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冷笑一声,开始详细给李清风介绍他这银针的“妙处”。
“我这针扎下去可比容嬷嬷的扎指甲盖更疼。你知道人身体上有痛穴吗,只要扎几个特定的穴位,身体就会源源不断接受到疼痛的信号,会感觉仿佛身处疼痛地狱当中,无时无刻都有剧痛传来,让人生不如死,欲仙欲死。”
李清风面色微变,但随后又觉得林青所说不太可能,不应该那么玄乎,林青应该是夸张了。
“你小子少骗我了,你说的这个疼,他能有多么疼?”
林青故作阴沉一笑。
“他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他的疼痛程度,也就是容嬷嬷扎针的十倍以上吧。而且这种扎在穴位上的疼痛,还是源源不断的,一波一波的,他就想能量一样会积累,你身体会不断积累疼痛能量,你会感觉越来越疼,直到你受不了,整个人崩溃为止。”
李清风听着林青的描述,脸色都白了,咽了口唾沫。
“怎么样?害怕吗?要不先给你来一针试试?我看你刚才那么硬气,也敬你是条汉子,打算先给你来个十针吧,也就容嬷嬷扎针的百倍效果,不然感觉是瞧不起你。如果你觉得不够,也不用急,这个疼痛等级是不断叠加的,后面会越来越痛,肯定足够让你承受的了。
你的骨头有多硬,这玩意儿就有多疼。要是你还是觉得不够过瘾,后面你可以再跟我说,我再给你加针,对付你这种硬汉我都是相当尊重的,有什么要求通常是都会答应的。”
林青笑眯眯的神情在李清风看来简直就是魔鬼啊,他有些畏惧的看着林青手持银针不断靠近,终于,在林青的银针扎到他皮肤上的那一霎那,他的汗毛倒竖,虽然银针还未刺入体内,但他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啊!!等等,等等,有话好好说,我们不要那么暴力!”李清风大声叫道。他终于认怂了。
“怎么?你不是骨头很硬吗?”林青问道。
“骨头硬归硬,有些事情本来是不该说的,但主要是看兄弟你投脾气,一看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我就喜欢结交你这种人,这样吧,今天哥哥为了和你立这个交情,就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的了,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林青心中一笑,暗道此人也不过是个嘴强王者。
虽然李清风这样说了,但他手中银针却没有立即收起来,而是说道:“你最好不要随便编一些瞎话来坑我,否则我这银针到时候可是会扎下去测谎的。”
李清风眼皮抖了抖,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做事滴水不漏啊。
他没办法,只能认栽了。
叹息一声说道:“我说,我全都说,既然我都这样落到你手里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当然是活命要紧。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一个叫沈澜的老板雇的我们,包括古梁也是,都是他找来的,你冤有头债有主,要是想报仇就去找他吧。兄弟,我该说的都说了,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再来招惹你了。
你现在放了我,我还得跑路呢,沈澜这种大老板要是知道是我出卖了他,肯定要找人追杀我,人家有钱有势,我也惹不起啊。”
林青愣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沈澜是谁。
“竟然是他,是那个沈澜?他有毛病吧,我和他就见过一面他就找人对付我?”
他和沈澜就在夏语兰参加的一次宴会上见过一面,就因为这一面,沈澜既然就找人对他出手?难道是因为夏语兰?
林青顿时觉得这个沈澜是个蔫坏的,他表面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然后背地里一直找人搞他,这小子不地道啊。
“好一个沈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青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啊,你想问一次性都问出来吧。”李清风无奈说道。
“沈澜现在人在哪里?”林青问道。李清风神情一震,看向林青,“你打算要对付沈澜?兄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沈澜可不是好对付的啊。
他虽然和你同辈,但是人家可是很厉害的大老板,身家最起码几十亿,更别说他现在已经快成为背后沈家的接班人了,沈家他能调用的资源就更大了。你小子独自一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林青笑了笑,觉得这李清风有时候说起话来还真是刹不住车。
“你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在我眼里,沈家也不算什么。”
李清风心中冷笑,自然是觉得林青太能吹牛了,但表面上却不敢对林青表达不满,而是故作姿态,惋惜说道:“年轻人,希望你能永远这么自信。但有时候还是得听听别人对你的劝谏。”
“不用你多操心。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不是想跑吗?现在你可以跑了。”说完,林青直接放开了李清风。
李清风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算你小子还是个说话算话的,我再劝你一次,不要惹沈澜,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有接任沈家的希望,你不知道人家有多么厉害。你听也好不听也罢,道理摆在这里我都跟你讲清楚了,别怪我不够义气。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老实说虽然我劝你不要和沈澜起冲突,但实际上我内心希望你能和沈澜斗个相爱相杀,最后你们能两败俱伤,哈哈,这样我既能摆脱沈澜,又能摆脱你,实在是妙哉啊。”
林青冷笑摇头,这老小子还真敢想。
“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个,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解决掉吗?”
这话把李清风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腆着脸笑道:“兄弟你说笑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吗,比起沈澜那小子,你更加和蔼可亲。”
林青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把和蔼可亲都给自己用上了,自己这么年轻能用得上和蔼可亲这个词吗?
“行了,你能赶紧滚蛋吗?”
李清风嘿嘿笑着,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