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人世间,谁没有一个身份,或官员,或商贾,或教师,或农民……
而我的身份却尴尬,很难用一个明确的“称谓”来界定。说是“业余作者”或“文学青年”吧,有些于理不通:高中发表作品、大学加入省作协、获文学奖项几十次,也算小有成就;说是“职业作家”或“专栏写手”吧,可显然又不符合“官方标准”:既不属省文学院专业作家,也不属名刊名报签约作者。
或许唯一能模糊概括我身份的,只能是“文人”这个符号吧!尽管这个符号在当今社会也没什么地位,可在内心深处,我依然对此“身份”充满敬意。因为我一直坚信有文字引领的人生,可以到达一个富有魅力的境界。虽然我还不曾达到这个境界,但我毕竟坚持下来了。
初中时爱上涂抹文字,只是为了排遣心中暗恋的情愫。进入高中后投稿发表,也只为赢得女孩的芳心。还记得那时入作协不久后,我兴冲冲跑到心仪的女孩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汪国真当年用十二年时间红遍了全中国,成为著名诗人,我相信我一定也行……”好像成了“汪国真”,成了“著名诗人”,我就能高人一等,就能得到纠葛多年的爱情。
可是,天使淡然一笑,并未言语,也并未给我充足的时间去证明我的能力。三年后,她便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我那持续五年之久的马拉松之恋终于画上了悲壮的句号。
那一次用情,是我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后一次的狂热投入;那一次失恋,是唯一让我产生自寻短见的念头,也让我不害怕死的一次。
庆幸的是,或许因为想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许因为领悟了“放手也是一种爱”,抑或因为胆小怯懦没勇气玩自杀。总之,爱情死了,而我活了下来……
历经此劫,我明白了,风花雪月不是我写作的追求,金钱铜臭亦不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之所以爱上文学、爱上写作,或许为的只是纯粹的心灵舒放。
“用爱,来拯救自己”,这也许是我写作的意义所在。这个“自己”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还可以是生活中的每一个人。
当人世浮沉、繁华落尽,我想,唯有爱才能唤起我们生命中最高尚的情操,才能让我们获得心灵的自由,从而通往幸福的彼岸。
我庆幸,我未被情所毁;我庆幸,我还活着。人,只要活着,就会有爱,就会有梦想;而这一个又一个的爱与梦想,正是人类得以延绵不绝的动力源泉,也是人们得以继续走下去的精神支柱。
奋斗吧,朋友!年轻的时候,活着,以梦想的名义,写下豪言壮语;活着,以百倍的努力,活出精彩自我。无论最终成败如何,我们都要冲破人生的篱笆围墙和疑云迷雾,与一切困苦磨难做斗争,这样才无愧于自己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