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世交,小时候每年她过生日,夏老太就领着夏微寒上门祝贺,包着厚厚的大礼。那时候夏微寒长得很腼腆,一说话脸就发红,特别是见了女孩。去了纪家他总是躲在书房。
十岁那天,纪玉卿去书房看他写字,他习得一手漂亮的书法,她让他教,那时他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在柔软的纸上一笔一划,她仿佛看见最柔软的心被那支狼豪挥舞了起来。
后来夏微寒就一真呆在国外。
两家父母早有意以联姻来巩固家族事业,于是夏微寒回国就领到了结婚的命令。他不愿意,可她心里欢喜。她以为她能做到,让他喜欢的那一天,所以她很努力……
纪玉卿站了起来,从窗外望着他的车越走越远,伤心的叹了口气。他方才说,有的人一眼就能天长地久。他可知,她的天长地久,就在小时候看他教她书法时的那一眼。
那一眼,他是她的天长地久。
小若终于还是找到了“夏微寒”,它知道闯下大祸,蜷缩在天桥的角落,把头深深埋进前腿。她叫它不应,抱它不肯。小若没法,只得跟它一起,坐在冰冷的天桥上,望着对面的树。
“夏微寒啊,你做错了事,可以逃跑可以不回家。可是我呢,我怎么办?人不能跟狗比啊,一步错,步步错。我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多伟大的爱情,一旦破坏别人的家庭,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个黑夜,她就坐在天桥上面,喃喃自语,看着车流由拥挤变稀少。
回去之后就烧了两天,吃了药,倒在床中呼呼大睡。
余丽来看望她,摸摸额头见有些好转了,清理她隔日的衣服拿去洗。
“小若姐,你原谅他吧。”余丽知道他们一些事,但并不知他们闹得这样僵了。
小若苦笑着摇头:“说得轻巧呵,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美丽的花瓶打破了,再多努力修补,也不能完好如初。”
“其实……”余丽想了想,终是鼓足勇气:“你有所不知,夏氏如果没有夏总,早就跨了。”
听闻她这话,小若略微警惕,抬头问:“什么意思?”
“敌不过纪氏。”余丽给她倒一杯白开水,“我们看到的,只是夏氏华丽的外表,没有人知道,它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久了。早在夏总离婚不久,纪氏就以资金困难的幌子,在与夏氏今后所有合作案中一一撤资。大笔大笔上亿的资金变成了一个空空的洞,有些开发的地盘尚在承建时期,正是用钱的白热化阶段。夏总急得火烧眉毛,银行贷款总审批不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把水杯捧过来,递给小若。
小若心一紧,茫然地摇摇头。
婷婷死因慢慢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