膀上,肯定不是死的”
我心中也有些诧异,如果真的是粽子,按道理来说我们救段老板足足用了十多分钟,那粽子怎么一动不动,不是听人说粽子凶的很吗?
我又看了看那干尸,越想越不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赶忙把默武拉了过来,从他的背包里找到了那支救援手电,打开手电往天上一照。
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救援手电的光非常的强,据说直射眼睛可以暴盲,而且是永久性的那种,打开之后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
只见照射之处,在我们的头顶上,密密麻麻挂的全是尸体,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我咽了口口水嘟囔道。
“那些人,在这呢”
看着密密麻麻的死人在空中飘荡,而且空中还弥漫着雾气,这种状况别提多诡异了。
足足楞了好几分钟,我才缓过来,看了看众人,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看。
我见气氛一直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开口道。
“走吧,一直看这些死尸也不是个事”
我刚想把手中的救援灯移开,突然一道黑影从口中掉了下来。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摔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一惊,我赶忙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个死尸掉了下来。
虽然有些害怕,但我还是咬着牙,走近了尸体。
死尸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下半身因为从高空坠落已经是粉碎了,这时候我想起了以前默武在我有次扭伤脚的时候跟我开的玩笑。
“哎呀妈呀,你这是粉末性骨折,脖子以下得肢解。”
不过此时却没了想笑的欲望。
死尸是被用绳子勒住脖子吊在上面的,我看了看绳子的一侧,应该是自然断裂,我扯了扯很轻松便扯下一段。
我松了一口气,这些绳子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月,已经糟透了,遇到一些外力就承受不住,从而断裂了。
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打开石门,有风进来的原因,至于搭在段老板身上的那只,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倒霉,正在他经过的时候,有一只死尸碰巧塔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听了我这样的解释,虽然十分牵强,但是总比自己吓自己强。
我又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这种救援手电果然不是吹的,灯光实在是太给力了,洞**的雾气也已经越来越淡了,手电筒一扫过,已经可以大致的看清整个洞穴的结构了。
洞**除了刚才我们看到的床以外,另一侧还有一些用泥土垒建的灶台,应该是这些人吃饭的地方,而且不光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面墙,这个洞穴四周的四面墙,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抓痕,别提多渗人了。
既然有床还有灶台,那这些人是奴隶的可能性就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被抓来当劳工的农民。
先不说后面还有什么,单单是我们刚才走的那一段路,恐怕没有数年都挖不完,想想这些人被困在洞**没日没夜的劳作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最后还全部被吊死在此,想一想还真是为他们感到可悲。
几人收拾了一下,又平复平复心情便继续前进。
在洞穴的另一侧仍然是一个石门,老王头用同样的办法打开,里面仍然是漆黑一片的通道。
又是我继续带头,众人像通道的深处进发。
这次的通道与刚才又有了一些不同,不仅仅地面修整的要平坦,而且两侧明显有修补的痕迹,显得非常工整。
通道的两侧有不少放置火把的架子,但是都没有火把。
而且通道深处有微微的风吹来,我拿掉防毒面具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异味。
正当我心中暗想前面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手电便照到前方两边的墙壁已经消失了。
里面漆黑一片,仿佛一片深渊在等待着我们,但是一股股流水的声音也随着我们的前进越来越响。
终于在沿着通道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一个石台,上下全是深不见底的虚无,手电筒的光芒仿佛被吞噬了一般,照在四处根本没有一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