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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三那一年

高三刚开学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蓝红霞的爸爸被车撞了,住了院。肇事的司机逃逸了,无人赔偿。像这种事又不能报案,因为本身踩“慢慢游”就属于非法营运。交警也经常“扫荡”,通常抓到后也是罚款了事。她们班为了这件事,组织了一次捐款。我们几个知道后,也愿意捐一点,金额不大,是自己平时的零花钱,多少表示一点心意。筹集之后,就委托郝强交给她。

吃了晚饭,郝强约她去操场走一走。这时已经是秋天了,略有一丝寒意。天空的云彩流转不定,太阳早已不见了。操场上做运动的人不多,一些体育系的同学在做日常的训练。蓝红霞依旧穿着那件羊毛衫,脸色不是很好,没有往日的明亮,酒窝里也盛有那么一点忧愁。郝强说明了意思,把装钱的信封递给了她。她起先是拒绝,郝强就说这是几个要好的同学凑的,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又问她爸爸的伤势怎么样了。

她只好收了,说:“倒是没有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出院了。只是那辆‘慢慢游’撞坏了,我爸很心疼。我劝我爸说只要人没事,车坏了就坏了。我爸说我们几个的学费可怎么办。他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几乎要落泪了。

郝强说:“重新买一辆吧。”

她说:“我可不想让他做这行了。我姐今年师范毕业了,可以赚钱了,家里的负担也小了一点。她建议我也考师范,说师范院校几乎不需要什么学费,而且容易就业。”

“一个女孩子将来当个老师也不错了。”

“也只好这样了。你有什么打算,你成绩下滑得厉害,我知道你本来不是这样的。”

“能怎么办?尽量努力一点吧。”

“我们是同一所初中毕业的,为什么现在的处境都有点不好。是不是冥冥中有天意在作怪?”

“这个你也想得出来?你相信命运吗?原来我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想法。”

“相信一点。有时生活不得不让你相信。”

这时,有只足球滚到了郝强的脚下,他奋力一踢。只见那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射进了几十米之外的球门。云彩亦四散开来,隐约有霞光闪现。

红霞惊讶中包含着敬佩,说:“想不到你还会射门。”

郝强笑了笑,说:“无他,唯脚熟尔。”他好久没有开玩笑了,难得有这么一笑。苦涩中的自得其乐。

带毕业班的老师们从黄冈中学考察回来后,学习气氛明显紧张了。后面的黑板上写上了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又有一些励志的话语,什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卧薪尝胆”“破釜沉舟”之类的,让人感觉战事仿佛一触即发。空气也显得格外凝重,让人呼吸困难。连裘正和梦飞之间的通信也不得不中断,同学们一心扑在学习上。停电时,老师就要我们去买蜡烛,一个晚自习也不能虚度。我却很怀念和诗琴点蜡烛吃元宵的情景,所以经常走神。模拟考试一个接着一个,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题目。天资好的同学还是排名在前,因为大家都在努力,成绩似乎与努力无关,但又不得不努力。我甚至觉得人最大的不平等就是基因的不平等。

这一年,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回忆,大部分时间都在重复做习题,并无多少新鲜感可言,也无乐趣。或许有人会觉得充实,但我更喜欢的是娱乐。我有时难免也会开小差,想想白诗琴。我想为了她,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读书呢?毕竟马克思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我考上了大学,进了这个保险箱,爱情才会现实一点。可是读书这件事,不能说有什么目的的,否则适得其反。越是为了国家、家庭、恋人之类的目标,就越学不进去。这让我有点苦恼,我必须调整心态。不过我所有的想法都无效,我好像一只在题海中游泳的小鱼,想要寻找机会浮上来透口气,然而那波浪却一浪接一浪地打过来,只见各种XYZ如同鱼钩上的饵料一样包围着我。

又听说高一的两位男生为了某事而单挑决斗,裘正跟我和郝强说的,他是县城的,总是有很多小道消息。我们三个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他说得绘声绘色,说那两位男生也没有拿什么器械,约好了赤手空拳地搏斗,两边都有围观的同学,但谁也不准上前帮忙。我问:“你亲眼见到了吗?”他说他也是听说的,不过一定是真的,在学校里还见到那个同学的脸受伤了。我们只是作为谈资,一面感叹低年级的学生血气方刚,活力十足;一面想到自己水深火热的生活,感叹休闲的可贵。

又风闻有同学去到附近的寺庙求签,求神灵保佑能够考上大学。郝强问我要不要去。我说,这你也相信?他说,有时心灵的力量很强大。我说,我不去,我是学无神论的。他就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们最后都没有去,继续练习做题。

见到白诗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有时下课了也不出来。我知道学文科需要背很多知识,尽管这些知识不一定是真的,但考试时用得上。每个人都做好了最后冲刺的准备。人生难得几回搏。有些同学的眼睛在那一年近视了。物理老师和生物老师都说,人到了六十多岁时,近视的程度就会减缓。如果能考上大学,近视一点点也无所谓,反正老了会恢复。所以有人也不为此介怀。

高考前夕,县城连日下暴雨,据老人们说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雨,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兆头。篮球架只能见到篮筐了,水面上漂浮着垃圾。有冲锋舟在县城的各个角落巡逻搜救。城区的家长给孩子送来了干净的水和干粮之类的食品。我不记得那几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总之家里没有任何人来。他们也许不知道;知道了也爱莫能助,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即使要来,坐什么交通工具好呢?整个县城一片汪洋。耗子在水面游泳,鸭子倒是没有,因为县城人基本上没有养鸭的。

在宿舍里,我见到郝强正拿着望远镜望着前方。

我问:“你在望什么?幼师不是已经放假了吗?”我们宿舍和隔壁师范学校的女生宿舍相对,隔了一堵墙,相距约五六百米的样子。平时有男同学喜欢望那边,而且还有大声打招呼的,不过对方都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

他说:“有个女生刚刚在换衣服。”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看这个。”我说,“给我也望望吧。”

“换完了。”

“你不担心高考吗?听说洪水不退的话,我们要换地方考试。”

“别跟我说这个,说也没用。洪水迟早会退的。”他若无其事地说,“你说那个女生为什么还没有放假呢?会不会有危险?”

我拿着望远镜望了望,果然对面有个女生,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面貌模糊,我说:“你操什么心?自身都难保。”

“我只是觉得好奇。”郝强说,“这水面上要是有鸭子多好啊,鸭子会游泳。”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是县城人不养鸭子。养鸡的有,鸡肉的味道好。而且鸭子不容易脱毛,做起来也不那么方便。”他既然想瞎扯,我也瞎扯一通。

“我家有养鸭,你去我家见过没有?”他说。

“见过。”

他家附近的水塘里,确实有。不止一只,是一群。它们在水塘里游泳,不时地呱呱叫,捉些鱼虾来吃。我还见到有吞吃螺蛳的,消化能力真的强。它们不怕冷,不怕水,适应能力也强。

洪水退去,高考如期举行。同学们的压力都很大,毕竟这是头一回。有几个同学晚上睡觉时翻来覆去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郝强和往常没有什么异样,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

我出来小解了几次,发现也有其他人在上厕所,便索性靠在宿舍的栏杆上,望了望天。肃穆的天空中悬挂着半轮明月,并不见有嫦娥仙子。有几颗星星陪伴在月亮四周,也不动。矗立的树如同哨兵一样挺立着,在月光中投下一片阴影。篮球场上还躺着未来得及打扫的洪水残留物。铁门上的尖锐想象中也应是锈迹斑斑。虫儿的鸣叫声,比往常是更加响亮了。我想明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无形当中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却又不知道如何卸下。我想到了古代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又或者犯人临刑的前夜,心情亦不过如此。完事后,我蹑手蹑脚地回了宿舍,生怕吵醒别人。上了床,听着外面虫儿单调而又聒噪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

第二天,见到有些同学的眼睛红红的,满脸倦容,有的还在打哈欠。一连考了三天,终于结束。我回到宿舍,将所有的书都扔到了窗外。看着它们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纷纷下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我想即使我将来落榜需要复读,也会有各式各样新的书出现,这些旧的书应该退出舞台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我可以不再看到它们。我想我应该早几天扔掉就好了,它们可以随着洪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考完后是估分填报志愿。老师们对我们填报什么专业似乎并不关心,再说学生那么多,也不可能一一指导。我生性懒惰,便报了一个机械自动化之类的。我们对专业冷门热门的认识很有限,全凭自己瞎琢磨。因为谁都没有上过大学,父母更是不懂,也无法咨询。郝强没有估分,只是问我报了什么学校,便报了同样的学校,他可真大意。我问他为什么不估分,他说不管怎样估计,分数都是一定的了,没有必要为这事费脑筋。我又问他填什么专业,他说反正自己也没有精力好好学习了,好坏也无所谓,就随便填了一个。志愿好像有三个,从高到低,我们都勾了服从调配。这可不是耍性子挑三拣四的时候,只要是大学,我们就上。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去学校查分数。成绩还算可以,我们六个人,除了梦飞没有考上外,其他人都上线了。她一脸悲情的样子,几乎要落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我没有想到的是郝强居然也考上了,而且分数和我不相上下。我顺便邀郝强去我家玩,认识这么久,他还没有去过我家。我们一起上了公交车,离开了县城。我的心情是雀跃的,如同外面的小鸟一般。我们一路有说有笑,毕竟这三年的生活算是圆满结束了。正是大热天,郝强脱了衬衫,只是穿着背心,脚上依然着一双凉拖鞋,一点也不像将来大学生的样子。他吹起了口哨,旋律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我觉得我们简直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车外的风景唰唰地一闪而过,车内的人仿佛不存在。我只听见,汽车加大了油门,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我惬意地背靠着车椅,头向后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住的镇上。

我们走了一段小路,水田的秧刚插没多久,不过已经长直了。各家各户的场院里铺满了刚刚收割的早稻,有小孩子正在晒谷,用几个齿的耙子拉来拉去。老人们安详地坐在树底下,摇着扇子乘凉。又听见有人吆喝鸡的声音,不允许它们偷吃稻谷。

爸爸见到我之后,第一句就问考上没有。他看我的情形也应该猜得出来吧,不然我怎么会带同学回来玩呢。我说考上了,他的样子比我还激动,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心情好像再也不用上交公粮一般开心。我向他介绍了郝强同学,郝强也打招呼说瞿叔叔好。爸爸只是知道我和郝强关系不错,从来没有见到他。他开家长会的时候,也听说过郝强的成绩是很糟糕的。知道他也考上了,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就问:“你的成绩后来是怎么追上来的?”郝强打了一个比喻,解释说:“好像一个学习武功的人一样,虽然不能学习外家拳法了,但内功还是在的。”爸爸和我对这个说法都惊奇不已,爸爸说:“你们玩吧,我去找点好吃的。”他拿了一个脸盆,去了外面。

我们下了几盘棋,觉得无聊,我建议去游泳。来到了水库,水质纯净,云彩倒映在上面,分不清楚哪里是真正的天空,真是水天一色。有一片碧绿的水草,长成葫芦的样子,开着蓝色的花,轻微地随着水波浮动。太阳还很晒,便一人摘了一片墨绿的大荷叶,戴在头顶,下了水。水温不凉也不热,十分舒服。水库旁边有一片花生地,刚刚长出新叶,还有些黄色的小花。红色的蜻蜓点着水,似乎在播种。

郝强舒了一口气,说:“这地方不错,我喜欢。”

“我也喜欢,只是我将来就要离开这里了。”

“不要紧,上大学也有暑假,可以照样在这里游泳。”

“你说得有道理,至少还可以游几年。”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头脑里才是清醒的,没有那么累。真希望时间能够静止下来。”

我们停在水库的中央,去掉了荷叶,仰望着天,飘浮着。感觉一切很静,云彩慢慢地漂移,水波微微地荡漾。

太阳要下山的时候,我们才回家。见到爸爸正在下厨,他不轻易做饭的,平时一般由我妈做。炖了一锅肥肥的泥鳅,锅里翻滚着白汤。他看了我们一眼,说:“回来了,今晚吃泥鳅,我刚刚捉的。”妈妈收拾了桌子,准备了碗筷,妹妹也帮着摆好了板凳。我们享受到了上宾的待遇。爸爸又问:“你们俩要不要也喝点,今天可以破例了。”郝强说无所谓。我想尝尝酒的味道,也不表示反对。

我喝了一口,只感觉喉咙开始很辣,又顺着喉管,一直辣到胃里。郝强满脸通红,有点醉的样子。爸爸就说:“刚开始是这样,喝多了就习惯了。你们已经成年了,可以喝点。我虽然不恋酒,但已经少不了了,尤其是这土法酿的酒,隔几天总要喝两口。”郝强说:“泥鳅真好吃,连骨头都不用吐。”我们不胜酒力,有点晕晕的,不久就上床朦朦胧胧地睡了。高中三年的青春期就这样结束了,还没有来得及谈一场像样的恋爱。

我家决定摆酒,请所有的亲朋好友一起来吃饭。这在我家可算是一件大事,意味着我家终于有人要脱离农村了。我的心情也是兴奋的,终于圆了多年的梦想。我爸的精神状态特别好,皱纹也舒展开来不少。总之一家人都很高兴。厨子们提前一天就到了我家备菜。到了第二天,客人陆续地到场了。除了常见的舅舅、姑妈,等等,连一些很远房的亲戚也来了,有些我连名字也叫不上。邻居们也来了,这些我比较熟,他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爸爸让我逐一递烟,他们也乐呵呵地接了,有的夹在了耳朵上,有的直接点着了。有的给爸爸道喜,说你家的小子真有出息。爸爸也没有了往常的严肃,喜上眉梢,招呼客人喝茶。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一串接着一串,门前的田里炸出了一个坑。有花炮直入云霄,在半空中开了花。小孩子们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说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好看的花炮。

梦飞的爸爸也来了,他看起来也是很喜庆的样子。我递了一根烟,问梦飞怎么没有来。他说:“她没有考上,不好意思过来,在家里闹情绪呢。”我才发觉我无意中说错了话,他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我又招呼了一些客人,见到差不多开席了,才找个位置坐下来,也吃点东西。场面很热闹,有些客人在给我爸劝酒,我看他快要顶不住了,就代他喝了几杯。客人有夸我懂事的,也有不依不饶一定要我爸喝的。

梦飞的姐姐刚好从广东回来了,见到她沮丧的样子,就劝说:“大不了再复读一年吧。”

梦飞揉了揉眼睛,说:“我不想复读了,想和你去广东打工。”

姐姐说:“我是没有办法了,才去打工的,我不是读书的料。你是选错了科才没有考上的,复读时选文科肯定可以考上。”

梦飞说:“可是复读很丢人,压力也很大。”

她妈听见了,就过来说:“有什么丢人的,能考上就行了。隔壁村子有个人考了几届,最后考上了,听说现在在城里过得挺好的。”

姐姐也说:“像我这样打工也不是长久的事,在厂子里总也给人看不起。稍微有点文化的,都是坐在办公室里不用干活。学费你不用担心,咱家三个人供你一个还供不起呀?”

梦飞见家里人都反对自己去外打工,就说让她再想想。她把门关了,独自在房间里。她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瘦了一些。眼中没有了往日那种灵动的光,好像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她又漫无目的地翻着梳妆台上的一本《唐诗三百首》,却也看不进去,只觉得字影晃来晃去。她只好放下了书,又把一根辫子分成了两根,一边扎一边看镜子,觉得这样还是好看一些。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又觉得五味杂陈,便蒙着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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