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5日夜,大雨连绵,风雷闪电,呼啸着划过天际。
此时,里乡村一女慌忙的从家中跑出,来到一处土瓦房破门而入。
女人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衣角滴在坚硬的地板上,进屋之后,只见一男子正坐在破旧的板凳上抽着烟卷,悠哉的吞云吐雾。
那男子先是一惊,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女人,随后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扭过身去,似乎等待着女人说话。
“王鑫,今天那电话又给我打来了!”女人说话时身子微颤,不知是雨水太过寒冷,还是心神有一丝恐惧。
“嗯。”那男子听了之后,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女人见男子没有表态,直接就急了,眼神有一丝惊恐的说道:“那电话已经给我打过三次了,我该怎么办!”
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男子,瘦弱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电话里没说什么?”男子抬起右手淡淡的吸了一口浓烟,从嘴里吐了出来。
“没说什么,我看到这个电话号码,我立马就接,谁知道只是嘟嘟了两声,直接就给挂了。”女人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赶紧说道。
男子想了一下,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吧,明天你去报警,而我明天直接去九里山,你先回去吧。”
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女人脸上更着急了,正想要发话,只见男子只是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让女人回去。
女人见状只好作罢,原本是想问男子怎么办,没想到男子直接就将自己轰了回去,于是一气之下狠狠的跺了一下地板,扭身便冲进了大雨之中,消失在雨夜里。
女子名叫李秋水,男人名叫王鑫,是里乡村的村民,因为里乡村靠山,地处偏远,而王鑫又是里乡村唯一一个出过村见过世面的人,至于其他出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里乡村的人,不管事情大小,有什么决断不出来的事就找王鑫解决,有时候就连村长也向王鑫请教。
只是这个村的村民并不知道王鑫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民间侦探,至于这个身份,只有王鑫自己一人知道,原本就打算在里乡村一直就这么过下去,谁知道,看似平静的小山村,有一家人却突然在前几天发生了怪事。
李秋水,里乡村的妇人,丈夫张德利因多年外出未归,杳无音讯,家中有一个儿子,名叫张希和,今年已经五岁。
这一家家境也不太好,但也算过得去,李秋水一直勤耕农田,闲来没事帮着农家做点闲活挣点小钱,期盼着丈夫打工回来,没想到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宁静。
第一次来电时,正是中午12点,李秋水正在收拾谷物,打算趁着太阳高照出去晒晒虫子,一首好运来的铃声突然响起,内容却直接给李秋水一个晴天霹雳。
电话的内容是,你的丈夫已经给你送回家了。
李秋水一听先是一喜,多年外出的丈夫突然有了消息,当然开心,可是回头一想,连忙张口就问张德利在哪,谁知道李秋水刚一说完直接就给挂了。
这几天李秋水一直都在给这个来电的号码打回去,奇怪的是一直无法接通,过了三天以后,没想到又是同样的时间,中午十二点又给李秋水打了电话,但却并没有人说话,不管李秋水怎么问,怎么哀求,电话里面依旧没有人的声音,只听见“呼呼”的声音,有点诡异。
从第二次电话挂了以后,李秋水一直在中午十二点关注手机,看看那个号码还会不会打来,可是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突然之间没了消息,直到前天晚上,突然间又来了电话,并且还是在夜里,与中午十二点的时间发生了冲突,这让李秋水心里更是发慌,内心惊恐万分,立马就联想到了张德利肯定出事了。
当天晚上李秋水去找了王鑫,将这件事告诉了王鑫之后,王鑫只是简单的要了那个手机号码,随后沉思了一番,对着李秋水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下次打来之后,再来找我。”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李秋水也知道王鑫是唯一一个出过大山又回来的人,见识肯定比村里的人见识多,所以也没说什么,也就回家继续等消息。
没想到今天晚上,下着滂沱大雨,竟又来了电话还是在晚上,依旧没有声音,也就出现了李秋水冒雨找王鑫的一幕。
李秋水回家之后,换了干衣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直回荡的是那个电话号码,而就在这时李秋水回忆当年张德利外出打工时的情形,当时并不是张德利自己一人出去,而是和一个叫李二保的同村人出去打工,可是两个人同样都像是消失了一样,如果张德利回来的话,李二保肯定也会回来。
问题是那个神秘电话里面说张德利回来了,并没有提起李二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越想越心慌,一想到张德利出事了,心脏就极速跳动,好像要跳出胸口一样,彻夜未眠。
等到第二天一早,李秋水决定再找一次王鑫,发现王鑫家大门紧锁,一时间慌乱如麻,等想到昨天晚上王鑫说让自己去报警,而他要去九里山,这下李秋水可不敢当误,那怕连走了十里山路,小心翼翼的过山沿,最终中午之前来到了一个镇上的派出所报了案。
王鑫为什么要去九里山,一是因为他从一个老人口中得知,当初张德利与李二保一起出村,并且一同商量去了九里山,二是因为九里山盛产煤矿,做一名煤矿工人的确很挣钱。
等到王鑫坐上前往九里山的车之后,李秋水这边已经报了案,这边警方也一直再找那个电话号码的来源,可是电脑上显示的确是张德利注册的电话号码,这一下子让警方没了线索,一是时间长了,张德利的踪迹也没有线索,二是为什么打电话确是无法接通,这让警方头疼不已。
王鑫坐了一夜大巴,深邃的眸子望着窗外,尽管道路泥泞不堪,路途颠簸,依旧没有将沉思的王鑫拉回来,等到第二天大巴到达九里山之后,王鑫挎着斜布包下了车,找了一家宾馆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